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稚楚却以为他是在讽刺她身份配不上陆家,只冷冷一笑,甩开他的手说:“这不用你管,无论陆家要不要我,这个孩子都是我心甘情愿生下的。”
心甘情愿为陆于皓生下的?
就算没有名分也没关系吗?
原来她爱那个男人已经到这个地步了……
季云深眼神暗了几分,推动她的购物车,从她身边擦肩而过:“走吧,我送你回家。”
乔稚楚想拒绝,可他已经去结账了,比起人情她跟不想接受他的任何施舍,抢先一步还钱,这样一来,他就比她先拎到打包好的东西,他拎着就直接上了车,她生了一会儿闷气,也只能跟上。
上了车后,乔稚楚比刚才安静很多,糯米团子不喜欢和季云深呆在一起,一直动来动去像是要下车,乔稚楚包里有准备保温壶,用热水泡了奶粉在奶瓶离给他吃,小团子也就安分了。
季云深忍不住看了他们母子几次,他以为她会很讨厌这个乔稚楚和别人生的孩子,但意外的是,他一点都没有,反而觉得这小东西窝在她怀里,让人心里发软,忍不住想,如果他们的孩子还在,也会是这么乖的吧?
推算下来,这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应该是她死讯传出不久后,那个时候她应该还不敢光明正大地露面吧?是在家里生的吗?有人在照顾她吗?
他心里这样想着,也就问出口了:“生他的时候,有人在你身边吗?”
乔稚楚愣了愣,忍不住看向他,没有在他脸上看到类似讥诮的神色,她才说:“有,闫老找了最好的医生照顾我。”
“他不在吗?”这个他,指的当然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陆于皓。
“……在啊,他一直都在。”
乔稚楚眼眶禁不住有些发紧,其实当初早产,九死一生,她很想他的。
季云深没再问,车子匀速开进了地下车库,在车位上停稳,他先一步下车,绕到她那边为她打开车门。
她抱着孩子不大好动作,他想要先帮她抱孩子,但乔稚楚的反应却很敏感,立即就避开。
他感觉,乔稚楚在孩子的事情上,对他很戒备,像是害怕被他抢走什么一样。
她抱着孩子,自然没办法再拎东西,只能默许他帮助她拿上楼。
两人一起进入点头,季云深按下了三楼的按钮:“孩子几个月了?”
乔稚楚心头一跳:“八个月。”
六个月大,那个时候她才刚刚从监狱里逃出来吧,就有心思接受陆于皓?季云深皱了皱眉,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是懂她的,她对感情向来谨慎,不会随随便便就接受一个人,所以……
电梯楼层到了,乔稚楚先走出电梯,顺势转身要从他手里接过东西,季云深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敏感的掌心温度触得她下意识收回手。
‘啪——’的一声,整个购物袋坠落在地,袋子里的那三只玻璃杯损失碎成碎片。
两人都怔住,这一地的玻璃就像他们之间的粉饰太平,只要有一个牵引就会原形毕露,季云深站在光线渐暗的楼道间,眼神复杂难辨:“就这么讨厌我?”
乔稚楚也站在阴影里,声音淡淡:“你想多了,讨厌不至于,我对你没什么感觉。”
说着,她蹲下身捡起东西,用钥匙开了门进去,关上。
不是深爱,那就不必将就 114章 孩子的月份对不上
乔稚楚以为季云深只是专门来问她孩子是谁的,知道答案后就会回江陵,没想到他竟然又住下了,而且每天早上跟掐时踩点似的,她出门他也出门,她不想跟他一起搭乘电梯,选择走楼梯,结果他也走了楼梯,总之就是要跟着她。
起初她还能无视他,当他空气,可久而久之,她就有难以忍受了:“季云深,你到底想干嘛?你很闲吗?你江陵的律所都不管了吗?”
季云深眉梢一挑:“你看不出来吗?我在重新追你啊。”
乔稚楚一愣,忽然想起来,当年大学时,他刚开始追她的方式,就是这样,每天陪她上课下课。
所以他现在是故技重施?旧梦重温?
乔稚楚心头滑过涩然:“季云深你想都不要想,我不可能再被你骗一个十三年!”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你应该了解我的性子的,我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季云深将袖扣扣好,慢条斯理地说,“至于我的公司,我手下从来不养废物,要是少了我坐镇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工作,那他们就没资格坐在江陵最好最贵的办公大楼里。”
乔稚楚气急败坏地说:“你做这些事情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我生了陆于皓的儿子,我是要嫁给陆于皓的,就算陆家不肯接受我,我这辈子有这个孩子也就满足了,我将来可能将就任何人,但唯独不可能是你!”
“当然,我于你而言是合适,而不是将就。”他说得理所当然。
她忽然一阵心累:“你是不是不管怎么样都不肯放过我!”
“是。”
“即便我有了别的男人的孩子你也不会放过我?”
“是。”季云深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乔稚楚,我早就说过,你这辈子都别想逃离我。”
乔稚楚一咬牙:“你……”
有时候她真的恨极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霸道,非要把她逼得山穷水尽才可以吗!
“嗯?”
“我懒得理你!”
她气呼呼地上车,一踩油门将那个讨厌的男人远远丢在身后。
乔稚楚的车都是停在公司门口的露天停车位,她刚倒车好,林娜就从一边跑出来敲她的车窗,她拎着背包下车:“怎么了娜娜?”
林娜二话不说拉着她就走:“亚楠,你先别问,快跟我来。”
乔稚楚不明所以地被从公司门口拉到一条巷后的一家僻静的咖啡厅,路上林娜还一直东张西望,像是躲开什么人,行为很诡异,如果不是信得过她,乔稚楚早就挣脱了。
被按在角落里的位置上,乔稚楚皱着眉头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吧?”
林娜点了两倍咖啡,擦擦额头冒出的汗:“其实我也不清楚,是董事长让我在门口等你的,说只要你来就立即带你走。”
“我来就立即带我走?为什么?出什么事了?”
林娜还是摇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乔稚楚皱眉,闫老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种事,一定是事出有因而且事发突然,否则他完全可以直接打电话给她,而不是安排什么都不知道的林娜来带她走。
她想,能让闫老什么都来不及交代的,那应该是有什么人在场,他不好说。
这样想着,她问:“早上有什么去找过董事长吗?”
林娜连连点头:“有,有三四个人,但是我送完咖啡就出来了,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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