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路那夜的月_十心央【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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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孟终于走的动路,说得了话了,赶紧伸手过去握手,说:“你好,时风广告周孟。”

  李浣纱感觉跟个同龄握手挺有意思,笑靥如花回了句:“李浣纱,项目销售。”

  左佑添了句:“纱姐,我们这里颜值担当。”

  李浣纱扬起小拳头捶了左佑一下,状似恼怒的说:“真烦人,让你别叫姐啦。”说完,扭头走了。

  周孟笑的一脸淫|荡,学着李浣纱的温软小调,捏着嗓子学舌“真烦人!”

  左佑搓着两条胳膊的鸡皮疙瘩骂了句:“卧槽!浪死你得了。”

  侯岳回头问:“聊完骚了?为了聊骚,饿死兄弟,道德沦丧哇!”

  左佑跟侯岳并肩往外走,周孟三步一回头的往外走,时不时回头瞅一眼李浣纱。

  三个人回了市中心,左佑先让周孟去工行32层,跟兴恒营销部仅有的一个呈批专员打了声招呼,又跟历姐打了声招呼,三个人才去吃饭。

  下午,周孟被设计带着去制作公司,左佑一个人陪侯岳逛了逛又一个人送侯岳上高速,回津市。

  车上,左佑问:“这次,五哥是真要走?”

  侯岳听见五哥这俩字,不掩饰烦躁的皱起眉头,没好气的说:“别提他,攒了一天的痛快,一句话灰飞烟灭。”

  左佑呵呵笑,心想侯岳也有今天,他问:“留得住吗?”

  小五之前跟他们说过自己一个人走过的城市,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不知道什么原因小五出不了国门,所以只能在国内逛荡,如果哪天这个风一样的男淫能出国了,世界这么大,就算到那时候岳开了窍,想找人,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外去。

  左佑一方面替侯岳着急,另一方面也替侯岳开心。这个大少爷估计是天生拽的原因,是个gay却从来没有喜欢的人,不像他至少花季雨季还曾恋过那么一个人,悄么么也算恋。

  侯岳思考了很久,好像非常不能理解的问:“为什么留?”

  左佑有点差不多能懂侯岳的傲气,从来都是别人上赶着他,如今让他上赶着风一样的一个人,随风而动,这不仅仅是被动,听起来也不怎么爷们儿。他问:“那你现在皱成个八字眉,干嘛呢?随他走啊!慌什么慌?”

  侯岳一听八字眉,不乐意了,提高嗓门儿在车里吼:“你快跟我回去吧,在这个破地方,审美都他妈废了,这叫八字眉?这他妈是剑眉虎目,器宇轩昂。懂不懂?”

  左佑被他一声吼震的都耳鸣了,赶紧堵着自己耳朵说:“懂懂懂,剑眉是吧,好贱一道眉,好贱!”

  侯岳被他说笑了,松开握着方向盘的一只手,握拳打在左佑肩头,“说真的,差不多得了,回津市,也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

  左佑点点头,放下手,也攥拳敲了侯岳肩头一下,说:“知道了,看看吧,再说。”

  侯岳突然转换话题问:“这四年,你不回家,是不是?”

  左佑扫了侯岳一眼,会心一笑,“是,真聪明。”

  侯岳:“滚!”顿了顿又问:“所以干嘛又跑这儿来,我和周孟都在津市,咱们,哎,不说了,我上高速,你还不下去?”

  左佑笑的有点干,侯岳和周孟大概是他上辈子以及上上辈子做的所有好事儿积下的德,才换来的。

  左佑在新疆餐厅门口下车,跟侯岳介绍说:“就这家,烤包子,贼贼贼好吃。”

  侯岳听这句话,一脸的蛋疼,“你他妈都学会方言了,还贼,你这灰头土脸破衣烂衫的样儿,就是个贼样儿。”说罢,驱车离开,留贼一样儿的左佑望着车影笑的一脸傻气。

  左佑回头看那间餐厅,下午四点,餐厅里还没有人,只有服务员和厨师的身影。

  他想起了夏嵬。

  上午闹哄哄打起来,夏嵬出现以后一直护着他,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从来都是个专业能力极强的领导,不论是管人还是解决项目各种难题,都是手到擒来。

  他想给夏嵬买一兜烤包子,表示感谢。

  但是想想,谁表示感谢,会送一兜包子?

  傻逼。

  周孟和侯岳说对了,他这段时间果真让小王庄那群人给传染了,脑袋都不灵光了。

  左佑站在新疆餐厅前,足足有好几分钟,直到店里服务员出来,对他说:“你好先生,现在是打烊时间,五点开业。”

  左佑尴尬的笑了笑,大步走去餐厅旁边的超市,买了两瓶星巴克。

  这个时间他去不了项目,只能去市内外展中心看一看,然后晚饭跟周孟一块儿吃。

  可以吃二姑烧烤,然后把何悠叫上。

  三个人,烧烤摊,吹牛逼,周孟和何悠应该比较吹得来。

  更何况,周孟应该会利用所有时间去打听李浣纱。

  来了山海市将近一个月,左佑感觉今天是他在山海市最高兴的一天,坐在公交车上一路都保持面带微笑。

  外展中心,硬装部分已经完工,今明两天收尾完成,就可进行软装,销售物料可以安装,尤其大型物料沙盘,精壮展示柜等。

  左佑给周孟和何悠打电话,约晚饭,结果两人都没回市中心。

  周孟被时风两个设计拉着去制作公司,结果在镇里,五点半三个人还没往回赶,何悠因为工程车在项目工地出了问题,正在协调车队,调配其它车进场,所以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于是,左佑拎了两包方便面,和一小兜鸡蛋回了宿舍。

  回宿舍,刚一开门,他就被一股中药油的味道给呛了一口。环顾客厅,没人。他把手里的方便面和鸡蛋放在餐桌上,往卧室走。

  左佑进屋之前先提高声叫了句“领导?”听见有人“嗯?”了一声,他才加快脚步走进去。

  左佑终于看见那股气味儿的来源,卧室两张单人床中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瓶跌打油。

  夏嵬坐在床边儿,看样子是刚洗过澡,头发没干,光着上身,下身也只穿了条睡裤。

  左佑走过去,坐在自己床上,跟夏嵬面对面,他把脸伸过去看夏嵬的胳膊问:“领导,你挂彩了?是上午打的吗?”

  夏嵬抻长右胳膊,去揉左上臂的青红痕,臂弯也是一片青红,因为是臂弯,血管脉络聚集,皮肤薄没什么肌肉,青肿带红的位置看上去比上臂更严重。

  左佑转身往卫生间走,扔下一句:“领导,我洗洗手,帮你揉。”

  夏嵬抬头就看见他一个背影,呼了口气,把两只手手背搭在膝盖上不动了。自己揉,姿势别扭,确实累。

  左佑出来,坐到夏嵬对面,拿起跌打油倒在手心搓热,动作熟稔看样子不是第一次搓跌打油。

  夏嵬看着他熟练的样子问:“是没少打人,还是没少挨打?”

  左佑一手抓着夏嵬的手腕往自己面前拽了拽,另一只手贴上青紫的地方开始揉,他抬眼看着夏嵬,笑的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得意,说:“都有。”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过我来山海市以后好像只有挨打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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