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辰小跑回房间,打定主意,要是衣柜里的衣服不合她的心意,她就不穿了。
她不仅不穿,她还要把他的衣服也扔了,哼!
阮星辰走带衣柜前,望着那几扇紧闭的衣柜门,用力的吞了一下口水。
其实,她还是觉得,大叔买的衣服一定会是她喜欢的。
因为他给她布置的房间,她就很喜欢。
阮星辰缓缓抬起手,缓缓的将衣柜门拉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死死的盯着两扇门的中间。
衣柜的门完全拉开后,阮星辰看着里面满目琳琅的裙子,呆了一呆。
裙子?
蕾丝,花边,蝴蝶结?
阮星辰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裙子的料子。
很滑,很软,比起蒋珩给她买的那些衣服,不逞多让。
衣柜很大,一排过去,全都是裙子,就连睡衣裙子都有。
阮星辰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将其中一件裙子从衣架上拿了下来,放在身前比划了一下。
看起来,似乎是合身的。
阮星辰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卫生间洗个澡,然后试一试新裙子,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不经意瞥见衣柜低沉的抽屉,脑海中飞快的划过什么,将其中的一个抽屉抽出来一看,小脸顿时涨了个通红。
那里面居然装着女生的bra!
再看另一个抽屉里,清一色胖次。
阮星辰通红着脸,挑了件同色同款的内衣裤,冲出了房间,冲进了卫生间里。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外头的雨也越下越大。
陆靖远端着煮好的菜从厨房里出来,解开围裙挂好,正要去喊阮星辰出来吃饭,一转身,便看见一个穿着漂亮新裙子通红着小脸,看起来很不好意思的小萝莉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似乎刚洗了头,头发吹得半干的样子蓬蓬松松的,披散在脑后。
可即便没有了双马尾,萝莉仍旧是小萝莉。
见陆靖远看过来,阮星辰腼腆的笑了笑,怪不好意思的小声问道:“大叔,漂亮吗。”
“漂亮。”陆靖远黑眸落在小姑娘白皙的小脸上,轻轻的点了点头,“很可爱。”
裙子款式他找人设计的,最终版样也是他定下的,自然好看。
阮星辰笑了,双眼弯弯,“我也觉得很好看。”
她还觉得,今天的大叔简直是太惊喜了。
因为觉得很开心,阮星辰一连吃了两碗饭,将自己撑得饱饱后,还主动起来将碗筷收拾好,围上围裙去厨房洗碗。
陆靖远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站在洗碗池前哼着小曲儿洗着碗的小萝莉,视线逐渐下滑,落在她身上的裙子上,脑海中不觉浮现出一个多月以前,卫元宵得知他找人定做裙子时说的话。
“男人送女人衣服,无非是想着迟早有一天从女人的身上扒下。”
陆靖远觉得卫元宵说对了,而且不是迟早,他现在就很想走过去扒。
只可惜现在还不行,贸贸然的把小萝莉吓跑了就得不偿失了。
……
阮星辰洗完碗,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陆靖远也正好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这一回,陆靖远记得穿衣服,没有再像上次一样围着浴巾。
虽然,他很想。
外头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阮星辰屈膝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抱枕,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电视。
陆靖远坐在另一边,膝上放着笔记本电脑,似在处理着工作。
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视播完了,开始播放片尾曲。
陆靖远抬眸瞥了阮星辰一眼,“和蒋珩解除婚约了?”
“是啊。”阮星辰放下抱枕,爬到陆靖远身边,眨巴着双眼,“大叔你怎么知道的。”
陆靖远将邮件发送出去,合上电脑,放在了茶几上,这才不慢不紧的扭过头看着身旁的小萝莉,没有解释,只是问道:“听说你收了蒋夫人一百万。”
“是啊。”阮星辰点了点头,“大叔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按理来说,蒋夫人找她解除婚约,要回信物的时候,大叔他应该还在出差,没在C市才对。
陆靖远静静的看着阮星辰,没有说话。
以为陆靖远是在责怪她,阮星辰委屈的撇了撇嘴,坐了下来,重新抓过抱枕抱住,“我才不想收他们家的钱呢,可是不收的话蒋夫人会不安心的。”
“嗯。”陆靖远探身过去,将阮星辰怀里的抱枕扯了出来,双手微微一用力将她抱起,往自己的腿上一放,低低的问:“难过吗?”
阮星辰扁着小嘴,轻轻点头,“有点儿。”
这么多年以来,蒋珩一直以她的未婚夫自居,而她也确实打从心底把他当成自己的未婚夫了,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当婚约解除的时刻真的来临了,心里难免还是会觉得难过的。
“可是我觉得蒋夫人说得没有错。”阮星辰仰起头一脸认真的看着陆靖远,没有半分的不服气,“我确实配不上蒋珩啊,而且我不能拖累他,成为他的累赘。”
“所以你是为了不拖累他,才爽快的答应解除婚约的?”这个认知,让陆靖远心里莫名的不爽。说到底,蒋珩这个未婚夫,在小姑娘心里头还是有地位的。
其实也不奇怪,阮星辰这么多年以来,身边除了陆小白就只有蒋珩而已。
阮星辰抿着唇不说话。
她不想告诉他,除了这个原因,还因为她对蒋珩没有那种心砰砰乱跳,见到他的时候会面红耳赤紧张得不行的感觉。
静默片刻,陆靖远又问:“你母亲是怎么去世的。”
陆小白去A市的前一天晚上给他打了电话,说了很多很多关于阮星辰的事情。
包括这么多年以来,阮舒晴如何欺负阮星辰,蒋珩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花心的,阮家和蒋家对阮星辰如何的不闻不问。
最后,陆小白还告诉了他一些关于阮星辰母亲去世时候的事情。
据说当年阮星辰母亲的尸体是在池塘边被人发现的,她额头上撞了一个大包,路过的行人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断气了,而小小的阮星辰则浑身湿漉漉的晕倒在了她的身旁,脖子上还有一道明显被人掐过的痕迹。
路人当即报了警。
在警察到了之后不久,阮建才也来了,将晕倒在地的阮星辰送去了医院。
可是等到阮星辰醒来之后,她却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
随后警方也没有找到其他的线索,这个案件便不了了之。
陆小白对当年的事情仍旧耿耿于怀,便托他帮忙查一查,因而他才会有此一问。
但其实,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要想再翻查旧案,太难。
“不记得了。”阮星辰摇了摇头,“我从医院醒来,小白就告诉我,我母亲死了。”
这么多年,她始终想不起自己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躺在医院。
问陆小白,陆小白也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知道她在医院呆了好些天,一直高烧不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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