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的路那夜的月_十心央【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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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换个问,你俩什么时候成的同?”周孟认真思考,问出了第二个他认为非常重要的问题。

  左佑和侯岳使劲憋着笑,他们面对着周孟时的状态,跟顶着流言走在校园里和面对苏景洛的嫌弃是完完全全不一样的。

  舒服,畅快。

  “你快别说话了,胃抽抽了。”左佑两手撑着桌边笑。

  “妈的,问的我都怀疑人生了,一个特么都答不上来。”侯岳扭头绷着脸说完,没两秒又笑了。

  “我操|你俩二大爷的,笑够没?”周孟古铜色的大手“啪”的一下拍在桌面上。

  “够了够了,再给两秒,收收收。”左佑揉了揉笑僵的脸,“孟啊,咋说呢,这事儿不是天时地利人和就能成这样的,就是,天生的吧。”

  “回头,要不给你找点资料,看看?”侯岳想抽烟,又不能抽,只能拿鼻子下面嗅着。

  “看屁,为什么之前不告诉我,你们互相知道?”周孟一人看了一眼问。

  “这个冤枉,我俩也是一个多月前才找到同类。”侯岳赶紧解释。

  “不存在隐瞒,孟。”左佑也补了一句,他们确实是打架那天才互相知道。“这个……肉眼真看不出来,反正我不行。”

  “都特么叫爷爷。”周孟瞪着他俩低喊了一句说。

  “爷爷消气。”

  “诶,爷爷。”

  两人又跟周孟说了说最近学校发生的事儿,总算把周孟炸开的毛捋顺了。

  再回到二四五,已经过了九点,到了一天中最忙碌的时段。楼上包间没满,但是楼下的桌,只有一桌空着,就连吧台也坐满了人。

  “我堂堂二四五大老板,孟哥说抽我就抽我,说骂我绝对不带省略句,真他妈的……爽!”侯岳最后一个字是吼出来的,吼完径直上了楼,回自己屋换衣服去了。

  诗悦文正好唱完一首歌从半圆的高台上下来,赶紧走到左佑面前,“哥哥哥……”

  “咯咯哒!”左佑没等他说完,接了一句。

  “嘿,你,”诗悦文一下笑了,“哥,没哒,你可来了,我再唱下去该冒烟了。”

  “怎么了?”左佑进了更衣室,开始换衣服。

  “中午,水煮鱼,嗨过头了,这会扁桃体疼。”诗悦文说完,咳了两声,嗓音有点哑。

  “行,接下来换我,辣嗓子,没辣手吧?”左右问。

  “没没没,琴我谈,吉他我来,架子鼓我敲,您尽管放开了嚎。”诗悦文痛快的包了动手的活儿。

  左佑洗了个澡,下午打架出了一身汗,跟周孟聊天又笑出一身汗。

  这两件事做完,都让他非常舒坦。

  但不免有点惋惜,他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他的大学生活。

  没有送别,没有聚会,甚至没有老师同学的祝福和寄语。

  都说从大学离开,青春就此结束了。

  这么一场突如其来的分裂,让他开始期望社会的包容会大一些,广一些。

  他的路,以及他们的路走起来容易一些。

  蓝图打开驾驶室的门下车后,又弯腰催副驾驶位上的夏嵬:“来吧,换个地儿,新鲜新鲜。”车门被他关上,走到夏嵬身边站定,指着酒吧门前的三个闪光字问:“知道什么意思吗?”

  夏嵬看了一眼二四五三个字,又看了一眼低调的大门,最后把整条街扫了一遍。他没看出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能在五大道这种文物建筑群里开一间酒吧,酒肯定不便宜。

  “进去看看,站门口相面,闻味不解馋。”蓝图大步走上前,推开门进去了。

  夏嵬紧随其后,推开门先听见了歌声。

  “越过山丘,才发现无人等候,喋喋不休再也唤不回温柔,为何记不得上一次是谁给的拥抱,在什么时候……”

  大门对着酒吧半圆唱台的侧面,下沉式酒吧,让整间酒吧的挑高看上去有六七米高,半圆唱台位于离地两米多高的位置,背靠墙,台上的人夏嵬只看了张侧脸,带着蛋蛋忧伤的青年,歌唱的不错,音乐不燥,灯光没让人进来就找不到北,反而很沉静。

  原来是清吧。

  蓝图提前订了桌,也是这间酒吧现在唯一的空位,他坐下冲慢吞吞边走边四处看的夏嵬招了招手,“这儿,提前三个小时就订了,拖时收费,啥啥啥没干大几张就没了,今晚咱俩得喝回来。”

  夏嵬走到唱台正面又往上扫了一眼,唱的挺投入,脸挡的只能看见半眯着的一双眼。

  这人……有点眼熟。

  “看什么呢?”蓝图也扫了唱台上一眼,他常来,于是解说:“我刚开始发现这儿,他就在这,唱的不错。”蓝图叫了声“小四”

  “小四?那是不是还有小二,小五?”夏嵬问。

  “要不你是领导呢?就是这么说的,一直就仨服务员,来来去去都是这三个名,逗吧?”蓝图接过酒给两人到上。

  歌换了一首,灯光也换了,夏嵬再次看向台上的时候,才看清这个驻唱是谁?

  呦呵!他们公司的员工,还挺多才多艺。

  作者有话要说:

  第4章 因花落

  将近零点,二四五里客人又换了一轮,走走来来,人都没少过。

  周孟开门进来,先是对着唱台上的左佑吹了声口哨,小四正弯腰跟门口一桌的客人说话,看见周孟直起腰对他打了个响指,叫了声“孟哥”,然后指了指靠墙这一排倒数第二个桌子,桌子是侯岳叮嘱他们留下来的。

  过了零点,音乐就换成自动播放模式。

  诗悦文找到机会就开始轻咳,边咳边揪嗓子,这一晚上他都站在灯光暗处弹琴,喉结周围被揪的鲜红深红叠加的样儿,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什么鬼德行,上吊绳糙了磨的?”侯岳从吧台后面绕出来,看见诗悦文的脖子,脸凑上去仔细瞧了瞧。

  “哎,真想死,水煮鱼加啤酒闹的,这大暑天,现在想想都不知道我当时的勇气是哪来的。”诗悦文再开口嗓子哑的跟好几个人同时发音一样。

  “快别说了,起一身鸡皮疙瘩。”侯岳抬手叫停。

  诗悦文揪着嗓子回更衣室换衣服去了。

  左佑换好衣服直接去了周孟那桌。

  “孟啊,反应过来了没?”侯岳还没坐下就嘚瑟的叫了周孟最不喜欢听的称呼。他经过角落最后一桌,跟一个老顾客点了点头,并没有开口说话。

  周孟一拍桌子,指着侯岳说:“闭嘴!”

  蓝图喝酒从来都奔着爽翻天去的,这会儿已经飘飘欲仙了,他抬下巴指了指背对着他,刚坐下的侯岳说:“老板,年轻人。”

  夏嵬刚才用余光扫了一眼蓝图说的老板,是挺年轻,但是足够稳重,能在这条街开个酒吧,还镇得住场的年轻人,心理已经不年轻了。他轻点了下头,并没有接蓝图的话,浅啄了口酒,看见驻唱也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低着头,头发不长,面上有点疲惫,单手捏着同侧的肩,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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