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说完,玄关外头就响起一阵电子门铃声,陆家的佣人走过去开了门,片刻后,陆晟拎着公文包走进来。
见到沙发上亲昵挤坐在一起的两人,陆晟有几秒钟的怔忡,随后他反应过来,礼貌地打了几声招呼,于是就借口这趟回来是为了取东西,脚步匆忙地就往楼上走。
“你怎么总有那么多的事情要忙?公司上市的时间不是推迟了吗。”陆离皱眉望向他,“你最近怎么总是躲着我?别否认,就算我再怎么迟钝也该感觉到了。”
陆晟顿了顿脚步,头也没回:“哥,你想多了。”
陆离还要追问,被谭惜一把扯了袖子,摇头制止:“哪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弟弟刚踏进家门你就要训问一通,你不过比陆晟哥大了三岁,怎么老气横秋严肃得像个老头子。”
陆离被她说得脸一黑,“你说谁是老头子?还有,我是你男人,可你却还要叫陆晟‘哥’,这又是哪门子的叫法?按理说,陆晟反倒该叫你一声‘嫂子’的,这个事情我都同你说了多少次……”
“哎呀,我知道了!”谭惜哭笑不得地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陆离,你最近真的啰嗦死了,叫你老头子真的一点没委屈你。”
陆晟听着他们“秀恩爱”,上楼的脚步情不自禁慢下来,那感觉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让他心头梗着什么似的难受。
“等我回家再收拾你。”陆离狠狠瞪了谭惜一眼,如果不是碍于此刻是在陆家,客厅里还尚且有人,他早就把这个小女人按倒,让她后悔自己叫他“老头子”。
他哪里像老头子?每次爱爱的时候哭喊最凶的人可不是他。
正文 第369章
第369章
从陆家回来,谭惜心里还是慌得厉害,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陆离的公司临时有事,送了她到小区门口就匆匆忙忙开车走了,从他的表情看,也能看出他最近很是焦头烂额。
心头到底是不安,谭惜在家里坐不住,于是决定再出去走走,顺便把晚上的菜也买回来。
走到离家不远的超市,谭惜想买些洋葱回去做汤,那份熟悉的味道她已经许久没有品尝,可哪曾想她才刚走进蔬菜区,就看到了一个让她震惊、几乎以为是自己出现幻觉的身影。
“好久不见。”顾之韵推着购物车,与谭惜迎面撞见。
“你、你怎么……”谭惜惊得舌头都打着卷。
顾之韵穿着一身纯白色短款棉袄和浅色牛仔裤,看样子不像是大牌,一头浓密的黑发松松垮垮地扎在脑后,鬓角处偶尔有碎发滑落,又被她抬手轻巧地挽上去。
“见到我很惊讶?”顾之韵推着购物车走近了她,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不错嘛,这一身上下,大概要五、六万吧?看来你的日子是真的过得很滋润。”
“你怎么会在这里?”震惊过后,谭惜拧眉看着她。
“不然我该在哪里呢?监狱吗?”顾之韵绽出一个怪异的笑,“你是不是以为我一辈子都会在那里面出不来了?还是说,你以为像我这么娇气的人,早该死在里面。”
谭惜凛着目光:“不对,以你的罪行,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放出来。”
“若是放到旁人身上,那的确是不可能,可惜我不是普通人。”顾之韵弯唇,笑得愈发诡异,“要一起吃个饭吗?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慢慢告诉你我这几年是怎样过的。”
“算了,你是怎样过的都与我没有关系。”谭惜推着购物车就想掉头。
从她刚见到这女人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按理说,她在监狱里待了几年,应是憔悴苍老的,可她偏偏面色红润,皮肤嫩滑光洁。结合起之前她的那些手段,谭惜已经可以大致猜想到她是如何用她的计谋在监狱里仍过得风生水起。
但是,她也不该在这个时候就被放出来。
“我们怎么说也是老熟人了,几年不见,你别急着走啊!”顾之韵在她身后意味不明地笑着。
谭惜忍无可忍地回了头,语气带着威胁:“顾之韵,虽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办法从那里面出来,但是我警告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和我的家人,无论我们曾经有过什么恩怨纠葛,你在里面的那几年也都该淡忘释怀了吧?”
“你别这么紧张,你现在是陆家的大少奶奶,是陆离捧在手心里的宝贝,更何况你手上还有你亡夫的无数资产,我们现在的关系可同从前不一样了,被爱的人是你,站在高处俯瞰的人也是你,所以,你没有必要这么怕我。”顾之韵笑得更加妩媚妖娆。
“我不是怕你,如若你有什么手段就尽管冲着我来,可如果你敢针对我的家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顾之韵撇撇嘴,无限风情:“我只是想找你一起吃个饭而已,看把你紧张成这样子,怎么,你是想起从前被我支配的恐惧了吗?你霸占了我的男人,你怕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把他再抢走吗?”
“抢走?你拿什么抢。”谭惜勾出一个冷笑,“论年轻漂亮,你和我没得比,论讨喜招人疼,你更是不如我,你不过就是个爱使阴谋诡计的恶毒女人,你以为事到如今,陆离还会再多看你一眼吗?”
这话说得戳人心坎,也歹毒十分,如若不是谭惜想先发制人挫一挫顾之韵,她必定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
顾之韵心中升腾起熊熊烈火,面上却微微笑着,一言不发。
在监狱里的那几年,她早学会了不动声色。
“还有什么事?如果没有,那我就先走了。”谭惜看着顾之韵。
“谭惜,你是不是以为你真的很厉害?你从我身边抢走陆离,一次又一次,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赢了?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从来都不是输给你,我是输给他!我被他算计得好惨好惨,他让我怀上一个下贱健身教练的孩子,还扒出我以前算计姐妹的事,我跟你说,这些账我都一笔一笔地记着,这是你们欠我的,你们总该还我!”
谭惜看着她一瞬间变得狰狞可怖的脸,心底的湖漾起一层层涟漪。这一刻,她既觉得她可怜,又觉得这一切都是她活该自找。
“你看看你现在穿的衣服,爱马仕高定?呵呵,就算我在局子里坐几年,我也还是能认得出这些品牌,因为这些本该是属于我的,本该是一直属于我的!”
谭惜没什么表情:“现在你出来了,你可以凭自己的本事赚钱去买这些名牌。”
“你少在这里给我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身上这一套,如果要我去赚,我得赚多久啊?我又不像你,又是写书又是设计首饰,我有什么手艺啊?难道你还要我像从前一样,到夜店陪酒、被人包养来买这些吗?”
谭惜听不惯她句句带刺的话,皱了眉头:“如果这就是你的认知里唯一能够赚钱的方法,那也随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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