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夏雪急忙喊住。
“怎么了?”许诺回头问道。
“罗老板,来过电话!”夏雪哆嗦了下,快速的说道。
“你接了!”许诺不自觉提高了音量。
“恩,他就问你在哪,我说你有点发烧,睡着了!他就挂了!”夏雪连忙解释“其他的没有了!”
许诺点点头,转身下楼。
开始刮风了,许诺抬头看了看天,阴阴沉沉的,没有星星,看来,这雨马上就要来了。身边的行人都加快了脚步,许诺却莫名的兴奋了起来,双手揣兜,哼着小曲,摇摇摆摆的走着。
走了十来分钟,身边已经没什么人了,空旷的马路在昏黄的路灯下,朦朦胧胧的延伸到未知的远方。
“咔嚓”一声闷雷传来,雨点劈了啪啦的砸了下来,许诺停下脚步,仰起头似乎想看清这雨水滴露的的轨迹,头顶却遮上了一把伞,许诺有些激动,急忙回头,看清来人,心却沉了下来。
“上车!”罗烈的声音跟着天气一样,可恶的厉害。
雨太大,视线不太好,车开的很忙,许诺歪着头看着车窗外,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顶着公文包向站台跑去,许诺笑了,看,还有比我狼狈的。
车子停了,罗烈下了车,很快又回来了,递给许诺一瓶水,还有几片药,许诺也没问,没去接水直接拿了药片扔进嘴里,嘎嘣嘎嘣的嚼了。
罗烈顿了顿,轻轻地叹了口气,拧开瓶盖把瓶口送到了许诺的嘴边,许诺歪了歪头,瓶口也跟着挪了挪,许诺再动,瓶口也跟着移动,僵持了几秒钟,许诺就着水瓶小口喝了几口。
罗烈满意了,拧上瓶盖,把瓶子扔给了许诺“以后做什么注意点分寸,到哪来个电话,今儿这事咱就翻篇了……”停顿了下,接着说道“你要知道自个儿现在是什么身份,少任性!”
许诺低着头,没有接话。
罗烈全当许诺默认了,伸出手去揉许诺的脑袋,却被许诺挡开“罗烈,我早晚杀了你!”
罗烈没有回答,发动了车子,驶进了雨中,许诺,不用你杀我,我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小诺,好好陪我两年!”
第67章 六十七
罗二爷的称呼不是白得的,开学前一周,夏雪就收到通知书可以报到上班,正式加入了人民教师的行列。
夏雪打电话报喜时,许诺正被罗烈从后面压在床上。许诺颤巍巍的伸出胳膊想把电话挂断,却被罗烈抢先了一步按了免提扔在了许诺的脑袋边,同时反剪了许诺的胳膊加大了力度。
女孩兴奋的声音顿时从听筒冲了出来,刺激着许诺的耳膜。许诺每次想张口,却都被罗烈撞的七零八落,只能哑着嗓子嗯啊的敷衍着。
女孩因欣喜在兴奋,罗烈因残忍在兴奋,许诺在中间备受煎熬。在女孩说“拜拜”的瞬间,罗烈终于释放在了许诺体内,许诺“咚咚”的心跳声和电话“嘟嘟”的忙音似乎重叠在了一起,罗烈趴在许诺身上“嘿嘿”的笑了一阵,半坐起身子把许诺翻了过来,残忍的吐出了两个字“再来!”
许诺抬起了胳膊遮住眼睛,却被罗烈拉开,许诺想闭上眼睛,却被罗烈带着烟草味道的吻撬开眼睑,许诺想侧开头,却被罗烈的动作逼迫和他对视。
许诺绝望悲哀的眼神和罗烈势在必得的目光狭路相逢。
罗烈从不允许许诺在他的床上分心,甚至不允许许诺逃避,逼迫着许诺和他互动和他沉沦。
许诺曾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不回应,只要他像一条死鱼,用不上等那两三年,罗烈就会厌恶。又不是什么爱人,床伴而已,哪个男人喜欢奸尸!
可是,他错估了罗烈的恶劣秉性。
那是一个周五的傍晚,天气格外憋闷没有一丝风,黑压压的云似乎都压在了窗台边,和这压抑的天气对比,罗烈心情就显得格外明朗,系着条花围裙在厨房里炒着菜,嘴里还咿咿呀呀的唱着乱七八糟的戏词,惹得许诺十分焦躁,阳台的窗户边上很快就积了一小堆烟灰。
罗烈炒菜的手艺越来越好,几个清淡的小素菜色香味俱全,许诺却没什么胃口,不咸不辣的不下饭,拿着筷子在菜盘里翻来翻去挑挑拣拣,也没扒拉几口饭。罗烈的心情确实好,难得的没有说教,许诺心情又恶劣了几分,剩了半碗米饭,就扔了筷子去了洗手间,看着烧好的水,心情恶劣成都再次加深了几分,坐在马桶上抽了两根烟,才磨磨蹭蹭的放了水。出来时罗烈已经收拾利落,正拿着杯酒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茶几上的果盘还照这个保鲜膜。也不知看到什么搞笑的节目,眼角都带了几分笑意。许诺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胸口憋闷的厉害,太阳穴一跳跳的疼,喘口气似乎都带着蹭蹭的小火苗,只想着早早完事睡觉。
罗烈却一点都不急躁悠悠闲闲的像是午后晒太阳的老猫,一伸胳膊把杵在眼前的许诺拽了过来,按在自己的身边搂在怀里让人陪他看电视。电视里播着的是档综艺节目,一堆主持人,一堆明星。女主持人叽叽喳喳地吵吵闹闹的,男主持哼哼哈哈地忙着圆场,明星们或高傲或矜持还带着点不可一世的小骄傲,或许人一多就显的热闹,无脑的游戏也就看着欢庆,许诺焦躁了几分钟心脏也就不情不愿的平缓了些,慢慢地也看就了进去,罗烈很自觉在旁边伺候着,一口水果一口水果的喂着。过了会把茶几上的酒杯递了过来,随意的说了句“来点?”许诺接过杯子,连一丝眼神都吝啬拨给罗烈,一仰头喝了个干净,酒从喉咙经过食道直达胃部,留下一片火烧。许诺激灵了一下,皱了皱眉,度数不低!
罗烈接过杯子放在茶几上,轻轻地笑了笑语调充满柔情“六十来度呢,你当水呢!”
许诺懒得答话,喝醉了更好,睡一觉就完事了。
可是他想错了,今天的酒格外冲,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他感觉到脸开始发烫,接着是胸口然后是肚子,再然后蔓延到全身,从尾椎骨升起一阵阵战栗。许诺诧异的看向罗烈,二三两六十度的酒不至于让他如此难受,如此不受控制。
罗烈叹了口气,把人从沙发上拽了起来,连拖带拉的给扔到了床上。
许诺浑身燥热,在床上滚了一圈,蜷缩在床脚,一种奇怪的兴奋感慢慢从脚底慢慢升起,身子开始不住的战栗发抖,本能让他想逃,四肢却发软使不上力气,慢慢地有种奇怪的兴奋感开始升腾,心脏砰砰的跳着,脑袋里一顿一顿的过着绚丽的画面,屋子似乎开始旋转,眼前的物件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听力却敏锐了起来耳朵里隐约听到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却又听的不是很清晰,呜呜杂杂的吵闹的头皮发麻,皮肤似乎也敏感了起来,像是有几只蚂蚁在后背上磨磨蹭蹭的爬着……这感觉很陌生却又让人暗自期待些什么,这不受控制的感觉让许诺开始恐惧,开始兴奋。
对,是兴奋,许诺隐隐的期待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期待什么,许诺开始小声的尖叫,压着喉咙咆哮,直到罗烈的手覆了上来,在许诺的耳边轻轻呼唤他的名字“许诺”,“许诺”,声音亲昵,像是呼唤爱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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