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看冯舟那么淡定,以为他的牌不错,就也淡定了一点,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看冯舟脱衣服吗,还是不想看呢。总之,既觉得紧张又觉得浑身发热。邵元瑾看向他,他就赶紧摇头,“过。”
邵元瑾又扔下一对K,冯舟用一对二上了,清和过,邵元瑾也摇头,“过。”
但再出了两回,邵元瑾就出了大小王,然后扔出最后一只六,摊了摊手,“好了。冯舟,把裤子脱了。”
冯舟沉着脸说:“该睡觉了,不陪你玩了。”
邵元瑾扑过去狠狠压住冯舟,“居然不遵守游戏规则,快脱。”
说着就要去扒冯舟的睡裤,冯舟拼死抵抗,一脚把邵元瑾踹开了,两人在清和的chuáng上打了起来,清和傻眼地看着他们,“还是不要闹了吧。”
“你先滚,我脱衣服。”冯舟又把邵元瑾踹开,脸都要黑成锅底了。
邵元瑾却不依不饶,拉扯冯舟睡裤时把他的内裤也拉了下来,邵元瑾看到冯舟胯下之物后,就颇为惊讶,“你不错啊。”
冯舟恨不得要生吃了邵元瑾,他去拉扯自己的内裤睡裤穿好时,清和慌慌张张地拿了枕头去挡在他身上,不让邵元瑾看。
他这副做派,邵元瑾在愣了一下之后就趴在chuáng上哈哈大笑,甚至眼泪都笑出来了,边笑还边拍chuáng。
冯舟道:“不要发神经了。”
邵元瑾坐起身,一边揉笑痛的肚子,一边指着清和说:“冯舟有的,我也有,我才不稀罕看他的。”
又去扑清和,“宝宝,你看你这脸都要红成大太阳了,有这么不好意思吗?我检查检查你的,看你们家是不是都跟你哥那样。”
冯舟拉扯着邵元瑾把他掀到了一边。
清和虽然知道邵元瑾是个开起玩笑来就没完没了的,但也受不了他这样开玩笑,便红着脸一言不发。
邵元瑾不闹了之后,又开始洗牌。冯舟把上衣脱了,露出肌ròu紧实的好身材,他恼怒地说:“看不把你扒光。”
邵元瑾一边洗牌一边看冯舟,“我有一阵没看到你了,没想到你这身肌ròu真不错。也难怪你总是受空闺寂寞的大姐阿姨们青睐。女人的直觉真是准。”
冯舟已经稳下了心,一心要赢他,根本不理他在说什么,倒是清和看着邵元瑾,一副疑惑的样子。
邵元瑾便为清和授课,“冯舟这就是潘驴邓小闲的现代版典范,但满身荷尔蒙没处发泄,假装高冷禁yù,其实整颗心都在dàng漾。那些敏感的女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他的伪装,辨清他的额头上写着四个大字——yù求不满。”
冯舟端了牌,对邵元瑾挑眉:“我让你明天luǒ奔回去。”
邵元瑾也挑眉,清和则说:“哥哥根本就不闲。”
邵元瑾对清和笑:“哦,你听得懂?”
清和无语道:“这是王婆说西门庆的话,我又不傻。”
邵元瑾说:“宝宝,看来你也不纯洁啊,你有和女朋友出去开房吗?”
清和伸出去拿牌的手顿了一下,道:“元瑾哥,我们能不能不要说huáng色笑话了。”
这次地主是冯舟,冯舟翻了下面的牌,一对二,一个十。
邵元瑾看了一眼下面的牌后就皱了一下眉,一边整理自己的牌,一边对清和说:“我看你家里气氛真是太死板了,每天在家长眼皮子底下生活是不是像死水一样平静没有波澜也没有意思?我这是为你们带来了一股清泉。”
清和吐槽道:“根本就不是清泉。”
这次在清和和冯舟的合力下,邵元瑾输得妥妥的,邵元瑾大大方方表示自己不脱上衣要脱裤子,冯舟的眼刀就差把他片成一片片,邵元瑾刚把睡裤拉下去,房门就被敲响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清和跳下chuáng去开了门,清境端着一个托盘站在门口,说:“常征说,元瑾在楼上和你们玩,这时候不早了,是不是饿了,我端了点点心和牛奶来。”
常征是家里管家,清和一边接过托盘,一边说:“爸爸,你现在还没有睡吗?”
清境道:“马上就睡了,你们也早点睡。”
“嗯,好。”清和应着。
清境多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就见冯舟没穿上衣,邵元瑾没穿长裤,他惊讶地看着他们,“你们在玩什么,不要冷感冒了。”
邵元瑾很是尴尬地把裤子套了上去,说:“叔叔,我们没事。”
冯舟也赶紧把上衣穿上了,说:“爸爸,你快去睡觉吧。我们也马上就睡了。”
清境走了之后,邵元瑾尴尬地拿着盘子里的点心吃了几块,说:“我去睡觉了。”
他跳下chuáng就往房门外走,清和没想到邵元瑾这么在意他爸爸的眼光,不由惊讶地看着他的背影,而冯舟也下了chuáng,又把托盘放到一边的桌子上去,对清和说:“宝宝,你也早点睡,晚安。”
“嗯,晚安。”
☆、 第四章
定下了公司的发展计划,清和就忙了起来,离开了家里和家人,他在外面,便颇像回事。
清和之前就定下要自己组建一个首饰加工厂,卢文比清和先从日本回国,在之后他就正好看上了一个要卖的首饰加工作坊,这个加工作坊之前和清和有过合作,清和对里面工匠的手艺是很信得过的,作坊原来的老板陈老板上了些年龄,他身体不太好,儿子和女儿都在国外,他儿子让他去国外住一起,他在犹豫了几年之后,这才下定了决心要走。
清和说想买一个作坊的事,他是早知道的,所以就联系了卢文,他是个实诚人,也没要高价,清和和他在电话里谈了之后,就决定买下来了。
其实建立一个首饰加工厂对有钱的清和来说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不过,能够买下一个有一定根底的加工作坊,便要方便很多,最主要是里面的工匠比那个作坊重要。
清和在大年二十八还去了一趟茂苑城,和加工作坊原来的陈老板签订了合同,又和他手下原来的工匠们续订了合同,还给每个工匠都包了一份过年红包。
清和一向大方,这些工匠便也不担心作坊换了老板之后工作不稳定。
这个加工作坊在城郊,这里是首饰加工和玉器制作的集中地,清和买下这里后,又和卢文商量了要如何进行扩建,并且要购入新的设备,还要招更多更好的工匠师傅。这些都需要卢文尽快去做。
将在茂苑城的事qíng处理完,清和回到Z城的家,已经是大年三十了。
他刚提着箱子进门,一个人就朝他冲了过来,差点把清和撞倒在地。
对方赶紧拉住了清和,“没事吧?”
清和点头:“我没事。”
这人和邵元瑾长得非常像,但是气质稳重,不苟言笑,和邵元瑾的吊儿郎当爱开玩笑是两个极端。
清和眼睛一亮,“元瑜哥,你回来了?”
邵元瑜是邵元瑾的双胞胎哥哥。
小时候,两人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不过长到二十六七之后,两人之间不仅xing格相差十万八千里了,长相上也有了一些变化。
邵元瑜还没有说话,邵元瑾就过来了,他本来是追着邵元瑜要打他,看到清和后,他才住了手,说:“宝宝,你总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就准备去茂苑城找你了。”
清和二十八一大早离开家门前往机场的时候,邵元瑾在他家客房睡着还没有起chuáng,难道他这几天一直住在他家?
清和说:“你找我做什么?”
邵元瑾一把搂住他的肩膀,又提过他的箱子带着他往楼上走,说:“没有你在的日子,每天都很难熬。”
清和被他逗笑了,“元瑾哥,你这么说,会让我觉得不好意思。”
邵元瑾说:“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宝宝,我真是离不得你。”
邵元瑜快走几步过来一把抓住了邵元瑾的衣领,要把他往后拖:“你赶紧和我回去,都大年三十了,你还赖在别人家里,你到底要不要你的脸皮。”
邵元瑾恼怒地回头,“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你是不是找打,我打你一顿,你就舒坦了?”
邵元瑜说:“你想打架,也和我回去打。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谁丢人现眼了?谁丢人现眼了?”邵元瑾朝邵元瑜大叫。
清和赶紧提过自己的箱子,默默地上了楼,在楼上楼梯口时,再往下看,邵元瑾要打到邵元瑜脸上去,邵元瑜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把他往门外拖,家里的几个佣人都避开了,没有看热闹。
清和一想就知道恐怕是这两人闹了好一阵了,都没有人愿意劝他们和看热闹了。
清和收拾好自己,又下楼吃东西的时候,管家说邵家兄弟已经走了。
清和问:“元瑾哥一直在这里没有回去吗?”
“出去过几次,但一直在这里过夜。”
“元瑜哥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一大早来叫邵家二公子回去,但他不回去,两人就吵起来了,又打了几次,我们也劝过,但邵家二公子不听劝,我们就没有理他们了。”
“哦。”清和随意回了一声,亲兄弟,想来打架吵架不会是真的闹矛盾。
冯家的团年宴在酒店里吃,管家说他两个父亲去请长辈去了,而冯舟也去接人去了,让他一会儿自己去酒店。
冯家每年的团年宴都很热闹,不仅热闹,而且总有各种杂七杂八的事qíng。
他的父亲冯锡现在是冯家的大当家,是整个家族的最高权力人。
不过,他和一个男人结婚,不是好榜样,而且脾气bào躁,没有恩慈之心,家族里大多数人在面上不敢违拗他,很怕他,但背后却总有很多话可以嘀咕。
但要管一个大家族,并不是容易的事,他的父亲也是只要别人闹得不是太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清和没有自己开车,而是管家开了车,带他去了酒店。
这家酒店是冯家控股,每年的团年宴基本上都是在这里。
车刚挺好,清和下车,就有一辆白色帕加尼跑车刷地一下滑入清和座驾旁边的停车位,跑车xing能绝佳,停车的过程几乎悄无声息,清和差点被车擦到,他吓了一跳。
而管家也发现了问题,他下车后就朝跑车的主人道:“你这是怎么开车的?”
跑车门打开了,一个高壮的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他取下了眼镜朝清和看了一眼,说道:“哟,清和,是你。”
清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这位是他名义上的堂兄,冯彰。
冯彰是冯锡的叔父的孙子,他家那一脉的血脉,比起冯锡来说还要嚣张跋扈,而且更像bào发户,并且很看不上清境以及清和,觉得两人好像占了冯家多大便宜似的,要是让他们知道冯锡将在接下来几年内持续为他的公司注资一大笔钱,他们肯定就更有话说。
冯彰继承了冯家那高壮的基因,长得像头熊似的。清和觉得帕加尼这种跑车,还是像他哥哥那样qiáng而不壮、俊美而不张扬、奢华但是内敛的男人开才有美感,像冯彰这种熊一样的男人,上下个车就要费力,那真是装bī也装得难看,切。
清和在心里把冯彰狠狠地吐了一回槽,又把他哥高高地捧了捧,脸上却没什么表qíng变化,说:“冯彰哥,这种跑车视线矮,要是你停车的时候都看不到人,在路上跑,不是更看不到吗?到时候不要开到大货车底下去了,车毁了倒没什么,人不要出事,毕竟人命比车重要。”
冯彰被他说得脸色很难看,管家却觉得很解气,他对清和说:“小少爷,我们先上楼去吧。不要在这里làng费时间了,先生在楼上等你。”
冯彰心想和我说话是làng费时间?再说清和刚才咒他出车祸,他还没有扳回来呢。他气恼地过去拦住清和,说:“你倒是能耐了,我在网上看到你和柳湘在一起的照片,影后睡起来怎么样?我听说柳湘以前的价码不过是二、三十万一晚,睡过她的人可不少。”
清和瞬间就把脸垮下来了,心想冯彰还比他哥哥大两岁,脑袋里装的不是脑髓是豆腐渣吗?也难怪别人觉得冯家是脚上的泥碳都还没洗gān净的bào发户,冯彰这简直比bào发户还难看啊。真他妈让人想骂脏话。
清和也果真骂了,“那你睡过最贵的女人是多少钱一晚?你是你爸多少钱睡出来的?”
冯彰没想到闷葫芦清和突然就伶牙俐齿起来了,他简直要把清和吃了。不过清和和冯舟都不是通过xingjiāo而生下的孩子,冯彰想反骂他都不行了。
所以他抬手就去抓清和的衣领,想要打他。
管家马上过来拦住,他要把冯彰推开,“喂,你要做什么。”
冯彰长得又高又壮,一把就把五十多岁的管家攘得撞在了车前盖上,“不过是一条狗,居然管到我头上。”
清和要冲过去扶管家,就被冯彰又抓住了胳膊,清和被他捏得胳膊非常疼。清和继承了他亲爹对疼痛的敏感xing,稍稍有一点疼,就会在身上放大很多倍,让他觉得难以忍受。
他马上就脸色发白,但是咬着牙没有痛叫出来。
冯彰将他一把掀在车门上,手死死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卡在车门上,手还捏了一把他的嫩脸,凑在他的耳边小声却恶狠狠地说:“你他妈不过是个被人cao的小兔子,和你那个老爸没有任何区别。你还真把自己当成冯家的小少爷啦?”
清和怒瞪着他,正要抬腿给他一腿,冯彰就被人一把掀开了。冯舟早就收到清和的短信,说他马上就到停车场,但是左等右等不见他上楼,他等得焦急,就到停车场来看看了。
远远看到冯彰将清和抓住压到车门上,他飞快地跑了过来,一把掀开了冯彰,朝他怒道:“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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