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真的这么重要,何苦这么委屈自己?
当然重要!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这太重要了,真的!
他会让你在浩如烟海的宇宙中,不觉得自己如微尘般孤单;
让你在人生无法避免的沟壑之中,有着向上的力量;
让你在迷茫和痛苦的时候,不会失去心灵的光芒。
这一路,从来都是在辛苦地找寻他。满心期待,何来委屈?能找到他,那些孤冷寂寞,算得了什么!
人有梦想,灵魂才有芳香;有希望,心才不会悲凉。难道不是吗?
第37章 37 重逢 (第九 欲买桂花同载酒)
多少的日子里,我都在思索,那种记忆对于我来说究竟代表了什么?快乐?痛苦?我从幻想中寻找那或许有或许没有的答案。我思索着那些行走在酒吧与性为伴的男孩,那些激情过后感叹人生的孤独,他们,措辞中夹杂着尖利,声调中充满愤慨,情绪中饱含着内疚。是愚昧无知,是天真幼稚?还是应该归于心甘情愿?而我,是归于墙角的思念,还是向往的期盼?这些,我仍迷茫着。
那次是在行里的安排下去郑州考察一个电子科技公司。这个企业规模很大,出具的财务报表和实际有些出入,尤其是资产负债表中,存货额和实际库存不能相符,而且负债也与征信内容不一致。
只能再派几个小职员再去核实一次。
我们一行人正走在路边去赶往这企业的一个仓储中心,却听到路边有孩子奶声奶气的说话声,可爱极了!
那孩子嘴里嘟囔着,“妈妈,我想穿昨天买的新衣服!”声音清脆,充满孩子气,我忍不住的瞥了一眼。
那孩子由他爸爸领着,正仰着脸看妈妈。他爸爸手里,还抱着另一个孩子。恍恍惚惚,觉得十分熟悉,下意识的,我装起手机,又向他们看了一眼:天哪!那个抱着孩子的男人——竟然是顾子烁!
是你啊,真的是你!我朝思暮想而不得、辗转千回不曾忘的你。顾子烁,你竟然在这里!
多大的玩笑!一去两三年,当尘埃落定明知再也没有机会时,老天却再次安排两个人的遇见。曾经共哭长夜、同享昏昼,曾经我是你的人啊,你是我的不可替代。如今,竟然都没有了去和你打一个招呼的勇气。
我站在近处静静地看着他,他的皮肤黑了,身体也有些发福,额头的头发也失去了曾经的潇洒,变得略微稀疏了——沧桑了不少;他身上背着一个小书包,手里拿着奶瓶,木讷的招呼着那个大一点的孩子,自己手里还抱着另一个,旁边那位女士应该就是他的妻子,一家人在路边走着。
忽然间百感交集,这是子烁啊!
曾经那个长相帅气,穿着白色跨栏背心、蓝色方格纹居家裤,一身肌肉散发着青春光彩的子烁!
曾和我分享了那么多快乐和哭悲的人啊!两三年的光景,为什么都变了?!
耳边仍回响着刚才孩子口中的那句,“妈妈,我想穿昨天买的新衣服!”
孩子,难道你也知道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人不如故?!是新人不如故人,还是故人已非故时人?!
堕落波澜便不惊,风雨潇潇倾耳听。有些决定,有意无意的,竟然将此生易容。宇哥,子烁;两场婚姻的距离,让他们从唯美豪华的少年身,倏地就变成了背影落寞的成年人。而在那样开始就对爱情免疫了的婚姻里,愈抵触就更悲哀,越挣扎就越痛苦。
如水的生活,渐渐冲淡出于责任感的坚持;日夜袭来的欲望却每次都能使人自溃心里的堤坝。在这挣扎之中,耐性被消磨,生命被蚕食,人变得迟钝、变得麻木。要知道,有些好,有些别人看起来无比般配的刚刚好,就像割肉的钝刀,不让人死,却让人生不如死。
当子烁告诉我他要结婚时,有句话我始终记得,他说,我们缘分可恶,你来时,我却要走了。
如今自己成熟了很多,也看淡了不少。回忆起那时情景,却仍如鲠在喉。然而,我也只能轻轻苦笑,任伤感在胸中呼之欲出,终究被按捺。我知道,并非是缘分如何戏弄,而是你从未想过与我共度此生,又怎么可能改变路途。此刻,我们不在一处把酒言欢,不在一处共对苍山月色,只是因为,你不曾想。而这样的人,我当初是如何舍得交付此生、愿与他携手而终呢?说笑罢,也只怪自己年轻。
可叹人生如戏!自己演绎之时,亦做了他人的观众。
无巧不成书的是,上天让我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演绎,更似是而非的说明了某个选择及其后果。宇哥,我们曾抵足而眠、畅叙幽情,亲如弟兄;子烁,我们曾牵手漫步、海誓山盟,有切肤之亲。这演绎,真实生动,近得仿佛伸手可触及,想来,都是血泪。
在上天的揭示下,我虽然纠结,苦于无路可走,但也更加坚持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错误的前提下,盲从别人的安排,顺从他人的意愿,一并成了扼杀自己幸福生活的帮凶。没有人会对你的幸福负责,除了你自己。这往往不是一个人的不幸;而更多的两个家族的悲剧,看似有毫不知情的无辜的人,可是,仿佛没有谁是无辜的。
我也偶尔会感慨,两场婚姻的距离,竟使两个唯美豪华的少年身,变成了背影落寞的成年人。只是些许心有不甘,并不是讥讽这结局的狼狈。可是,他们错了吗?错在哪里?
每每感觉,人生恰似一场幻梦。而鲁迅说:“人生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梦醒了无路可以走”。
这坚硬的生活,会慢慢打破你幻想的那些可能。它不顾一切的夺取你舒适的区域,让你更加争取、更加珍惜手中还剩下的东西。
第38章 38 回归(欲买桂花同载酒)
正呆呆的回忆着这些事,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来看,应该不是我们单位的客户;这是谁呢,大周末的给我打电话。
“喂,你好。”
“你好啊,是宫经理吗?”
“啊,您好您好,是我,请问您是……”
“我是你哥!这都没听出来?!”
眼珠飞快地转,脑子也不停歇,这到底是谁呀?!
“啊,您是前两天来我们行办理对公业务的李哥吧……”
“哟……还李哥,宫经理,几天不见,这套话说的是越来越溜儿了,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说吧,怎么补偿我?”
“额……”
等等,难道、难道这是佩哥?!留学两年,回来了?!
“是佩哥吧!哈哈,我就知道是你,刚才故意装作猜不出来,逗你呢!哈哈哈哈!”
“切……你小子,少给我来这一套,晚上六点半就到正定机场了,早点去接我!”
“真的呀,太好了,可终于把你盼回来了,我都想死你了……”
“啧啧,小嘴真甜呀,想我想的连声音都忘了哈,看你这会儿嘴甜,见了面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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