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律师一脸苦笑,慢吞吞地转身出去。
房间里安静了。
厉瑾之站了好一会儿,拿出手机,拔通了一个号码。
“准备收购AN。”
沉默了会儿,他给乔以婳发了条消息,“小尾巴,开门。”
没回应。
睡了吗?
他把手机放开,端起水杯,沉静地看着远方。
——
乔以婳是被爪子抓醒的。
鹦鹉先生很不客气地抓她的头发,一缕一缕往她脸上丢,粗嘎地大叫:晃起来,晃起来……
乔以婳这是收养了一只神经鹦鹉吗?
“下去。”她扑了几下被角,想用风把它扇开。
“我饿,我饿!”鹦鹉继续抓她的头发。
乔以婳在被子里缩了会儿,睁开眼睛看它。
它在家里的时候也是这样对它的女主人?它这是在学男主人,还是学主人的孩子?
“你吃什么?我不会做饭,土,你吃不吃?不行,你就去啃树皮。”她又缩了回去。
“晃起来,晃起来……”鹦鹉先生契而不舍地叫她起床。
乔以婳无奈地坐起来,转头看向窗外。天刚刚泛起一点白边,现在顶多六点半!
“老大,你能不能再找一户人家去?”她把鹦鹉推开,抓了抓头发,起床给它去找东西吃。
她家只有大米,不知道它吃不吃?不然在网上查一查它吃什么东西。
“大米,小米,坚果……你是金刚鹦鹉啊?长得花里胡哨的,一看就不是好东西。”乔以婳用小碗装了些大米小米,用手抓了几下,放到桌子上。再用杯子装了点矿泉水给它喝。
鹦鹉先生开心地开始吃早餐。
乔以婳打着哈欠,打开了电视,看看有什么新闻。
对了,她的脸还像火龙果吗?
她打起精神,打开房间的灯,跑到梳妆台前去照镜子。
已经好多了,从火龙果的颜色褪成了烟台大苹果……
“用粉底应该能遮住吧。”她拍了拍双颊,在梳妆台上翻找遮瑕度好点的粉底,试了半边脸,感觉还不错。
“火龙果女士,今天去西山!”
乔以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扭头看鹦鹉先生,得把它放到外面的笼子里才行。要不然趁她不在家,这家伙把她的家拆了怎么办?怎么把它哄出去呢?
叮咚……
门铃响了。
她凑到猫眼上看,是苏越身边的秘书,和峰。
“和秘书,你怎么来了?”她拉开门,惊讶地看着和峰。
“你爸让我送这个给你。”和峰把一张银行卡递过来,低头看着脚边的一束花:“你自己的银行卡已经全部解冻了,这张卡里是你办多伦的那件案子的资金。若还有需要,他会把钱直接打进这个帐户。这个花……是悦城送的吗?你没给他开门?”
花?乔以婳捧起花看了看。
方悦城还真是契而不舍!昨晚没听到有人按门铃,方悦城也没有打过电话。
“和秘书,请进。”乔以婳把花放好,叫和秘书进来问问西山工厂的事。
西山工厂那边一向由大哥负责,大哥这个人比苏洛茵要精明冷血得多,由于是长子,在公司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这两年他的主要方向在开拓北方的市场,想做出成绩压住老股东的嘴,所以不太在总公司出现。
“你怎么管那边?你大哥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他的事,不喜欢别人插手。而且你妈……”和秘书咳了咳,“苏太太也是个强势的女人,你惹了苏洛茵,她已经很生气了,若你再惹你大哥,只怕很不好办。”
“所以要想个办法,让他不生气,还能把污染给解决掉。”乔以婳抱着双臂,走了几个来回,小声问:“今年有一个优秀青年企业家的评选,你和爸吹吹风,让大哥去参选。”
“选得上吗?林芝公司的吴祈恩,水方的葛平,那全是响当当的人物。”和秘书摇头,“还不如你有希望呢。”
“大哥有野心,爸爸让他去,他会感兴趣的。”乔以婳笑着说道:“我是顾问团的秘书长,大哥会主动联系我。”
“话虽然这样说,还是希望你不要管西山工厂的事。那里比你想像中的复杂,你大嫂家也掺了一脚在里面。”和秘书一边说,一边看向小餐厅,有个男人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哦,宝贝,宝贝快过来……”
和秘书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咧咧嘴,指向餐厅,小声问:“谁啊?”
“你来。”乔以婳笑了起来,拖着他往餐厅走。
鹦鹉先生正在桌子上摇晃,一副吃饱喝足后的满足模样。
“你养鹦鹉啊。”和秘书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吓我一跳,你爸还希望你和方悦城和好呢。”
“和屁的好,你和爸说,我解决掉多伦的案子,你让他别管我的事了。我要离婚。”乔以婳撇嘴。
“离婚干吗,谁不是这样过。以后AN在你手上,不比你自己创业来得轻松?你怎么这么想不通呢?再说了,离了婚再找,未必又能找到称心如意的人。我也是男人,还是你长辈,给你一句忠告……嫁谁都是嫁,没有什么区别。”
“那我不嫁了。”乔以婳小声说道:“我以后就和鹦鹉先生过日子好了。你看它,是不是很帅。”
“你爸说你有时候很天真,还真是的。有时候吧,精明凌厉,有时候还是个孩子。感情上的事,不要看得太重了。感情都是能培养,也是能随手化成烟雾的。女人,吃好穿好好好享受就行了。”和秘书又说道。
“和秘书回去吧,谢谢你跑一趟,以后有事打电话就行了,不必辛苦。”乔以婳拧眉,她就讨厌听这种话。女人吃好穿好,得有人让她吃好穿好才行啊。若不努力,她只能像这只鹦鹉一样,找别人要饭吃。
和秘书见她来了脾气,没再多说,先走了。
乔以婳生气,往鹦鹉头上拍了一巴掌。鹦鹉歪着头瞪她,娇滴嘀地来了一句:讨厌,死鬼。
噗嗤……
乔以婳好想见它的主人!
此时还早,七点半。她的闹铃响了,关掉闹铃,她看到了未读的消息,厉瑾之昨晚发的,让她开门。还有一个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他大半夜来干吗?
乔以婳脸红了红,厉先生还想冲进她的浴室呢?她最难堪的样子,全被他看过了,想装女神都装不了。无趣!
家里没花瓶,乔以婳拿了只小桶,把花放进桶里。大束大束的向日葵,彩色的雏菊……色彩斑澜,像极了旁边站着的大鹦鹉。
“你有名字吗?”乔以婳抚着鲜花,看着鹦鹉先生问道。
“花花,花花……”鹦鹉先生跳过来开始撕咬向日葵。
“哎……”乔以婳有些担心,她若不在家里,这只臭家伙会不会拉满屋子的粑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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