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常有清被我一刀怎么了?”她紧紧锁着她的眼睛。
“我有说吗?没有啊,你听出错了。”
睢冉端起茶杯笑着看她,慢慢地喝了一口。
乔稚楚捏紧手指,心脏开始砰砰地跳。
她怎么会知道她捅了常有清一刀?
她跑下楼后,常有清第一时间被人带走,季云深也第一时间让楚铭城去遮掩这件事,就连杨警官也只能是口说无凭的怀疑,根本不知道更多的细节,而她是怎么知道的?
这时候,隔壁桌的两份女人忽然发笑,面对着乔稚楚的那个人笑得花枝乱颤,难以自制:“真的吗?他真都愿意娶一个残废?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另一个人讥笑:“他不是愿意娶,而是不得不娶,想想看,那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就算他在外面再风光,到了家里,不也只是个只能听从差遣的小狗。”
“也是。”
“可惜啊。”
乔稚楚心口一窒,拿了手提包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了?”睢冉跟着起身,浅笑地看着她,“再坐一会儿吧。”
“不用。”
乔稚楚上了车,立即给季云深打电话,没几声铃声后就接通了,然而听电话的人却不是季云深,而是一个软软的女声,她听得出来,是肖云蓉。
她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用力捏紧了手机。
季云深回到公寓时已经是凌晨,他眉心难掩疲惫,走到厨房倒了杯水,喝了一半,忽然听到楼梯口有脚步声,他只开了一盏暗淡的落地灯,借着模糊的光影看到下楼的人是乔稚楚,他皱眉:“这么晚了,还不睡?”
乔稚楚站着没动也没说话,季云深放下水杯走上楼梯:“是不是……”
他原本是想问她是不是又害怕了,可话还没说完,乔稚楚忽然扑上来抱住他的脖子,唇一撞就贴上他的唇,几乎是急不可耐的,她抱紧他的脖子辗转反侧,舌头毫无规章的抵着他的牙齿,想要叩开门钻进去,可他牙关紧闭,她根本无法得逞。
乔稚楚也不在唇上纠结,直接咬上他的脖颈,手在他的胸膛肆意抚摸,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她能直接从掌心感觉到他的体温,不高,却撩人。
“别闹。”他抓住她的手,声音沙哑。
乔稚楚刚才做了一个梦,梦见季云深一直背对着她走,越走越远,怎么喊他都不停下来,醒来后她心里一片空虚,像是失去了什么,很烦躁,很难过,急需什么来填补这个空缺,恰好听到楼下的们被人打开,一猜就知道是季云深回来了。
在梦里越走越远的人回来了,就在自己面前,不会躲闪不会离开,她心口一紧,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扑上去,用最直接的方式感受他还在。
她隔着衣服亲吻他的心口:“云深,我好想你。”
季云深眸色一深,倏地横抱起她,大步上了楼梯,把她压在床上。
“我只是离开了一会儿,就想我了?”他的唇在他的唇上若即若离地摩擦着,她低笑,像一只勾人的妖精,“嗯,很想呢。”
他低头深吻,原本的疲倦一扫而空,好像她就是他的兴奋剂,乔稚楚穿的睡衣很宽松,拉扯间露出了一边肩膀,圆滑细腻的肩头被他咬住,她有些吃疼地低吟,但很快就被堵住嘴。
窗外夜色阑珊,室内春色莹然。
两人分开已经是后半夜,乔稚楚昏昏沉沉地躺在他的坏里,季云深拧开了床头的台灯,伸长手从抽屉里拿出一枚戒指,这是当初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他从睢冉那里要回来后,拿去清洗和重新调整尺寸,下班时路过首饰店才拿回来。
他拿起她的手,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虽然迟到了这么久,虽然还曾被人抢走,但是她的,最后还是会回到她手上。
我爱过你,只是爱过而已 089章 眼泪是苦的
虽然昨晚有些放纵,但第二天早上,生物钟还是准时无比地把她拉起来,乔稚楚伸了伸懒腰,一只手去揉揉眼睛,冷不防揉到一个硬物,睁开眼一看,发现自己的手指上竟然被人套上了一枚戒指,而且这戒指还有些眼熟,仔细一想,好像就是睢冉手上那一枚。
她怔愣:“戒指?”
季云深比她先起床,背对着她脱掉睡衣,从衣柜里拿出衬衫换上:“去年你生日,我让睢冉带去给你的礼物。”
只是这样解释,她已经全懂了。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不冷不热,睢冉又笃定以季云深的性格绝对不会问这种事,所以她才有恃无恐地藏了起来,找了一个好时机戴到她面前来膈应她。
乔稚楚轻轻摩擦着手上的戒指,这戒指还是和她第一次看到一样精致:“原来是这样。”
季云深转身低头在她眉心亲吻一下:“现在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乔稚楚看着手上的戒指,慢慢蜷缩起手指,心里有种难言的感动在冲撞沸腾。
季云深换好衣服,准备下楼吃早餐,乔稚楚下床时,忽然想起昨天下午的电话,忍不住看向了他:“昨天你去看肖云蓉了?”
季云深看了过来,眼底有些深究,她只好解释:“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是她接的。”
季云深顿了顿:“朋友送了一本复建的书,刚好经过宅子,就送进去给她。”
“是这样啊。”
今天乔稚楚有个案子要开庭,法院在市中心,为了以防堵车,她提前一个小时出门,谁想到因为下雨,路上的车不多,道路通畅,一点都不堵,她到法院门口时,离开庭还有一个半小时。
“老天就是来跟我作对的。”乔稚楚撑着雨伞下车,望着天空的绵绵细雨喃喃道。
收回视线时,她忽然看到对面街上出现几个突兀的身影,为首是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穿着唐装,杵着拐杖,身后跟着四个穿纯黑西装的保镖,他们一行五人走在雨中,十分引人注目,她看着那个老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喊道:“闫老先生!”
那边的人听到声音,脚步停了停,朝她看了过来。
他们中间隔着一条不宽的街,老人年纪大视力不大好,看她的时候眯起眼睛,但好像还是看不清,没认出她来。
乔稚楚躲开车流,来到闫老面前,抿唇笑道:“您还记得我吗?上次在榕城您帮了我啊。”
闫老一思索,想起来了:“我记得你,那个很懂花瓶的丫头。”
“是我。”
他笑着点头:“真巧,居然在路上遇到,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就在江陵工作,上次去榕城是陪朋友去的。”乔稚楚莞尔一笑,“上次您帮了我,我都没找到机会跟您好好道谢。”
说着她看街边的茶楼,刚才他的脚步好像是要往里面去,便顺水推舟道:“要不然我请您喝杯茶?”
闫老顺着她看向了茶楼,眼睛带笑:“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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