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次离希望这么近,却生生给了绝望。
常有清又来了,他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乔稚楚打他的一巴掌,手温柔地摸过她的肩膀,轻轻柔柔地说:“还有,季云深也是个有也野心有抱负的人,COCO偌大的产业,你可别跟我说他不动心,娶了肖云蓉,COCO就是他的了,这可不止是少奋斗二十年。”
说着,他骤然抓住她的头发,用力一扯,把她拽回了她的怀里,手上的力气那么大,他却还温柔笑着:“你看你,不是跟着我一样悲哀?”
“别碰我!”
乔稚楚抱起桌子上的加湿器,狠狠砸向他的脑门,常有清被击倒在地上,乔稚楚用力拧开房门,狂奔了出去。
见她逃走,常有清捂着满头的血追上去:“臭婊子,给我回来!”
乔稚楚慌乱之下抓起了一把水果刀,双手紧握,朝追上来的常有清一挥:“走开!”
常有清的手臂差点被砍到,一时也不敢往前。
乔稚楚一边警告一边往后退:“你别过来啊!”
“你别过来!把我逼急了我真的会、会杀人的!”
有刀在手上,常有清一时也不敢上前,乔稚楚已经走出大门,她想,只要进电梯就没事了,只要进电梯就没事了……
那知道,就在这时,她的后背好像被什么推了一下,她不受控制地向前扑,她手里还握着水果刀,面前是常有清,就这样,她的刀,直直地插入了常有清的胸口!
“啊——”
常有清一声尖叫,倒在地上,水果刀正正插在他的心口,再加上她刚才惯性向前仆的力道,刀刃没入很深,几乎已经刺穿他的身体。
“你……”
常有清空胸口不断冒血,他甚至只来得及抬手指着她,不可置信道:“你……”他瞪圆了眼睛,翻出白眼,无声无息,像是已经死了。
乔稚楚怔怔地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他,好半响,抱着脑袋尖叫起来:“啊——”
***
季云深的车停在乔稚楚公寓楼下,他从车窗看出去,乔稚楚公寓的灯还亮着,但他心里的不安却更加强烈,立即解开安全带下车,还没撑开雨伞,就见公寓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有一个身影跌跌撞撞地跑出来。
他定睛一看,正是乔稚楚。
季云深来不及撑开伞,直接追上去抓住她:“楚楚,楚楚你怎么了?”
乔稚楚的情绪非常激动,她一边尖叫一边挣扎:“别碰我!别碰我!”
“楚楚!”
乔稚楚挣扎他跑起来,季云深看到她浑身是血,虽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但他的本能反应告诉他,现在这个样子的乔稚楚不能让太多人看到。
他追上去抱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楚楚,你睁开眼看着我!是我啊,季云深,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乔稚楚迷乱的心智回笼了些。
“是我,楚楚,是我啊。”
乔稚楚睁开眼睛,雨太大,她不得不眯起眼睛,但是眼前这张脸的确是季云深,她喃喃道:“是你……是你啊……”
“对,是我,是我。”季云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裹住她。
乔稚楚倏地抓住他的手腕:“云深,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季云深一震。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乔稚楚想起了公寓里的一幕,抱着脑袋大声尖叫,在尖叫声里,她昏死了过去。
季云深一手搂住昏迷的乔稚楚,一手给楚铭城打电话:“铭城,你到楚楚的公寓来一趟,看看她家里出什么事了。”
交代完话,他直接把乔稚楚抱回自己的公寓,路上打了肖家家庭医生的电话,等到公寓,他先换下她身上的血衣,再拧了毛巾擦干净她的脸和手,做完一切,医生也到了,快速给她做检查。
医生摘掉听诊器,回头对季云深道:“是惊吓过度,没有大碍,好好休养,短时间内不要再给她大的刺激,病人的情绪也不能太激动了。”
“好的,谢谢医生。”
送走了家庭医生,季云山站在门边看着雨,现在已经入夏,这么大暴雨,真是前所未有。
他看了一会儿,单手拿着手机播出一个短号:“怎么样?”
楚铭城还在乔稚楚的公寓里,他随手开了窗户,往窗户外仔细看了看,说道:“她家里很乱,像是打过架,而且有很多血。”
“有没有……”他的目光在地上那件浑身是血的衣服上停顿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沉了几度,“尸体。”
楚铭城愣了一下,随即肯定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血。不过一个人流那么多血,也危及生命了。”他是外科医生,对伤势有非常专的判断,他的话基本无需怀疑,所以他万分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的血?为什么会在乔稚楚的公寓里?”
“我也不清楚。”季云深道,“可能是常有清的,你派人在附近找找。”
楚铭城很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好吧好吧,我马上安排人找。”这不是小事,这可能是一条人命。
“拜托了。”季云深很少对谁说出这三个字,楚铭城挂了电话后深深叹气,总觉得这次的事要大条了。
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敲门。
“有人在吗?我们是警察,刚才乔小姐报案说家里可能进了小偷,现在已经没事了吗?”
楚铭城倏地瞪圆了眼睛,立即回头看这满屋子的混乱和满地的血。
完了……
季云深捡起地上那件血衣,找了个袋子装起来,收进保险柜,再回到房间时,乔稚楚已经醒来,她的神色很慌张,掀开被子就要下床,但却因为双脚无力,才离开床就‘哐当’摔在地板上。
“楚楚!”
乔稚楚惨白着脸色,紧紧抓着季云深的衣服,手无足措,言语混乱道:“云深,云深,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坐牢了?杀人要判几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可是我不想坐牢啊……”
季云深按住她的肩膀,声音稍高,盖过她的惊呼:“你冷静点,不要再想了,你没有杀人!没有!”
他的话太决绝,乔稚楚的神智被他一震,有些懵懵懂懂,动了动唇,喃喃问:“真的没有吗?”
“没有。”
没有吗?
乔稚楚跌坐在地毯上,怔怔地看着地板。
季云深喜欢原木风格,地板也原木色,那么浅淡的颜色,有一根红色的丝线落在上面格外的显眼,像极了那滩从胸口处流下的血涓流,蜿蜒而刺目。
她的情绪骤然变得激动:“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我一把水果刀插进常有清的胸口,然后他就不会动了,他还流了好多血,都是血,全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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