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盯着这些照片看着,夹在手指中的烟一直没动,时间过去很久了,林棠始终没见回来,我把卧室的灯光关掉,但并没有休息,而是就这样一直坐在卧室等着某人回来。
直到凌晨,她终于回来了。
听着她轻脚轻手的打开卧室门,在她准备关上门的时候,我忽然将手里握着的遥控器拿下,卧室的灯光立刻亮起,她眼中有一丝慌乱闪过,但很快便消失了。
她冲我笑了笑,用问话来代替她自己的紧张,她问我:“怎么碗了还不睡,在特地等我回来啊?”
我十分配合的顺着她的话回应,跟着站起身,将照片丢在她眼前,我质问她解释一下,我以为她至少会顾忌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而感到心虚吧?
但她没有。
她沉默不出声,这让我愈发不舒服。
我的语气自然也变得阴冷起来,说的话也并不那么好听,我认为她是仗着奶奶给她撑腰,所以才会像现在这样为所欲为。
可林棠轻描淡写的吐出一句:“不就是跳个舞而已么?”她的意思就好似再说,又不是做别的,你紧张什么?
落入我耳中,让我压抑了一夜的怒火终于被点着了。
我们互不相让的争执,她突然质问我是否爱上她了,这个问题在我脑海中循序响了好几遍,最后脱口而出:“我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随着我的回答,我们的争吵愈演愈烈,在她说出早就给我戴了绿帽子几个字之后,我再也无法忍受的将她摁在身下了。
我们唇枪舌战,我可以感觉到彼此都不舒服。
结束后,我没有半分犹豫的离开去了浴室,站在浴室里,看着身体被她双手抓出的痕迹,我的心再一次乱了。
我站在花晒下任由冰冷的水冲淋到脚,隐约听到外面传来她的说话声,我将水关掉,拿过浴巾擦拭着滴水的头发,我从浴室走出来,恰好看到她在穿衣服,似乎有些着急,我第一反应就是她想离开,连忙大步走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
她向我解释她要去医院,她妹妹林爽出了点儿事情。
不管怎么样,听到这个答案,我松了口气。
不过我注意到她走路的双脚似乎有些颤抖,我刚刚没有半点儿温柔可言,反而还有些故意的加重力度,肯定弄疼她了,我抓着她的手,提出送她过去,她眼底是质疑,我只能乱扯一个借口。
林棠的家人,她从未在我面前提过,当然,在她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没那么亲密,所以不提也是正常的。
不过,我查过,她与家里人的关系并不好,她的母亲和妹妹十分难缠,所以我想陪着她一块到医院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希望她受欺负。
到了医院,看着她眼神不断在人群里搜索的目光,我伸出手,将她的手我在掌心,开口轻声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我的话,似乎让她有些震惊,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找到她父母的时候,她的母亲正坐在地上,看到这一幕,我不由皱紧眉头,林棠挣脱开我的手大步走上前,她才刚刚开口询问了一声林爽怎么了,她的母亲突然抬起手给了她一耳光,嘴里跟着骂骂咧咧不断数落着。
我并没有听进去她在责骂什么?所有的思绪都停留在她的那个耳光上,这个犹如市井泼妇的女人,让我感到十分愤怒。
虽然她是林棠的母亲,但在这一刻,我还是产生了护短的念头,我走上前,一把将林棠拉到身后,替她遮挡住面前这个凶神恶煞的妇人,我冷声对着她的母亲说:“赶在动她一根手指试试看。”
我的出面,令她闭上嘴巴了,我这才低头看向身后的林棠,她头发凌乱,脸上有被指甲划过的浅浅印记,不知为何,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疼了。
我一便轻声询问她有没有事,一边抬起手替她整理头发,我的举动让林棠有些震惊,我们彼此对视着对方,她微微抿着唇,红润的唇瓣让人很想细细的品尝。
这时,身后响起她母亲的质问,她言语中带着支支吾吾:“你…你是谁啊?我管教我女儿你…”
从她母亲的话里,我可以确定,林棠跟我结婚的事情,她家里人并不知道。
看来,她并没有打算跟我走到最后,否则又怎么会瞒着家人不说呢?
这么想着,心情莫名变的郁闷起来。
我没出声,林棠开口制止她母亲少说两句,但她母亲根本不理会她的劝说,反而是变本加厉对着她无限的责骂,我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但又不明白林棠对她母亲是种什么感情,所以不敢太过,只能将目光照射过去,她的母亲这才作罢安静了。
再回到病房后,我一直站在门口没进去,其实我心里十分讨厌这种女人哭闹的画面,但我不得不站在这里注视着,我担心这个傻女人会像刚刚那样被欺负。
虽然那个人是她母亲,但我也不允许她们动她。
从这短短的几个小时来看,她的母亲是一个虚荣贪图钱财的人,但我不希望她为难,在她向我伸出手要钱付医药费的时候,我没有半点儿犹豫的递给她,这种状态我很喜欢,我已经奢求许久了,我很乐意自己赚钱有人替我花。
不过这个人需要我愿意才行。
比如她……
我们回到家,时间已经很晚了。
她沾床就睡,看着她疲倦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些微微过意不去,我走过去坐在一旁,伸手替她褪去外套想让她换上睡衣舒服些,但我明显感觉到她身体下意识的紧绷,我忽然响起今天她走路的姿势,立刻褪下扳开看了一眼,有些微肿,很红,我紧紧皱着眉,替她盖好被子后拿起车钥匙驱车到了附近的药店。
我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深夜买药,而是还是心甘情愿的。
当我难以启齿的对药店的营业员说出想买的药时,我觉得比谈一笔上千万的合作还要艰难。
这几天,我尽量将工作早早忙完,希望能够在她去医院的时候陪她一块去。
次日晚上,我忙完回家已经深夜了,我刚停好车还没下去,就接到宋岩的电话,他说:“陆总,少奶奶在急诊。”
我一下子紧绷起来,抬起手用力揉了揉额头:“出什么事情了?”
“吴鹏因为周欣欣突然辞职为难少奶奶,小苏再饭局开始的时候打了一通电话给我,但当时我们在开会我没有接到,刚刚看到才回复给她,她替少奶奶挡了不少酒,现在还在医院,少奶奶应该没事,所以您看需要怎么做?”
吴鹏只是一个小小的制片人,一个快过半旬的老头子还不知道收敛,那么我也无须跟他客气。
我清了清嗓,一边掉头开完医院,一边对宋岩说:“他爱喝酒,我请客,你亲自去监督,让他喝到这辈子都不敢再碰酒为止。”
“是陆总。那……小苏那边……”
“你告诉小苏,这次的事情我当做是意外,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说罢,我率先挂断电话,加快车速飞奔开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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