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那天,兰丹植给许诺打了个电话,便去了火车站买了最早的一张火车票站了六个多小时去找许诺,刚一出站口,就看见许诺裹的跟粽子似的站在出站口等他。许诺看兰丹植只穿了件呢子大衣,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围巾摘了下来给兰丹植围上,俩个人勾肩搭背的κ看笙玫目系禄堋
“呦,年纪小,就是好,看着就有活力,不像咱们也就能在健身房里坚持那么两下”林叶若坐在副驾驶上,笑眯眯的说道“阿烈啊,看样子你家小孩的胃好了?”
“不是我家的!”罗烈目光追随着从车前窜过去的俩人,直至身影消失,才转过头,一打方向盘,把车倒了出去,不知为什么,看着许诺和别人肆无忌惮的疯闹,心里有着隐隐的失落。
“汉语有个词叫什么了?”林叶若调侃道“薄情寡义,说的就是你这种提上裤子就不认的主!”
“我长情着呢!”罗烈敷衍道。
“你这是,好比小时候想要玩具,结果大人敷衍你随便塞给你了一个皮球,即使你不喜欢,也不舍得扔。于是玩了许多年,这球也就陪了许多年。等你能做主了,你可以买新的玩具了,你就把这小皮球给扔了!这下你觉得舒坦了吧?可这球又被别人捡走了,修好了擦干净了,还玩的挺开心。可让你给看到了,又觉得不舒服了。”林叶若侧过身子看着罗烈“你怎么选择?抢回来?还是置之不理?”
“我选个屁!”罗烈把车开上了路“你有毛病吧!”
“是啊,心理医生都有毛病!”林叶若不否定“罗烈,给那个小孩一条活路吧!”
罗烈一脚踩住了刹车,车子猛的停了下来,林叶若没系安全带,差点没冲出去,急忙拽住把手,回头骂道“罗烈!你想让你妹子守寡啊!”
“红灯!”罗烈看了眼林叶若,重新把车子启动。
“你丫就是有病!”林叶若松开把手,把安全带拽出扣了上去“阿烈,我不知道你怎么和许诺绕上的,我也不知道你俩到底是谁先招惹谁的,但是你要知道你要明白,第一,他是Randy的小舅子,亲小舅子,Randy和他的熟识度不比和你我少多少,甚至还要深!第二,那个许诺从行为和反应上一看就知道不会喜欢同性,而你也不光喜欢同性,你们俩的属性根本就不和!第三,那个许诺我见过也接触过,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差,应激反应灵敏度却非常高,我怕那一天你再和他缠上,他不是让你逼死了,就是把你宰了!”
“说完了!”罗烈踩了踩油门。
“阿烈!你有没有听我的话!”林叶若继续说道“你是我大舅子,我才劝你!”
“叶子!”罗烈再次踩了油门,把车停在了路边“你有病吧!”
“是你有病!”林叶若冷笑一声,声音平稳了下来“病的还不轻!”
罗烈没回答,掏出一根烟点上“叶子,我实际挺讨厌的抽烟的,抽多了嗓子发干,肺子还不舒服,不过有时候心烦的时候,抽上一根,挺好!”
“给我一根。”林叶若直接从烟盒里抽了一根,就这罗烈按着的打火机点上,深深吸了一口,再吐了出来“你看,我从不抽烟,但是不代表我不会,我不抽,是因为我知道这玩意儿不好,我能控制的住。阿烈,我们认识快三十年了,看着你一步一步的走着,何必呢?”
“你这旁观者看得倒是比我更清楚啊!”罗烈没有反驳,有些话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当年,是Randy吧?”林叶若没有提是什么事,但是他知道罗烈明白他说的是那件事“说实话,就算没有那件事,你走得路也不会差多少,罗烈,你骨子里带着的,命里注定的!”
“我没怨Randy,从来没有!”罗烈再次点燃了一支烟,罗烈知道自己不是个守规则的人,即使当年还一条路,难免不会步了老罗的后尘。
“你没怨过Randy,我相信,你没怨过他,你都肯给他自由,那许诺呢?”林叶若不急不饶的追问。
“许诺,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一干二净,毫无关联!你为什么非要扯上关系呢?”罗烈笑着回答“我家老头还等着抱孙子呢!”
“阿烈,你想一想,你是怎么处理你以前包的那些女大学生的?你喜欢男孩,可你从来没真正碰过男孩,到目前为止,许诺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一想,你都干了什么?”林叶若看着窗外,他只是心理医生,不是谈判专家“给自己一个自由,也给那孩子一条活路吧!”
给自己一个自由,给许诺一个活路。
罗烈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什么意思。他只是觉得好笑,好笑林叶若絮絮叨叨的一席话,难道只是想让自己明白,自己喜欢上了许诺?
开玩笑,开什么玩笑,开你他妈的什么国际玩笑!
罗烈可以喜欢猫,可以喜欢狗,也不会喜欢许诺!
他妈的绝不会!
林叶若看着罗烈烦躁的不停按着喇叭,偷偷的叹了口气,有许多人什么都明白,可又什么都不明白。
你肯在自己公司最困难自己着急洗白的时候,拎着五十万揣着枪去救人,你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妒忌和担心,这些都是一个小小的引路牌,都将你们引向命运注定的轨迹。而如今能做的,就是拉一把,把你们拽出那条不归的路。
可惜,林叶若再聪明,再能猜透别人的心思,却也猜不透老天的心思,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或许就是那他的这一段话,才是真正的指路牌,把人彻底的推向了既定的轨迹。
第34章 三十四
站前的肯德基就一点不好,人太多坏境太乱。那些赶火车的,下火车的,借厕所的,临时休息的,闹闹哄哄跟菜市场似的,俩人等了半天也没找到位置。
于是许诺拉着兰丹植非要吃站起特色,俩人跑了十来米钻进了一家砂锅店去吃砂锅。店不大,地面上全是脚印子和用过的残疾真,显得不太干净,但是砂锅也真的很好吃。这家店里十几年了只卖两种砂锅,一种酸菜的,一种豆腐的,八块钱一套,二大碗的米饭,还带一碟坛肉。每次来许诺都有些纠结,既想吃酸菜的,也想吃豆腐的,如今兰丹植来了,这就很好解决了,一样一份!许诺向收银的服务员要了几瓣蒜,拉着兰丹植挤在一个小角落和一堆人拼着一张不大的桌子,你一口我一口的分着吃。
吃完这不晚不晌的一顿饭,许诺直接把兰丹植领回了家。兰丹植也会来事,上楼前特意从小区的水果店里拎了袋苹果和一串香蕉。
进屋时,江女士正和许愿张罗着包饺子,看到许诺领回来个漂亮的小伙子,还是个十分懂事懂礼貌的漂亮小伙子,进来就叔叔阿姨,哥哥姐姐的问好,把江女士哄的是贼高兴。一激动直接从兜里掏了一百块钱非得要给兰丹植当压岁钱,燥的兰丹植脸从耳朵直接红到脖子,乐的许诺直接趴在了沙发上。
家务活,许诺是绝对不插手的,更别说包饺子了,就连拨蒜那也得看心情,可兰丹植不同,本身脸皮就有点薄,第一次上门做客还拿了人家给的压岁钱,怎么也得插把手意思意思吧,虽说自己也不太会,但是好歹有许愿在旁边教着,也包的像模像样,看得李兰迪在旁边直做妒忌捧心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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