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以然拿着照片很是困惑,他不晓得仲夏特意让白杰把这张照片给他是什么意思,他过于认真的去思索仲夏行为背后的深层含义,却忽略另一个更为重要的问题:为什么仲夏会有这张照片?
晚上李遇回家,一进门就看见孙以然抱着头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孙以然把照片给了李遇,并复述了白天白杰来店里的经过,末了,孙以然问他,我要不要给庄姐打个电话问问?
李遇不像孙以然,几乎完全和娱乐圈脱轨,他还在这个圈子讨生活,或多或少听到过一些风声。李遇捏着照片皱眉坐在沙发上看了很久,他看得太入神,孙以然转头盯他两三次他都未察觉,最后还是被他一把夺过照片才惊醒。
“一张照片看这么久,看我还是看美女?”
李遇愣了愣,揉开紧皱的眉头,搂过孙以然,“美吗?我光看你了都没注意。”
孙以然听了这话美的飘飘乎就把照片的事忘到了脑后。
那天夜里李遇失眠了,他睁眼盯着拉紧的窗帘,从天黑盯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出门前李遇叮嘱孙以然,听仲夏的话,这两天就别去超市了吧。见孙以然乖乖点头,他又嘱咐道,门也别出了吧,中午我给你订外卖,外卖来了就让他放门口,你别开门,还有手机关机,现在就关,有事我打家里座机联系你。
说完他又换回拖鞋匆匆进书房,不一会拿着张便利贴贴在门后,“我手机号码写上面了,急事座机联系我。”
孙以然全部乖乖点头,李遇还是不放心,换好鞋站在玄关再三回头看他,最后干脆门一关,道,“算了,我还是请两天假吧。”
孙以然笑了,赶紧从餐桌旁跑过来替他开门,把他推出去,“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你赶紧的,该干嘛干嘛去。”
把李遇推出去孙以然砰的一声带上了门,靠着门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先关机。可惜他手速不够快,关机之前漏了一个电话进来。
孙以然把车停在市妇产医院停车场,给方明镜回电话,“喂,姐,我到了,你们在几楼?”
方明镜闺蜜意外怀孕,但男友在一个星期之前刚刚变成前男友,三天后又将变成别的女人的老公。她要打胎,找方明镜陪同前往医院。方明镜没有经验,怕自己一人照顾不好闺蜜,于是秉着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的想法找来了闲人孙以然。
孙以然陪着方明镜坐在手术室外等着,除了承受四面八方不时投来的谴责目光外一点忙没帮上。
方明镜凭借《荒诞》小小蹿红,入行四五年成了这个圈子里的“新人”。
她带着渔夫帽、口罩与孙以然头靠头小声说话。孙以然笑她现在真的红了,出门都要伪装,她不好意思,伸手想取下口罩,结果刚露出半张脸就被孙以然制止了,“还是戴着吧,这里可是妇产科,万一被拍到还不知道要被传成什么样。”
孙以然一语成谶。
他与方明镜等在手术室外的照片当天下午就上了热搜,配图好死不死刚巧是方明镜露出半边脸的瞬间,内容到没传的太离谱,常见的某陌生男子陪当红未婚女星看妇产科。
话题热度不高,网友参与度一般,挂了半个小时就被撤了。
李遇打电话来说已经没事了的时候孙以然已经回到家里了,听了这话忙问方明镜怎么样,方明镜闺蜜怎么样,李遇自己怎么样,有没有给他添麻烦,李遇安抚他,说本来就是空穴来风,起不了大浪,除了涨了方明镜一波曝光没有任何影响,对外的解释是方明镜的女助理生病手术,方明镜去探病,又道,辛亏只拍了你一个后脑勺,某陌生男子,已经把你说成是明镜的男助理了。
孙以然呵呵干笑两声,说没事就好。
李遇再一次嘱咐他老实在家呆着就挂了电话。
电话一挂孙以然脸跟着一沉,虽然李遇口中说万事皆安,但他心里就是隐隐不安,他把想得到的所有人都追着李遇问了个遍,李遇一律说安,这样一来,他心里的不安无处安放,更加惶惶不安。
事后,孙以然回想起那日发生的一切,觉得就像是一场预演,为紧接而来的那场真假难辨、皂白难分的“照片事件”演习、预热。
第二天孙以然独自在家度过了极为普通的平常一天。他翻出前段时间他和李遇在游戏展上挑得几款游戏,挨个试玩了一遍。家里还有之前逛超市堆积的零食,孙以然边吃边玩,最后被零食撑的没吃下李遇替他叫的外卖。
傍晚李遇早早回来给他打包了三份锅贴,一碗胡辣汤。孙以然抱着塑料碗一边吃一边兴高采烈的给李遇“剧透”,说他查到的攻略和试玩心得。
李遇有些心不在焉,两三次都没听见孙以然叫他。
晚上孙以然洗完澡进卧室见李遇抱着笔记本靠着床头,眉头紧锁,聚精会神的在看什么。
孙以然掀开薄毯靠过去伸头看,李遇见状干脆把电脑往两人之间一推,接着伸手将他环在胸前一起看。
显示屏上正在放着一段小视频,似是一段床戏的拍摄现场。晃动的镜头下勉强能够认出正在上演激情一刻的是乔谦默和殷娟。这段视频明显是有人用手机偷拍下来的,画面中,三四个脑袋挡住了大半,不时还会剧烈摇晃两下。但饶是如此,二人剧烈的动作,乔谦默的粗喘,殷娟不受控住的连连叫声还是让屏幕这一头的孙以然面红耳赤。
“靠,你哪搞来的小视频?”孙以然觉得有些燥热,在李遇怀中不安份的动了动。
李遇皱眉,低头咬了他耳朵一口,“别动”
孙以然吓得一僵,老实了。
视频很短,不一会儿就到了头。李遇叉掉视频,快速的翻了下网页,孙以然被满屏的“乔谦默”三个字晃了眼,忍不住保持不动的姿势问李遇,“乔谦默出什么大新闻了?”
李遇叉掉网页,又打开微博,反问道,“正想问问你呢,乔谦默得罪过仲夏?”
说的是疑问句可语气很笃定。
“仲哥哥?”孙以然一吃惊回了头。
李遇低头看他,“仲夏要整他。”
“不会吧,”孙以然下意识就摇头,“仲哥哥认识乔谦默?”
孙以然再一思索更觉不可能,连连摇头,“不会不会,我仲哥哥和乔谦默往日无仇,近日无冤,没事整人家干嘛。而且没你都不知道我仲哥哥有多忙,上次他走的时候就欠了赵总一张专辑没做完,这次回来不要命了一口气又签了三张,赵总天天连环夺命call紧迫盯人,恨不得拿跟绳把他绑身上压着他头写歌,仲哥哥累都累死了哪有时间忙这个。”
李遇盯了他半天,见孙以然脸上的表情越发笃定,才道,“仲夏回国这半年过得可比你想的滋润。”
“环娱一直是这样,赵立华从来不单指着仲夏发唱片赚钱,赵立华惯用的伎俩是玩炒作,博眼球,仲夏和赵立华联手靠花边赚的钱不比买碟少。不仅是他俩,赵立华、仲夏还有吴孔怀,我们这一行业内出了名的黄金三角,他们玩媒体、玩公关的套路多的都可以出书授课了,到现在还时常能看见有公关团队发仿当年吴孔怀为仲梁艳照写的声明的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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