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表白。
不过他意外的还听到了其他人的表白，真的很意外。
姜迟的表妹在嘉中读高二，他借着来给表妹送零食的理由光明正大走进嘉中。
显而易见零食肯定没能送出去。
高三整栋楼都空了，教室里倘着亮光，却没有人，毕业生早早的前往行思楼。
行思楼是嘉中特别为高三毕业生准备的践行场地，平时也作为学校领导开会的办公区域。
姜迟高一的时候来上过课，有影响，再加上他这几年时不时的来着晃荡，其实就是为了巧遇季谙谙。只不过他运气稍微差了那么一些些，可谓是在校见到谙谙的次数屈指可数啊。
要么插肩而过，要么遥遥相望，或者互相对视……一秒。
季谙谙不太记人，她记声音。
走到行思楼门前，姜迟直径上了二楼，这会儿报告演讲刚刚结束，晚会开始了。
姜迟没有认识的朋友在这边读书，所以他也不能伪装成同届毕业生入座到谙谙那里。
阳台是最后的地方。
季谙谙一定会来阳台透气，他肯定，非常有把握。
只不过这把握却是别人给的。
很快朝阳台传来声响，一男一女，姜迟迅速掩到窗帘后。
一道很紧张的男音：
“季……季”
姜迟对“季”这个姓很敏感，他听着，一道熟稔地嗓音传到他耳畔：
“唧唧复唧唧？我叫季谙谙。”
“季，谙谙同学，我从高一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偷偷暗恋，不敢告诉你，现在毕业了，我可以把我的心意告诉你了，你……愿不愿意做我女朋友？”
告白？
他猜到今晚肯定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人向她表白，还好他今晚也来了。
他想知道她的回答。
季谙谙没有说话，姜迟手略微地紧了紧，指节泛白。
许久以后。
“林超然同学，嗯，其实天涯何处无芳草，你长得清秀，一定会有很多花向你开的。”
“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我现在有点晕，”
呼——
姜迟悬起来的心像吃了定心丸一般安定下来。
“好的，我懂，季谙谙，你要进去休息一下吗？”
姜迟见季谙谙又再次摇头拒绝了。
他在窗帘后，透过月色看着她的背影，风佛过她的发尾，丝丝飘动。
今晚月色很美，
你比月色更美。
他的指尖紧紧扣住掌心，目光深邃盯着谙谙的背影，又突然闭上眼，微阖几秒，深呼吸，像是给了自己信心一样，嘴角淡淡地笑漾开——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
距离她只有二十厘米的微小距离，近到能听清她的呼吸声。
嘭——嘭——嘭——
胸口心跳加速，像跳楼机一样越升越高，忽的不注意就冲到了嗓子眼，似乎要一不小心就会蹦出来。
啪嗒——
身后的大厅，瞬间乌黑一片，会场的灯全部关闭。
晚会的高。潮来了。
“我可以吻你吗，季谙谙？”他以镇定的口吻说道。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嗓音在颤，极其地不镇定。
害怕，
是真得害怕。
她大概会觉得他是个流氓吧，如此的冒昧，想想也是，大胆地像一个女孩索吻，一般正常学生不会做这些的事吧。
季谙谙转身，她透过月光看着眼前的人，不过一会居然点头，醉醉地小暖音像是在姜迟心上吹了一口气，酥酥麻麻：“好啊。”
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信步一迈，随即拥上她眼前。
她的个头只到他的肩部，季谙谙小小的个子，十分的娇小，他觉得他双手环绕都能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
她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果汁酒的味道，酒精味并不浓郁，反倒特别好闻，不腻。
他嗅了嗅，嗯，好香。
姜迟颤抖着、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抱住她的腰际。
这腰，很细，他想。
会不会一折就断，他有点担心啊。
缓缓低头，鼻尖划过谙谙脸，他感受到怀里的小姑娘颤抖了一下，下一秒，他将自己的唇触碰到上她的。
接吻他不会，学着以前无意间看过其他人接吻的方式，虽然只是大老远看了一眼，但他的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没吃过猪肉，也应该见过猪跑。
小心翼翼地吻，他真的很小心，生怕惊吓到季谙谙。
没有舌尖相交，只有唇与唇的斯磨，他印着她的唇型，一遍又一遍地轻吻着，密密麻麻地酥感，传递到他的身上。
第一次接吻，他都很生熟，他想一回生两回熟，下次就会好。
只不过他想也想不到下次居然要等到很久以后了，因为季铖说季谙谙不想大学谈恋爱。
吻了两分钟。
姜迟依依不舍地将两人的唇瓣相分离。
卷了卷舌尖，唇瓣上残余着她的酒味。
忽的，眼前人大胆的俯身再次贴近他的身体，贴近他的唇，他被震惊到了。
季谙谙轻轻将唇一碰，蜻蜓点水似得一吻：“再见，我要回寝室了。”
“祝你好梦，我大概被果汁真的喝醉了，嘻嘻。”
他还没有反应回神，季谙谙一股脑地小跑进了大厅。
完全不给他机会表白。
姜迟在大厅找了许久，也未找到，无奈只能明天再当面问了。
后来，姜迟再也没有问过。
原因无他，他找不到她了。
“好好开车。”季谙谙拍了他的手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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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的稿子，初审复审终审是谁？”
“我记得没错的话，行漫不是我们工作室地合作对象吧？行漫下期第二栏专题稿漫第十页，和我们第二栏专题稿漫第十页居然一样？双生儿都会有不一样的地方吧？”
诺大的会议室，只有姜迟低沉又清冷地嗓音回响着。
他一手落在桌上，一下有一下没的敲打着，发出响声；另一手拿着两家工作室下期的漫本。
这响声在平时也没什么感觉，但对于老板发火时，就特别可怕，可怕到窒息。
每个月临近月底，总会特别吓人。
“我们还没有下厂印刷，没有损失还好还好的。”
“出内鬼了？”
“幸好行漫下个月的漫本先出了，提前上市，要是我们没看到，下个月按时发行，肯定会被业内人士质疑的。”
一时间会议室冒出七嘴八舌地声音，无一不是在推卸责任的。
“安静安静，初审是谁？还有复审终审呢？”隋骞拍了拍桌子让大家安静。
“是邹哥，丽姐还有严姐。”排版组组长向维推着眼睛一边翻资料。
下期漫本雷同那栏的画师尘世说道，“我15号开始准备专栏画稿，收集资料，20号才开始正式动笔，22号完成交稿给排班组小兰，交稿后我一直宿舍，没有出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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