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乘时光去爱你_花沥【完结】(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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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员已经眼明手快的换来一壶碧螺春,给他倒进座上的茶杯。

  华宵不以为然:“这是我的年会,华唐今年的庆功宴,无妨。”

  安昕铁了心,不管他在不在乎,都要使出这一招了:“要喝也可以,既然我是你的助理,那就是陪酒人,今晚的敬酒和回敬,都由我包了。”

  前面两人的话没听太清,但后面安昕信誓旦旦的词座上的几位总算是听进去了,不禁笑道:“华总,你这位助理不单伶牙俐齿,还够仗义!把你今晚的酒都包了,年轻人就是够胆!安昕,冲着你这股劲,今晚我们就好好陪你喝个够。”

  席座上的都是什么量级的人,安昕哪过的了招?也就仗着华宵跟她认识时间长她才敢招惹,其他人在安昕面前都是前辈啊。

  安昕不自在的堆出笑脸,不知道该应什么,华宵客气清朗的声音就绕过她身边传过去:“小姑娘,不懂事,别跟她一般见识。”

  “诶!不管怎样,今晚大伙儿高兴,华总又签下了十亿合同,趁聚齐多喝几杯是应该的!不喝个不醉不归,也得喝个尽兴吧!”

  节目还没开始,几位总就开始了劝酒的节奏,安昕好不安生。这时才发现自己说大话简单,真正要替华宵拒酒的时候,她笨的一句话都说不上来,按这个局面发展,只能豁出去,做好陪酒的工作了。

  安昕斜眼偷偷观察华宵的反应,却看他没有往常的淡漠冷厉,唇角一直保持愉悦的微笑,面容亲和,他不是会奉承他人的人,能这样笑,说明对在座的人并不排斥。

  然而还是很客气的说明了立场:“酒能助兴,但今天确实喝不了,我也不多解释,我这点酒品也瞒不了你们,我今天不是什么领导,就当我是个朋友,高抬贵手多多包涵了。”

  席座上的人没有点眼力劲也坐不到这个位,华宵既然开口,便没再坚持,立马改了口气:“这话说的太对了,简直说到我心里去,平时酒局就够累人,自己人还为难啥!”

  邓汶卡见机推话,点了个大大的赞,“就是说,自己人,随意,怎么喝高兴怎么来,好吧!”

  三拨两推,终于才平息了一股暗涌。安昕看得出来,这宴席在华宵眼里看来不过自家“家宴”,喝不喝酒全由他性子定,在座的谁都为难不了他,不比在外谈判。

  她今晚提着胆主动要求挡酒,真是多此一举。正红着脸想心事,华宵就把跟前的空酒杯移到她面前,“收了吧。”

  不自量力又怎么样,她不让他喝酒的目的达到了,还怕丢不丢脸?安昕高兴的点点头,把酒杯子递给身边走过的服务员。

  开幕之后便是各类节目上演,不愧是影视人搞的年会,经过三轮精挑细选,最后出台的都是精髓,好不震撼人心,比起综艺节目,简直叹为观止。

  安昕的舞蹈排在中间偏后,第七个出场。第四个节目开始时,安昕便上幕后间做准备,还没离座,郝好便疾步走过来,慌慌张张的说:“小肖路上遇到大积雪,车子没开稳打滑,连着把人家车撞了,现在还在处理撞车现场,过不来了!”

  “什么?”

  安昕的节目是钢琴舞蹈,小肖是钢琴手,她负责舞蹈。小肖白天外出办事没在总部,下午联系的妥妥的保证就位,没想昌平积雪成灾,别说被事故堵在路上不说,就算打的,怎么也赶不过来的。

  为了不影响安昕上台的情绪,郝好语气保持一如的镇定:“现在有两个办法,最简单用原音频替代,效果肯定差一些,实在没办法只能这样。还有一个,我们正在临时找钢琴手。”

  郝好的话提醒了安昕,她旁边不就坐了一个国际级钢琴大师吗?

  两个女孩不约而同把目光转移到华宵身上,安昕知道华宵这些年不碰音乐的原因,最后一次见他弹钢琴,还是十一年前在N市大剧院的演出。

  郝好不知内情,却知道华宵早年的战绩,转而用哀求的语气对华宵说:“华总,实在抱歉!但可不可以请您看在今天节目特殊的份上,帮帮忙呢?”

  如果他能答应,对节目来说最好不过。当年他一展风采的英姿安昕历历在目,是任何世界级演出都无法比拟的。钢琴是童子功,即便他多年没练,也不至于丢了功夫。

  安昕跟郝好一样精神紧张的等待华宵的答复,但他迟迟没有开口,安昕能体会到他的纠结,正要开口,华宵便问:“你怎么想?”

  安昕抬眉眼看了看华宵,确定他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再看看旁边一个劲使眼色的郝好,只能硬着头皮,满脸堆笑:“我当然希望是你。”

  华宵微不可轻的点了点颚,问:“琴谱在哪?”

  郝好疾步走在前头,安昕和华宵各怀心思跟在后面,安昕侧面看了华宵几眼,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在幕后间门口停下,鼓起勇气对华宵和郝好说:“我们换个曲目。”

  “你说什么?”郝好已经被够突发的情况吓得不轻,这会儿安昕又临时起意,情况变得乱上加乱了,“只有半个小时准备时间,不能再换了。”

  “可以换。”安昕目光毅然,语气坚定,“我是主演,知道该怎么做。”

  她声音细柔,此时口吻里尽是不容置疑的笃定,郝好觉得这样的她像极了华宵做决策时的果断,动摇了一下,问:“你想怎么换?”

  安昕走到电子琴谱簿跟前,将原计划表演的曲目删了,输入新曲的名字,将琴谱呈现给华宵。

  她要他弹的是《Refrain》。

  郝好不确信的问:“这,能行吗?”

  安昕看着华宵,“只要钢琴手没问题,我也没问题。”

  华宵目光略略扫过琴谱,转移到她身上,安昕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她的用心。

  那是初次见他时,他在N市大剧院演奏的曲子,那一弹,惊为天人。此后华宵再没有在舞台上表演过。

  “就这么定吧。”华宵语气清然。

  郝好松了口气,又问安昕:“那你呢?曲子换了,舞蹈怎么办?”

  “这两个曲子的音律和节拍是相似的,我还是用原来的舞步,中间有些地方稍微改动就行。”

  看两个演员都就绪了,郝好还能说什么,忙不迭的点头:“还有五分钟就到了,快点准备吧!”

  安昕把风衣外套脱了,里面穿了现代舞戏服。裸粉色的短连衣裙,上身是小巧的吊带背心,下连欧根纱蓬蓬短裙,只遮到大腿三分之一处,舞者白嫩纤细的双腿修长而笔直。

  华宵站在窗边温习谱子,目光不自觉的瞄到她坐在鞋凳上,俯下腰换舞鞋。小吊带将她的蝴蝶肩和细瘦锁骨完全展露,模样令他怦然心动。

  她把高跟鞋脱了,露出小小的脚丫子,脚趾头晶莹剔透,趾尖的地方带着淡淡的桃粉色。她脚面伸进薄薄的舞蹈鞋,细长的手指灵活的绑紧鞋带,一站起来腿显得更加细瘦挺拔。

  安昕对着镜子捋了捋衣裳,跟华宵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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