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钱谁也偷不到,就是想找他。”厉瑾之终于扭头看向了她。
此时她的手还在他的臂弯里,等反应过来,赶紧往回缩。
厉瑾之又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拖到了面前。
乔以婳的心跳砰砰地加速乱跳……
这才叫真正的出轨!
没离婚,又和这个男人拉扯不清,她要变成和方悦城一样可恶的人了。
“不问了?”厉瑾之幽深的眼晴凝视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唇角扬了扬。
“不问了。”乔以婳瞪了瞪眼睛,不让自己露出怯态。
“可惜,本来想告诉你的。”厉瑾之松开了手,大步走进了电梯。
讨厌,讨厌鬼!乔以婳追进去,咬了咬唇,小声说:“那我现在又要问了。”
厉瑾之按下电梯键,扭头看向她。
怎么,他想说,现在不想回答了?
“陈勇是假名字,姓巫,巫宏。”厉瑾之收回视线,淡然说道:“他是一个高级财会师。”
还是和钱有关!
“他真的死了吗?”乔以婳追问道。
“可能吧。”厉瑾之平静地说道。
“厉瑾之……”乔以婳想了想,轻声说:“我请你吃晚饭。”
“有什么问题现在问,晚上我要出趟门。”
“去哪儿?”乔以婳脱口而出。
问完了,又觉得自己多管闲事,凭什么问人家去哪儿呢。他去哪里,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电梯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在六楼时,电梯门打开,进来了一家五口人,夫妻,两个孩子,还有一个老人。小的孩子还在手推车里,五个人占了电梯大半地方,把乔以婳和他各挤到了一个角落。
第39章 情不自禁
孩子非常可爱,吃着肉乎乎的小手,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动,突然就咧开小嘴巴笑起来。
乔以婳看得很有趣,突然就想到了婆婆的提议……
若是她去做一个试管,找不知道是谁捐献的精子,能行吗?孩子生下来之后,会受到耻笑吧?她很快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且情不自禁地弯下腰,逗了逗那个小宝宝。
结婚四年多,她也想过有自己和方悦城的孩子。但是怎么办呢,方悦城都没吻过她,更别提躺到那张婚床上。
事已至此,多想无用。
她微笑着摇了摇小宝宝的手,轻轻地打招呼,“你好,小宝贝。”
小家伙看着她笑,咿呀呀地哼,突然就叫了一声:妈……
很含糊的一声,但是让孩子妈顿时欣喜若狂,抱起孩子就亲。
“听到了吧,她第一声叫的是妈妈!”
孩子爸爸,孩子奶奶都笑了,围着小家伙逗。姐姐应该在三四岁左右,嘟着嘴摇爸爸的裤腿,要抱抱。夫妻两个一人抱了一个,老太太推着推车,一家人下了电梯。
乔以婳怔怔地看着那一家人,这种家庭应该最最最幸福的吧?钱这种东西,能买来好生活,却买不到乔以婳对家的渴望。
厉瑾之也走出去了。
乔以婳定了定神,跟到了他身后,小声问:“你要去哪儿啊?”
这一句话,问得又细又软,还带了几许期待。
“去山上看日出。一起去?”厉瑾之扭头看她。
他要去看日出?
乔以婳还以为他要去谈什么大生意,原来只是爬山而已。
“要一起吗?”厉瑾之又问了一遍。
“我不去。”乔以婳犹豫了一会儿,轻轻地摇头。
厉瑾之盯着她看了几秒,大步往外走去。
乔以婳其实是想去看日出的,但是不能和他一起去。跟他去,那算什么啊?他叫她去,她就去?她苦笑了一声,慢吞吞地往外走。
跑来一趟,遇上了厉瑾之,知道了巫宏这个人。每天都有一点收获,也算不错了。
她在路边等车,厉瑾之开着车从她眼前不快不慢地过去,并未为她停下。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车远去,心里乱极了。若使出浑身手段,攀上厉瑾之这样的人,就算只有一年,两年,她的收获也一定不小。这么好走的路,她为什么不走呢?
风呼呼地吹了起来。
乔以婳缩了缩肩,快步往前走。下班高峰期很难打车,她去坐地铁算了。人才走到了地铁口,他的车突然又过来了,直接拦到了她的面前。
他转头看向她,沉声说道:“不是要请我吃饭?去山上吃。上车。”
乔以婳怔了几秒,脑子里山呼海啸地卷过无数念头,最后木着双腿坐上了他的车。
她不知道厉瑾之为什么要折返,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服从,就这样一路木讷地看着车窗外飞快倒退的城市高楼,一路往东。
东边有高山,名太白山。
骆太白的名字正是由此而来。那天她爸爸妈妈坐着一辆旧大巴车回家,行至太白山脚下时,他出生了。为了纪念那一天,他爸索性给他取名骆太白。当时还以为挺有创意,后来随手一翻,太白山脚下的太白镇上,起码有二十个某太白,某大白,某小白,某白白……
车可以直接开到山顶,盘山道已经修通了。
“来过吗?”厉瑾之目视前方,低声问道。
“没有。”乔以婳抬了抬下巴,慢慢转头看他。这一路上强迫自己不看他,一直扭着脖子看车窗外,要扭得抽筋了。
厉瑾之又不说话了。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乔以婳想找点话说,搜肠刮肚,楞是没找到可以聊的话题。反而一种出轨的紧张感死死压着她的心脏,让她觉得有些期待,有些刺激,还有些恐惧。
“这么怕干什么。”厉瑾之停车的时候,扭头看向她。
“我没怕。”乔以婳捋了捋头发,推开车门下车。身子才弯出去,马上被安全带给拽了回来。
还说不怕!
乔以婳故作镇定地拉开安全带,双腿一并,跳下了车。
“山上没饭吃,你要挨饿了。”她活动了一下双臂和有些发麻的腿脚,眯着眼睛看渐暗的天色。
远处的东安在夜幕中隐隐绰绰,似海市蜃楼一般。
身后传来了一些响动声,她转身一看,他正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只墨绿的袋子。
是帐篷!
他挽起袖子,独自一个人在车前展开帐篷,钉下铁柱,再把帐篷支起来。
乔以婳没过去帮忙,她坐在一边的大青石上,一直在观察他。
别人是富二代,他是黑二代。
厉瑾之的出身让他天生就带了让人不敢直视的黑色锐光,他的背景是让人畏惧的,是和罂粟和鲜血紧紧相连的。哪怕他从小接受的是欧洲的精英教育,他取得的也是斐然的成就,也让人不得不防着他。
“看够了就过来。”厉瑾之突然抬头看向她。
“不。”乔以婳扭开了脸,继续扳手指头。
“过来。”厉瑾之又叫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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