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爱而骄_以适【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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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缺人的时候,江淮甚至出门都紧盯着游客们的大腿,为此还闹过不少笑话。

  凌染见他陷入了沉思,又问了一遍:“淮哥,你又不是再也不拍照了,不考虑考虑重新复出吗?”

  江淮笑笑转移话题,说你们这些个后辈就知道问这些问题一点新意也没有,却不爱骗人,还是轻轻地说了答案。

  “我会回去的。”

  第 13 章

  13

  《时代》是国内数一数二的杂志品牌,资源广,与国外的合作项目多,每年举办的模特选拔赛更是捧一个火一个。

  往年这些比赛都与唐顿无关,江淮却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借着要挑人的机会到处找席谨河搭话。他天天照三餐地往楼上跑的勤快,使出浑身解数要约席谨河吃饭。那些什么美人帅哥都不入眼,席谨河只愿留给他一个背影他都开心的不得了。

  庄茜怕他找不着地方,特地下楼来接他:“前辈好久不来,这里都变了模样了。”

  江淮:“本来在G市也找不到什么地方能比得上长风社的,什么变化不变化的习惯习惯就好了。”

  凌染看他平平静静,似乎已经恢复成平时的模样,又好像还在难过着什么。庄茜到底是跟着江淮久了,一眼就看出不对劲,等把江淮拐进休息室自己去端茶倒水的时候,寻着借口一把拉过凌染问个究竟。

  庄茜:“我们前辈怎么了?”

  凌染:“……”

  庄茜:“你知不知道我们前辈可是有靠山的人!你要敢欺负他,我们社长分分钟把你的头拧下来!”

  凌染:“……我就是陪淮哥去趟医院而已,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庄茜狐疑地看着他:“我们前辈又去医院了?他和你去的?席社长呢?”

  凌染想了想江淮的话,一本正经:“忙。”

  庄茜“咣”地拍了下桌子,江淮虽然看起来高冷又难伺候,但相处久了就会发现他这人其实好说话也不容易生气,唯一可能引得他情绪这么低落的,除了席谨河还有哪个?

  江淮见他俩去了这么久,好奇地朝茶水间探头:“干啥呢?你旁边儿那个是著名的记者凌染啊!小茜你别欺负人家知道不?”

  “……什么?!这个是凌染?!”庄茜皱着眉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不是说新闻版的记者都很凶的吗?这个怎么看起来这么弱?”

  江淮:“……你还真是啥都敢说。”

  庄茜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必须的。”

  有了江淮这个大BUG,整个工作室立刻动了起来。许多人也是很久不见他,纷纷走上来与他拥抱打招呼。江淮莫名被几个人摸了几下脑袋顺了顺毛,心里那点不安就平静了许多。

  这个新辟出的地方隶属长风社,离《时代》的杂志区挨得很近。江淮到处转了一圈,还是极为满意的。席谨河从他手上拿去了唐顿,却造出一个新的世界。在影像的世界里有时候并不讲那么多非黑即白的现实与道义,可以用什么样的作品去牵引这个世界,才是最重要的。按下快门的一瞬间,呈现出的完美形态,可遇而不可求。但是现在,依靠着现代科技技术与手段,这一瞬间却似乎变得理所当然了。

  凌染依然惶惶不安。庄茜实在是太能说了,他毒舌嘴炮但不太能应付女孩子,这下子更是,庄茜在服装间找出一件露背装的时候,他差点儿就转身逃走。

  凌染:“之前听说你们搞艺术的都不太正常……没想到是真的。”

  江淮推着他进摄影棚,耐心的嘱咐后辈:“你最好别得罪女人,小心她把你拍成中国最丑新闻记者。”

  凌染:“……淮哥你去哪?!”

  江淮只给他留下一个转身的背影,他抱着水瓶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去吃药。

  长风社他以前是没少来,弯弯绕绕的,在墙上种一模一样的植物,以致于江淮总是在这片绿色迷宫里晕头转向。装修后把大部分墙植都撤了,这下更找不着北了。

  江淮稀里糊涂地转了两圈,头疼地不行,终于在拐角的地方撞上了熟人,还是席谨河。

  席谨河比他高大许多,一开始是本能地打算避开,待瞬间看清了人,便迅速出手把他习惯性往怀里抓了。

  席谨河扶着他站稳了身子,眉头却紧蹙着:“你怎么会在这?”

  江淮忙乱地挣开他的怀抱,后退了几步,刚抬头就看见身边站着正插着口袋看笑话的程義之,立马便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什么看不看清位置的,他根本就没有什么位置。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席谨河没拦他,眼看着江淮帅气地和他与程羲之擦肩,迈步走出去,头也不回。

  程羲之吹了声口哨,事不关己还在内心偷笑:“江摄影师这是怎么了?”

  “小孩子不懂事闹脾气,别管他。”席谨河轻描淡写地讲完这句话,也抬腿往前走。

  程羲之却笑不出来了。

  席谨河居然会容忍自己的情人与自己闹脾气吗?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第 14 章

  14.

  江淮这头是帅气地转身就走,挥一挥衣袖不留下一片云彩,那头却没走两秒就开始后悔。

  他有些忿忿不平地想,凭什么走的人是他呢?

  推开楼梯间的门,顺手拧开药瓶吞下两颗白色圆粒,江淮无奈叹气。是啊,为什么是他走呢?又为什么应该是他走呢?席谨河之于他,还是喜欢的,会宠着的,但这个对象本来就可以谁都是,他又不是唯一。

  可江淮又想了,席谨河也不能一辈子都不结婚不谈一段正式的恋爱吧?总不能每个人都去剽窃他的创意找他签卖身合约,一签签一辈子,用戒指套牢着,还不如打断他的腿来的实在。

  这话听起来颇有些像得不到也不让别人得到的变态心理。江淮仰头喝进一大口水,咽下去,拍拍自己的脸清醒清醒。

  这种事自己做不来啊,席谨河和沈非间分分钟就能看穿他那些小心思。他当年“逼着”席谨河签协议,其实也没做什么不择手段的事。

  追了席谨河好几年,还他想要啥就给啥的,外面有人不带回家他也当没看见。那些玩手段的人哪有他这么蠢萌?放在宫斗剧里他江淮就是活生生的反派例子啊。

  还是没什么镜头的那种。

  凌染依然是尴尬无比,肢体僵硬表情也僵硬,一直勉强坚持到了拍摄完结。

  庄茜这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末了便拿了颗糖给他,像哄小孩似的,权当安慰。

  江淮没辙,向众人道别说改天请吃饭就拉着凌染先走了。但见他一路上捧着个糖进电梯出电梯小心翼翼的傻愣模样,不禁还是有些担心:“你还好吗?”

  ……凌染居然没有骂人,看来庄茜的功力最近确实是见长,江淮难得地表示有些欣慰。

  凌染把糖收进口袋里后就基本回神了,朝他摆摆手:“没什么事。”不一会又好像想起什么:“你说已经在考虑回来,怎么来了又跑得不见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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