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嵬笑了,他和孙阳天还真说过‘互|撸到老’
孙阳天这时抬起头,满眼满脸都是泪水,开口恳求说:“我离婚行吗?我现在就出柜行吗?”
夏嵬收回手,枕在脑后,冷声说:“下去。”
孙阳天见惯了他这样儿,也不再闹,翻身跟他一起躺着,继续哭,“如果我当时,没胆小到非结婚,我们走到现在,你对着我还能立的起来吗?”
夏嵬的感情太果断,不爱你就不爱你,从来不拖沓,连欲望跟着一起断的干干净净,这是他了解的夏嵬。
夏嵬想了想说:“你会结婚,所以,没有假如。”
他也非常了解孙阳天,这个人舍不得他的金屋银窝,丢不掉那层光芒四射的身份。
大学毕业他们分手时,孙阳天曾经气急了反问他:“如果我没有这些,我是谁?我还能干什么?”夏嵬回答他的是,转身离开。
他们的路不同。
感情,最要不得将错就错。
夏嵬起身,去衣柜拿了干净的换洗衣服,边往外走边说:“你睡这儿,我去客厅。”
孙阳天刚止住的泪,再次汹涌而来。
这是他第一次睡夏嵬的床,也是最后一次。
十一点,是二四五人满为患的时间档。
左右开门进去,楼梯下端着酒走过的小二看见他进来,食指拇指圈起放进嘴里,对着他吹了声口哨。
这是大伙给他独特的信号。
他只要进场,这声口哨只要是熟客,算上相熟的服务员,调酒师都会知道他来了。
所以口哨声落,第二桌的客人“呦呵”一声,问:“右哥好久不出场了,今儿上台吗?”
左佑心情挺好,没答话,他一般不跟客人闲扯,一扯就没完没了,他按照一贯作风,单手打了个响指,算作是回应。
诗悦文看见他经过台下,不知道是兴奋劲儿起来了,还是独孤求败,一首歌唱完,狂炫了把贝斯。
左佑被他震的耳朵都快聋了,抬手在两米高的唱台上拍了一巴掌,撑着台边,跳到台上。
诗悦文凑他耳边问:“来吗右哥?”
左佑:“走歌人,走!”他垂手,手指扫过诗悦文挂在身上的贝斯。
诗悦文退后,左佑单手扶了一下麦。
第一个音节起,左佑就和了进去,他和诗悦文一惯的配合,这首歌不走前奏,甚至整首歌前半部分都是洒脱肆意边唱边拽读。
……
第四句唱完就到渡口处,恨这雪啊风啊始终不够
第五句唱旧时友,再饮千杯烈酒
第六句唱江南秋,霜叶凉露难遮离愁
第七句唱到世事休,欲走还留却难收回手
第八句唱完含泪望远处,望着山川河水擎烛而走
独自行走
……
台下熟客开始骚动,或高或低的合唱,从四面八方飘来。
左佑看见唱台边儿有人送来的玫瑰花和一些他不认识的花,他就憋不住的想笑,这帮人肯定又把侯岳精心插的花给拔了。
他想起进来还没看见侯大少爷,于是,抬眼望向二楼,果真侯岳趴在楼梯栏杆上正看着他笑,还冲他竖中指。
左佑也想回个中指,但是目光回收的瞬间,他看见背靠吧台的小五,正仰头也看着侯岳的方向。
他的视角几乎是扫视整个酒吧内无障碍,他百分百肯定小五在看侯岳,而侯岳正在看着唱台的方向,偶尔撇两眼场内,但是侯岳的视线死角是吧台。
有意思!
左佑想,这趟没白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的没脾气了╮(╯▽╰)╭
第23章 因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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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阳天双拳攥紧垂在体侧,双眼猩红,肿的变了形。
他立在沙发一端,看着夏嵬春|梦里浮沉,睡裤下能看的清正在微微的上下浮动,睡梦中压抑着呓语闷哼,眉心紧皱,像是痛苦却兴奋难掩。
夏嵬把抱在胸前的抱枕紧按在怀里,翻身面冲沙发,爆了出来。
都是男人,这种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孙阳天再也看不下去,猛地抬脚踹了一下沙发。
夏嵬顿时瞪大双眼,像是受惊过度又像是恍然大悟的表情,直到看见孙阳天立在沙发一端,他又有点尴尬。
他刚看清那张脸,那张脸是……
孙阳天笑的阴阳怪气,说:“很精彩!”
夏嵬长长呼出一口气,生理上是爽过了,心理上跟被强了一样,颓死了。自爆就够难堪了,结果还被围观,更惨的是他还是想着左佑自爆,真他妈的想撞墙。他把抱枕按在身下没拿开,盘腿坐在沙发上对孙阳天说:“谢谢!看爽了,打赏仨俩的。”
孙阳天瞪着他,像是要吃人,“扒|光了送你床上,你不要。”他说着自嘲的笑了,“见着,吃不着,都给你憋成这样儿了?夏嵬,你也有今天,慢慢体会我等你的滋味,有你受的,哼!”
夏嵬也笑了,他无法反驳孙阳天,此时细想一下,这妖孽说的对!
人怎么偏偏都稀罕那些够不着,摸不到,论不清的呢?
孙阳天厉声喊:“进来!”
他喊完,门锁被打开,夏嵬看见孙阳天的特助和秘书,一男一女进了他家,俩人都恭敬的叫了他声“夏先生。”随后开始进次卧收拾孙阳天留在这里的东西。
夏嵬抬头问孙阳天:“想通了?”
孙阳天不死心的说:“夏嵬咱们来个约定,一年,如果你还是一个人,我会再住进来,不管你愿不愿意,我孙阳天就是赖上你了,不论你跑到哪儿,对我是个什么态度,我都无所谓,我给你一年自由时间,去追求你狗屁的真爱。”
夏嵬越听脸色越难看,坐在沙发上没动,听完孙阳天霸道的约定,他问:“这是约定?单方面的也叫约定?孙阳天你多大了?”
孙阳天咬牙怒目低吼:“我就这样,我就要你夏嵬,这辈子就要你。”他吼完转身大步往外走。
特助和秘书面无表情的跟在孙阳天身后,一起出了夏嵬家。
夏嵬脸色难看了一会儿,也就过去了。
这五六年,孙阳天闹的他都没反应了,说他死心眼也好,其实说孙阳天死心眼比较对。
次次走了又回来,回来了再走。
他搭理,就会闹的更欢,他不搭理,慢慢也就熄火。
他总感觉未来的某天,一定会出现一个人,把这个妖孽,收拾的服服帖帖。
这个人不是他夏嵬。
他对孙阳天更多的是当时迷茫时的感恩,以及大四那一年相伴的感情。
所以,他愧疚。
他的念断了,孙阳天的念紧跟着就拔地而起。
他不知道是自己太无情,还是孙阳天的执念太深。
夏嵬把抱枕往沙发上一撇,想倒杯水喝,睡了几个小时,像是翻了几座山一样,累的腿软脚软,……内裤里还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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