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她想出国玩,而是儿子愿意跟她一起出去走走,她为什么不去。
要知道儿子自从上学开始,就不大爱跟她逛街了。
说到底,儿子是自己亲生的,再怎么着也是儿子最贴心。
卫横海不乐意了,皱起了眉头,“夫人你……”
“我什么我,”卫夫人横了丈夫一眼,“什么时候消停了,我和儿子就什么时候回来!”
于是在卫老先生和卫横海恼怒及不满的目光之下,卫夫人带着儿子一同出了国。
偌大的卫宅里,霎时间只剩下卫老先生父子两人,还有一个成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卫书雁。
刚开始,父子两人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几天下来卫横海坐不住了,内心也开始动摇了。
离家出走的是他的妻子还有儿子,比起卫书雁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当然是他的妻儿更加重要。
……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切看似平静,实际上按理却仍旧暗涌狂澜。
阮星辰在陆宅里呆了整整两个月,有些待不住了,嚷嚷着想要出去玩。
“大叔,大叔你就带我出去嘛,就一次好不好。”
趁着陆老太太出去买菜了,阮星辰缠着陆靖远撒起了娇。
陆靖远不为所动,仍旧看着手里的报纸。
“大叔!”阮星辰夺走陆靖远手中的报纸,小嘴嘟得快能挂油瓶了,“你再不理我,我就生气了!”
陆靖远低笑出声,将脸凑到阮星辰面前,“那,我给你亲亲,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不好。才不要你亲亲呢,我要出去逛街!”这些日子就是换药做检查,都是家庭医生亲自到陆宅来给她做的,她在家里都快呆得发霉了。
陆靖远摇了摇头,“外面冷,你的手臂还没好。”
“大叔,你不爱我!”
“……爱。”
“我不相信,除非你带我出去玩,证明你爱我。”
“……”
“你果然不爱我了……我好可怜,成天被关在家里……这里没有小白,大叔也不爱我,我还受着伤,可疼可疼的伤,我怎么这么可怜……”
明知道阮星辰在装哭装可怜,可陆靖远还是举双手投降,妥协了,“我带你出去。”
阮星辰立即放下装模作样揉眼睛的双手,呲牙笑得得意洋洋的冲着陆靖远竖起手指比了个V。
陆靖远有些无奈,轻点了一下阮星辰的鼻头,“小坏蛋。”
“我是大叔最喜欢的小坏蛋。”阮星辰也伸出手去点陆靖远的鼻子,双眸亮晶晶的,“大叔你说是不是啊?”
陆靖远握住阮星辰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是。”
她是他最喜欢的小坏蛋,也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最爱的小坏蛋。
至于为什么说目前为止……因为以后,他们还会一起生很多很多的小小坏蛋。
陆靖远和阮星辰一起上楼换了衣服,跟家里的佣人说了声后,便一起离开了陆宅。
上了车后,阮星辰就开心得笑弯了双眼,乐不开支的模样,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大叔,我最爱你啦,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叔,所以等会儿我们去买蛋糕吃吧,再来一杯奶茶……”
陆靖远哭笑不得。
这个小马屁精!
……
各家有人欢喜有人愁。
没等卫横海做出选择,妹妹那边就出了事。
阮夫人突然向法院起诉离婚,这个消息将卫老先生和卫横海弄了个措手不及。
就连阮建才,也懵了。
看着面前态度异常坚决的妻子,张了张嘴,“莲诺,为什么?”
阮夫人冷笑,“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阮建才面色变了变,沉默半响,再次抬起头看向自己的妻子时,慢慢的红了眼眶,颤声道:“虽然我们不是因为爱情才在一起的,可是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了,你对我就真的半点儿感情都没有?”
“没有感情的人是你,”阮夫人说,“阮建才,真正冷血无情的人是你。”
阮建才嘴唇蠕动,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阮夫人看着红着眼噙了泪的丈夫,心里没有半点儿波澜,或者说从很多年前开始,她就已经对这个男人心如死灰了,“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于你而言,我是什么。”
阮建才想也不想便道:“你是我的妻子,这辈子唯一的妻子,是我阮建才爱着的女人!”
“你爱我?”阮夫人笑得讥讽意味十足,语气间还隐忍着浓烈的恨意,“抱歉,你的爱我承受不起,尤其是你一声不吭的将我的女儿换了,让别的女人的女儿登堂入室,雀占鸠巢的强占了我女儿的位置之后!”
☆、第126章 恨不得毁了他
阮建才瞳孔剧烈收缩,面上霎时间褪去血色,青得十分难看。
她……果然知道了!
阮建才闭了闭眼,片刻后,再次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妻子,轻声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了。”阮夫人目光放空,眉头微微拧起,努力的回想当年的事情。
在她肚子里呆了八个月的女儿,她骨血相连的女儿,她不可能会认错。当年阮建才第一次将阮舒晴抱回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怀孕的时候孕吐厉害,很难吃得下东西不说,还吃多少就吐多少,一段时间下来身体就吃不消了,不得不去医院里保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胎。
家里人都劝着她放弃孩子,先将身子养好,可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块肉,她怎么舍得放弃。
那时候的她在想,她这辈子,或许就只有这个孩子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放弃它。
幸好,老天爷待她不薄,即便最终还是早产了,可孩子到底还是活下来了。
阮建才抱着刚出生的女儿来到她面前,那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拼尽一切生下的孩子。
可她将软绵绵的她抱在怀里,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没有半点儿激动,就连半分悸动都没有。
有的只是透彻心扉的寒意。
是的,她抱着那个孩子,没有任何的感觉。
豪门中那些个烂得不行的伎俩,她略有耳闻。
她怀疑自己的孩子被人偷换了。
可是纵然心里再怀疑,她也不能说,因为她没有任何证据,贸贸然说出口,不仅会打草惊蛇,说不定还会让大家都以为她疯掉了。
而且那个时她不相信任何人,就连阮建才她也不相信。
再加上她生产完后身子十分虚弱,什么都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将一切藏在心里,等身子养好后,搞清楚是不是真的像自己想的那样,再开始慢慢的做打算。
而那个孩子,期间一直由月嫂和她的丈夫照看,直至她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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