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吗?”程北辰沉默了许久,用挫败的语气问。
“她不知道,以后也不用知道。”
“呵!”程北辰嘲讽一笑,“你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告诉她?何况,知道这件事的不止我一个。”
“冠鹰于我,早已陌路。两年前我还完父债,便跟他摊牌,之后他断绝了和邱其珍的关系。至于邱其珍,安昕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去年得知她的死讯,她表现出来的平静,足以让我相信,就算有天让她知道真相,她也能跨过这个坎。如果她有困难,还有我。”
“但是,”华宵语气平静,却流露不可摧断的坚毅,“如果让我知道你或是穆欣星,就别怪我丑话说在前面。”
程北辰走到他跟前,周身散发着刺骨的冰凉,他凝视他,用迫人的语气逼问:“我只问,你对她是不是真心的?”
“我用了三年尝试忘记,同样的折磨不会让她再去经历。”
“如果让我知道,你伤她半分汗毛,我立马把她带走。”
安昕恢复苏醒,还是第二天下午。程北辰已经赶清晨的飞机回北京。
走之前给华宵留了一句话:“穆欣星,由我去跟她说。对安昕,我只要你说到做到。”
安昕去了趟鬼门关,硬被拽回来。睁眼看到华宵坐在床边,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她喘着气,想要开口,氧气罩被蒙上一层雾。华宵帮她暂时拿开氧气罩,听到她无力的嗓音沙哑的说:“我没事了。”
她总是这样,不管自己身上发生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告诉他,她没事。
华宵很生气,非常生气,为了这个事情他已经不知道气过多少次,而此时只能任由她逞强。
所有的担忧化为一个浅浅的吻,怕太重弄疼了她。
“你有没有受伤?”
别的用不了,眼睛还是可以用的,安昕慢慢的用目光扫视他,语气虚弱的问。
华宵拿起她的手,放在胸前,心窝的位置,“这里,这里被你伤到了。”
她消失了那么久,他一定很担心,眼窝都发黑了,安昕内疚的说:“对不起。”
“再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安昕用力扯出一丝笑,“那我就晕倒在床上。”
华宵摸摸她的头发,轻叹口气,“你现在,算是抓到我的死穴了。”
安昕醒后,节目组的人陆续来探病。她身无重伤,只消养精蓄锐,一个星期的休养让她体能恢复了很多。、
经经纪公司和节目组商量,原定在下周录制的节目推迟了一周。
邹时亚关怀备至,打自出事后就一直和关西郡等人保持联系,安昕昏迷期间也来探望过。在医院见着华宵,知道他是道青视同手足的哥儿们,也一见如故。
华宵这一自曝家室,再加上连续几天守夜,和安昕的关系算是公布于众。这对《嘿哈》来说,是意外的惊喜,尤其历经了华宵冒险救妻的事情之后,更想独揽这个重大事件的首度公开曝光。
邹时亚亲自出马,几番诚恳邀请,最终说服华宵出席节目当天的录制。
这对安昕来说,简直是比“新婚礼物”还要震惊的恩赐。
“你要上节目?跟我一起?”
“有什么问题吗?”华宵看她惊得像只兔子,一边削苹果一边问。
“当然有!你以前不上综艺节目的。”
“没上过,就不能上,华太太,你也太容易给人判死刑。”
“我的意思是,你不会是为了迁就我吧?”安昕挠挠头,实则担心《嘿哈》聊天的话题经常突发性果。露,他身为非艺人出身的公众人物,会不会应付不来?
“不然呢,你以为?”华宵倒是承认的坦荡,切了一小块苹果塞进她嘴里。
“可是,你看过那个节目吗?玩游戏的,好多规则。”
“嗯,这倒提醒了我,那就,提前一天翻翻看。”
“要不,”安昕还是不安,揪着被角,笑嘻嘻的问:“你现在就开始看,练习练习?”
华宵瞥了她一眼,这丫头原来担心他的临场反应啊,还说那么多拐弯抹角。
“嗯?”安昕眨巴眨巴眼睛,颇有引导的意味。
“电视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老婆!”华宵放下苹果,欺身压了过去。
然后……安昕就又莫名其妙的,不知道怎么招惹的他,被他狠狠的过了一把嘴瘾。
安昕出院后,邹时亚安排她在一位朋友空出的房子先住。
邹时亚的这位朋友是土着高雄人,在当地有两处别墅,挨得很近。这位朋友出差去了,平时由他老婆冯阿姨跟安昕走动,冯阿姨有着当地人热情好客的品质,又好热闹,老公出差期间,有安昕陪她聊聊天,高兴的很。
华宵远程交代了北京公司的事宜,暂留在台湾,趁着这趟远行,转程去台北。1月份出差的最后一站,因为他突然生病取消了行程,这次正好回去给补上。
台北此次谈判的业务涉及到后几年的项目合作,战略性强,华宵谈起来颇具难度,几天下来没有很快的进展。华唐的年终几大方案还在定夺,华宵晚上回到酒店就跟邓汶卡等人远程交流,忙得不可开交。
距离节目录制还有一天半。安昕的手机从地底下出来就摔坏了,华宵托人送去修理,并给了她一个临时号,保持每天五六通电话。
这天应酬完午饭,在回酒店的路上,手机响起来,突然跳出安昕原来号码发来的短信。
台北的冬天,空气里残含湿冷气息,华宵对着短信里简单几个字,什么东西要从泪腺直奔出来。
她说,“华宵,我爱你”
☆、第96章 我太太呢
安昕的短信,发送时间是6号晚上十一点多。当时他给她连续发了几条短信,却再没有回应。若不是掘地三尺的毅力和屡败屡试的决心,想在那种时候找到她,不知到猴年马月,更无法想象,她能支撑多久。
想来是她的手机修好了,当时因为没电和故障而没发出去的短信这时才发出来。
华宵在车水马龙的路上,怔怔的站了两分钟,来不及回酒店,就打的去了高铁站,买了最快前往高雄的车次。
华宵走前,冯阿姨给过他房子的钥匙,华宵到安昕的住所时,已是深夜。
移步上楼,隔着房间门就是安昕。近在咫尺,他却用了七个小时才靠近。一路的思念,在此时变得有地方栖息,华宵感到无与伦比的安心。
轻推房门,静溢的空气里传来安昕清浅的呼吸。床头的阅读灯开着,一抹柔光中看到她熟睡的小脸。
她仰躺在被褥里,两只手举起放在枕边两侧,睡姿像个孩子一样。手握成半张合,华宵坐在床沿看了她一会儿,食指凑近放在她掌心,安昕像感应到一般,顺着他将食指轻轻握住。
嘴里允咽,侧身朝他翻了半个身,小手将他握得更紧,另一只胳膊缠上他的大腿。这种依赖的姿态让华宵心底柔软无比,搂住她纤柔的背膀轻拍呵护,隔着蚕丝睡衣感受她柔嫩的肌肤,深埋在心的渴望扩散,大手贪婪的想要触及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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