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龙腾把食指放在唇边,对着叶萱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他这才镇定而严肃的说道:“今天我们就是来抢人来的,你会见到他的。”
龙腾一挥手,几百个人就朝这边跑了过来,他们都不像是守在厕所的保镖一般打扮的这么的正经。
就像是随时藏在群众中一般,突然的像潮水一般的涌了出来。
“快点,打电话通知沈总裁,不能让他们把人抢走了!”其中带头的保镖慌乱的拿起手机,但是下一秒就被龙腾踢在了地上。
几百人拥挤了过来。
龙腾一左一右的拉起沈父沈母就走。
后面的保镖眼睁睁的看着,但是这几百人看着就跟人肉城墙一般,推不开,也走不出来,龙腾甚至没有废一兵一卒就把人抢走了。
唯一的意外就是叶萱。
叶萱挺着个肚子,走得又慢,龙腾手里已经拉着沈父沈母了,而这么多人一下子挤过来,叶萱一个踉跄就要朝着前面的地扑去。
我的肚子——
在着地前,叶萱只有这么一个念头了。
但是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把她直接打捞起,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轻声的哄道:“没事,我来了。”
叶萱突然不害怕了,恐惧从身上消退,她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沈若霖,你去哪儿啦?”叶萱环着他的脖子问道,似乎周围的人都是不存在似的。
沈若霖没有回答叶萱的话,抱着叶萱跑得飞快的,跟上了龙腾的脚步。
在沈长聿的人到来之前,沈若霖坐上了龙腾的吉普车。
叶萱紧紧的握着沈若霖的手,骂道:“你个王八蛋,人家做针灸的时候你跑了,你好意思嘛,现在还要我来找你。”
“对不起,对不起。”沈若霖牵着叶萱的手,将她的粉嫩小手放在唇边亲吻着。
“霖儿,我就知道你会来救妈妈的,我们在那里真的做的不是人做的事情,给我们吃的都是坏掉了的隔夜饭菜,我真的是吃了这一辈子最大的苦了。”沈母见到儿子,马上开始哭诉,也不管是不是打断了他和叶萱之间的温情。
“爸妈,我来了,接下来你们不会再吃这种苦了。”沈若霖紧锁着眉头。
“可是霖天没了,我们没了钱,怎么能过上好日子啊。”沈母再次哀嚎着,然后目光锁定了叶萱,“叶萱啊,不知道亲家愿不愿意收留我们。”
“妈——”沈若霖气愤开口,拖长了尾音。
叶萱倒是愣住了。
“你觉得沈长聿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你们嘛,就算是不能折磨你们,他也能去告你们,接下来你们很可能面对的就是警察的搜捕和法院的传票。”沈若霖慢慢的和他们分析着这件事。
沈母抖得跟筛子似的。
她的心都冷了。
一时间车上变得很安静了,随着车轱辘的飞快滚动,就到了郊区龙腾的落脚点。
“都下车下车,安全了,一件事情完美搞定。”龙腾钻出了吉普车,高兴的拍着手。
沈若霖也先下车,然后把叶萱小心翼翼的给抱下来。
沈父沈母也下了车。
沈父四周的看了一圈,问儿子道:“这里是哪里啊?”
“郊区,比较偏僻,没有什么人,我们暂时就住在这里!”沈若霖简洁明了的回答。
沈母睁大了眼睛看着一排木头房子,太简陋了,就像是看林子的人住的,根本就没有郊区度假山庄的感觉。
“儿子,我在这里住不习惯的,你看这里肯定很多蚊子,那屋子我看着还漏雨,里面还没有空调。”沈母开始挑剔着。
龙腾已经在大木桩子上坐下来了。
听到沈母的话,他好笑的对沈若霖说道:“兄弟,要不你带你爸妈去酒店住吧,开个房,好家伙,那里面可是什么都有,空调,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啧啧。”
可是沈母似乎没听出龙腾打趣的话,还赞同道:“对对对,霖儿,你带我们去住酒店吧,这里真不能住。”
“爸妈,你们在扫厕所的时候都是住在厕所里的,现在这里的环境虽然简陋但是已经很舒服了。”沈若霖劝道。
沈父也开始帮腔沈母,反而开始教训沈若霖,“你擅作主张,把霖天转给沈长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现在又提起我们受到的那些屈辱,你什么意思!”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想去住酒店是不是?”沈若霖一下子也气了起来。
“你怎么能这么跟你爸说话呢,霖儿,我们年纪大了,想住好一点也无可厚非啊。”沈母口齿灵活的说道。
“呵!”沈若霖冷笑了一声。
他说道:“我带你们去酒店,只要你们的脸和身份证一旦登录系统,沈长聿半小时之内就能抓你们回去扫厕所。”
沈父沈母的脸都变了。
“所以现在还要去住酒店吗?”沈若霖冷语问道。
☆、第二百八十四章 非要走
“不了不了,我们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想去那臭烘烘的公厕里呆着了,就在这里勉强的住着吧。”沈母连忙摆手说道。
沈若霖目光瞥向一边,气得不说话。
叶萱静静的看着他们一家人,觉得沈父沈母或许应该多受些磋磨。
他们现在还是那么的自私,那么的只顾到自己,不为别人着想,如果多被沈长聿折磨一段时间,能改改他们的性子也好。
只是,沈若霖舍不得自己的父母受苦。
叶萱看了沈若霖一眼。
沈父沈母站累了,在木头墩子上坐了一会儿,沈父突然又想起沈若霖在车上说的事情。
“若霖,你说,长聿会告我们是不是?”他的面皮在抖动着,心里也有些发慌,想到沈长聿也忍不住咬牙切齿。
“如果我是他,一定告到底。”沈若霖失望的看了一眼父母。
沈父有些为难的撇过脸,嘴里嘀咕着说道:“你不要这样的看着我,当时也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
“如果这件事被判刑,我要坐几年牢啊?”沈父有些忧心忡忡的。
扫了一天厕所就让他浑身不舒服了,更不要说坐牢,听说坐牢还要做各种劳动,简直是更深的折磨。
“大概是无期!”沈若霖再次抬头看沈父。
沈父的脸青了白,白了黑,心里活动显然是格外的丰富。
“那我这辈子不是没盼头了吗,无期至少也得二十年,我如果有命活下去,等我出来都八十了,半只脚进棺材了。”沈父的声音充斥着绝望。
“那我呢,我帮你爸处理了尸体,我,我,我要几年啊!”沈母悔不当初。
“从犯至少也五年十年吧。”沈若霖淡漠的出口。
本来以为自己的父母只是愚蠢、自私、装逼、等等恶劣的品性,没想到他们连杀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也不得不让沈若霖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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