“我不聒噪,你别走,我现在有点冷。”
“冷就回去睡觉。”
江垣停下脚步,“冷得走不了路了。”
“啊?”
他伸手把她拉进怀里:“要抱抱。”
“……”
“老婆,你还在生我气吗?”江垣的耳朵冷冰冰,贴着她的脸颊,他轻声说,“就算你看不到我在长大,你也应该看到我有多爱你。”
这声老婆叫得苏阿细心情特别复杂,复杂到她没有力气去抵抗。
江垣抱了她一会儿,放开了,看着她说:“冬天这么冷,你不在我身边,我一个人怎么熬过去?”
见苏阿细仍然没有应承,他又说:“你就忍心看着这么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在寒风中饱受摧残吗?”
“……”
“……天哪,你忍心!”
“别聒噪。”
江垣委屈地鼓起了腮帮子。
过了会儿,苏阿细也抬头看着他:“你给我一个保证吧。”
“我保证我会对你好。”
“你现在这样说,我也不知道能相信你什么。”
“每一件事。”江垣眼神炙热,“你要相信,我可以为你做每一件事。”
苏阿细不想听他说那么多话,她站到旁边去思考了很久,回头问江垣的第一句话是:“你真的很冷吗?”
他点头如捣蒜。
苏阿细两只手捂住他的耳朵,是真的很凉,“我不是让你多穿点衣服吗?”
“穿了,在这儿待久了就冷了。”
她把衣服解开,把贴在小腹的两个暖宝宝取出来,放在江垣脸上,给他暖了暖,“好点没?”
“嗯。”
“那赶紧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江垣没说话,也没走,只是握住她停留在他脸上的手。
苏阿细在夜色里红了脸。
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在他面前紧张什么。
即使预感到他要吻她了,也只是有点害羞,有点紧张,并不是抵触,不想逃避。
感受到江垣的轻吻落在唇上,苏阿细闭上了眼睛。
***
平安夜那天,江垣约苏阿细坐摩天轮。
他每次把她送到小区门口都没有上去过,就站在楼下等她。
女孩子出个门速度不稳定,江垣在玻璃窗外面照镜子,弄弄头发。
苏阿细下了电梯,远远地看到他,穿了一件长长的黑色棉服。
江垣虽然身上没什么肉,但是骨架长得还是很标准很匀称的,所以也算属于身材好的那一类男生,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就是传说中的衣服架子。
她走过去,夸了一句:“今天穿的很帅。”
江垣双手捂脸:“害羞。”
苏阿细平静地走开,“……当我没说吧。”
下了公交往中央公园走,苏阿细一路手插在口袋里,江垣稍带暗示性地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她奇怪地看过去一眼,他老实了,一会儿,又拉她衣袖,苏阿细:“你干什么?”
江垣:“牵手。”
她把手拿出来,给他牵,刚刚碰到,又缩回去:“不牵了,你手太冷了。”
他抿唇:“……好吧。”
苏阿细瞄一眼:“你什么表情?我欺负你了?”
江垣摇头:“没有没有,是我不乖。”
“服了你了,过来。”
苏阿细生硬地把他的手拽过去,给他搓了搓,放在自己手心捂着。
因为过节,节日气氛很浓,摩天轮下面排队的人很多,瞄过去一圈,周围都是情侣,路边有几个社会男士的目光落在苏阿细身上。
江垣突然把她的脑袋按在怀里,用大衣裹住整个人。
苏阿细快被他闷死了:“你干嘛啊。”
江垣低头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小声地说,“嘘……他们太坏了,我要把我的宝宝收起来。”
她埋着头,一脸拿你没办法的笑容。
摩天轮晃悠到了最高处。
“江垣你看……”苏阿细突然喊了他一声。
他顺着她的目光往窗户外面看。
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街道上,湖面上,圣诞树上,行人的头发上。
她笑着说,“下雪了。”
46、所有漂泊的人生「一」 …
上帝, 请你一定要保佑他,保佑他不管遇到什么困难, 都能战胜,不被挫败,保佑他不论哭过多少次, 摔倒过多少次, 仍有站起来的顽强, 保佑他所遇见的人, 都是内心温暖的人, 请一定要保佑他。
——《我们的存在》
***
十二月的南州, 空气灰蒙蒙的。
苏阿细去超市买了东西出来,看到江垣。
他懒散地坐在一辆嫩绿色的小电驴上,脚踏在地上, 身子后仰着, 看着她跑到跟前。女生白瓷一样干净的脸冷凝着,好像一碰就会碎掉,脸上缀着鲜红的嘴唇。在苏阿细跑进怀里的那一刻, 江垣迫不及待地吻了她一下。
苏阿细瞅了瞅他的坐骑,还是哆啦A梦款的, 问他:“哪来的。”
江垣说:“我借的。”
江垣把她拉到前面, 苏阿细跨上去, 扶着两边把手,又松开:“我不会骑。”
“没事,我扶着呢。”他把她的双手握着, 重新搭上扶手,又帮她揶了一下下巴的围巾,“走了啊。”
“嗯。”
马路上车不少,所以江垣骑得不快。他的下巴垫在苏阿细的肩膀上,鼻梁蹭着她的耳廓,嘴唇吻上耳后的一片苍白,皮肤瞬间就红了。
苏阿细微微偏头,发现江垣在看她,她有点急了:“你看路啊。”
他丝毫不介意:“你看。”左手伸进苏阿细的外套。
苏阿细:“你别老气我。”她去抓他的手。
江垣低声说:“别乱动。”
冷风削得脸疼,苏阿细被掀起的衣角里钻进一层风,幸好他有点良知,及时收手了。
小车开进了南大,又驶了十几分钟,停在车主的宿舍楼后面。
修篁间有风声起,江垣牵着苏阿细慢慢走。
在无人的草木间亲了一会儿,苏阿细好像发现旁边的停车棚里有烟头在闪烁。
她在江垣怀里闪躲了一下:“有人。”
江垣回了下头,恰好那人亮了手机,他看见一头白花花的头发,安抚苏阿细:“别怕,一个非主流。”
声音传过去,暗中人气得差点吐血。
苏阿细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个非主流不是什么善茬。
翌日,韩先唯一冲进班,也不知道冲谁嚷嚷:“我们新来的班主任是大四辅导员,刚刚在开年级大会。我在外面偷看,真的超级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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