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兰丹植,许诺知道兰丹植会跆拳道,于是去护韩复生,四个人被分成了两伙。
兰丹植打了王公子两次,又和沈铎战斗力远高于许诺和韩复生,就成了重点攻击对象,围的人也就多。
这可不比篮球场上的学生打架,这可真是要人命的打法,你那块弱,就打你哪,很快几个人就挂了彩。
王公子在边上骂道“小兔崽子,我让你牛,小心爷连你一块办了!”
这本是句玩笑话,实际上他也没打算真把这四个小子打死,底下的人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虽然看着打的惨烈,可是也是收着手的,许诺几人开着惨烈,但终归是没伤到骨头要害。
沈铎却被这句话激得眼红,自己惦记的人总觉得别人也惦记,虽还没弄明白到底都是怎么回事,也看出来王公子是领头的人,于是不管不顾的奔着王公子就去了。
王公子原本站在马路牙子上看热闹,沈铎冲过来时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沈铎一下按在了地上,压在身底下就一顿乱锤,没命地喊着“给我打死他!打死他!”跟着王公子最近的人也反应过来,渐渐围了过来去拉沈铎。
“十万!打死十万!”王公子被揍的哭爹喊娘没了嚣张气焰,捂着脑袋鬼哭狼嚎。
几个小混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不该动手。金钱的奖励是万能的,有一个就动了心,偷偷的从路边划拉了块砖头举了起来,照着沈铎的脑袋比划着。
许诺和韩复生被晾到了一边,还没等喘均匀这口气就看见这一幕,吓得连喊的力气都不会了。
兰丹植一脚踹下去的时候,心彻底碎了,这他妈的历史还带重演的啊!
于是其他人就看见这人飞了出去,脑袋撞到了一边的电线杆,不动了!
不动了!
兰丹植脑袋里就飘过五个字,让你丫腿欠!
而此时,警笛声也越来越近!
警察出警很迅速。
许诺几人以为时间过了很久,实际上也就是几分钟的过程。
一群人呼啦啦地被带到派出所,而那个小跟班和王公子被抬手了救护车,这一场围殴下来,受伤最重的到成了王公子和他的下手,这倒成了许诺想不明白的地方。
后来许诺提到这时,有人给他了答案。
你们是为了逃命自然拼命,那几人只不是收人钱财办些跑腿的事宜,混点钱花罢了,你还真以为江湖义气啊,到时候赔的可是自己的命。你们呀,只要使劲跑,那些人不见得真追。
许诺不明白,有人给他解释,于是他省了很多事,也简单了很多。
兰丹植不明白,他自己去找答案,于是事情复杂了。
许诺几人,当时想的很简单,他们是被人打,顶多是防卫过当,讲明白就好了,所以老老实实的跟着进了派出所。
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
四个人是分开的,背着手铐到不同车上,连句话都没来得及串。
那些小混混倒是一辆面包,呼啦啦的。
许诺不知道其他人情况,双手依旧朝后的被两个警察直接拷在了一间办公室的暖气管子上,像一只反弓着的大虾。这个姿势是站也站不直,坐也坐不下,这能半蹲着,像是在扎马步。时间稍就,腿就酸疼酸疼,许诺只能抖着腿看着墙上的挂钟数时间。
时间过得很慢,从十二点走到一点似乎有小半个世纪那么长,许诺熬不住了,索性把全身重量交给了双手腕,往前爬着,吊了没几分钟,手腕就充血,疼的似乎要断掉,许诺却拽不回去上身了,挣扎了许久才又回到了以前半蹲的姿势。可是,两个手腕火辣辣的疼,这个姿势也实在是坚持不住了,许诺想哭,他觉得这是折磨,于是大喊大叫,想有人来救他。
很快,过来个四十来岁哈气连天的警察,进来就骂“你他妈的消停啊,这才几点啊,你嚎个歌屁,老实的蹲着!”
许诺受不了了,哀求道“大哥,我是学生,警校的啊,未来咱们是同行,同行啊,你给我换个姿势吧,求求你了!”
警察看了许诺几眼“就你这样,还学生,还警校学生!”一边说一边拿着报纸抽许诺的脸“说出来也不怕丢人!”说完要走。
许诺想躲也躲不开,声音都带了哭腔“我打个电话,成么?我给我导员打!我让他来给我们作证!求求你了,我真坚持不住了!”
警察也看出许诺似乎不太像撒谎,但是好像也不太像是个做主的人,之叹了口气,给许诺换了个姿势,把手铐给铐前面了“这姿势舒服点啊,你们啊,甭说真是警校学生,这电话没上头点头,都大不了,你们闯祸了!”说完一不管许诺,叹了口气出去了。
许诺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年前也大概也是这个时候,刚刚高考结束,自己也进了次派出所,那时,是李兰迪来接他的,然后……
许诺不敢想了,他不知道怎么办,这个姿势好歹还能跪着,许诺就这么跪在冰凉的瓷砖上靠着暖气半睡半醒。
六点时,又来了两个警察,把许诺拎了起来,带到一个小小的审讯室,什么也不问,直接人过来一张纸,许诺看了看,像是一份简历,让填一堆信息,许诺拿着笔一一填写,填完后警察拿了回去。
许诺等着问话,他已经想好怎么陈述了,林醉上课时讲过,许诺现在有些后悔怎么没好好听。
“那俩个受伤的是怎么回事?”结果警察张嘴就只问这个。
许诺想了想“他们围着我们打,我们……”
“为你啥说啥……”其中一个警察打断了许诺的叙述。
许诺咬了咬牙“那个,我们是正当防卫!”
“有完么!跟你过家家呢!别废话,问啥说啥!说,那俩人都谁打了!”
许诺没有办法,低着头不吱声。
“别以为不说话,我们就不知道。”问话的警察接着说“不是最高的,也不知最矮的,也不是你,对吧?”
许诺抬起头“那个,是因为……”
“问你是还是不是!”
“你们怎么不听人解释啊,哪有你们这么审讯的啊”许诺挣扎了几下“你们得按程序来啊!”
“哎呦喂!还挺有经验!”负责审问的警察站了起来,走到许诺跟前,抬手就给了许诺两巴掌“什么是程序,这就叫程序!”
“你,你这叫刑讯逼供!”许诺怒了,不停的挣扎!
“逼你妈!”警察笑了,双臂支撑在许诺刑讯椅两侧,从上向下的看着许诺“你们是在打群架,谁知道是刚才受的伤还是现在受的伤,老实的回答问题!”
“我是警校学生……”许诺吓的直躲“我……”
等许诺从审讯室出来时,整个人基本都不会走路的,他觉得他以为的许多事情,坚持的许多道理都变得不一样了。
许诺被扔进了一个小单间,不到四平方。里面有张窄窄的单人床,上面没有行李,墙角放了个塑料痰盂。窗户不大,二十公分长,五公分宽的一条缝,透着淡淡的阳光。许诺东西进来时全被拿走了,也不知道是几点,从昨晚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一点觉也没睡,脑袋嗡嗡的疼。手铐到时被卸掉了,手腕被磨破了皮,一双手水肿的厉害。实际上不光是手肿,许诺觉得小腿往下全是肿的。许诺又困有饿,只能蜷缩在小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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