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倒是挺美的。
今天如果不是她过来找章光熙,严易压根都不记得她这个人,毕竟这种人,他是没必要浪费自己的精力的。
那里料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竟让连盼醋成了这样。
瞧这小性子使的!
“外头都是以讹传讹,读高中的时候,就是一块儿出去喝酒,玩了个大冒险游戏,我随便找了个女生说喜欢她,就是这样,后头的事,都不是真的。”
连盼参加晚会是简单做了一个头发的,不过这会儿在床上躺着,几番折腾,简单的盘发早已散落下来,严易伸手在她发丝间轻轻抚摸,倒是很有耐心的解释。
他虽然不知道卫慧都说了些什么,不过小女孩之间,无非也就是这样那样。卫慧又是站在她哥哥卫风这边的,难免有些偏颇,说些什么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了,难怪叫连盼不高兴。
“你误会了。”解释完了这些,他顺便下了一个结论。
连盼觉得自己脸颊有点发热,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劲上来了。
“谁让你跟我说这些了?我才不想听呢!”她忍不住垂下眼轻轻嘟囔,死也不想承认自己的小心眼。
闹了半天,竟然都是在吃空醋。
不过一想到白悦欣那么美,那么光芒万丈,连盼心里始终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大概是生气他居然曾经对人说过‘我喜欢你’这样的话吧,哪怕这并不是他的本意。
招蜂引蝶本来就是他的错啊!谁让他长成这样的,也不知道收敛一点。
“那你想听什么?”见她这样犟嘴,严易只觉得好笑,露肩的连衣裙有些弹性,后背拉链又被扯开了,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便将这件衣服扯下,扔到了地上。
连盼浑身上下,便只剩了一条小内内遮羞。
不,准确的来说,她身上还有个人可以遮羞。
严易宽阔的肩膀和身躯几乎就像一张大网一样,将她压得严严实实。
两人胸前紧密相贴,摩擦之下,连盼不自在地蜷缩了一下,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喝醉了酒,并不知自己此刻的模样对于严易来说有多大的诱惑力——两颊酡红,神色迷离,檀黑的发丝在她雪白的肩头披散开来,有一部分随意缠绕在胸前,她两手颇有些抗拒地还退在他胸前,然而这模样简直是欲拒还迎。
何况她还没有穿衣服。
大概是酒精麻痹了神经吧,或许是因为和他在一起已经有些时日了,如此赤裸相对,连盼竟不太觉得羞涩。
她心中另有一个隐秘的、羞耻的想法——她竟隐隐有些期待,到底在期待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或许只有两人完完全全水乳交融,他们之间,才会有更加密不可分的关系。
想到这里,她忽而生出了平生最大的一股勇气,头微微朝上,对着他的嘴,伸出了自己的丁香小舌。
严易楞了一下,随即含住了她粉嫩的舌头。
两人吻得很忘情,酥麻的感觉从舌尖一直传便全身,连盼忍不住轻轻喘息起来。
“是你先撩我的。”
他的眼神在黑夜之中亮得吓人。
连盼感觉自己仿佛都要被灼伤了,因为醉酒,她此刻脸红也并不明显,只有两只雪白的玉臂缠绕在他肩头,半是撒娇半是耍赖道,“我喝醉了。”
这真是最好的理由。
酒精是最好的催情剂。
严易忍不住笑了一声,“小东西!”
奇异的感觉和酒精的昏沉感混合在一起,让连盼在这个夜晚变得极为大胆,她忍不住咬住了他的手臂,然而很多声音却还是无法遏制地冒出来。
她是属于非常敏感的那种人,从和严易在一起就,他就发现了这一点。
真是水做的,又爱哭,又娇气。
哪里像是穷苦人家的女孩儿,想来除了吃穿不好,连大爷从小也是把她当个宝养大的。
事实确实也是如此,不管是连大爷还是师傅,都是对她极好的,在有限的条件里,都是给了她最爱的宠爱。
他手上摸索不停,不一会儿便暗笑道,“盼盼很喜欢我呀。”
连盼气得话都说不出了,只泄愤一般地咬他。
哪有这样的!
然而最受折磨的,其实还是严易。
又想她,又怕她难受,简直耗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夜色之中,一切都遵循本能。
她固执地瞪着一双大眼睛看他,两颗小鹿一样黑眼珠中生理泪不自觉往外沁,一蓄满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他低头吸吮掉她的眼泪,又在她额间印下一吻,无法停止,他只能不停地吻她,吻她掉落下来的眼泪,吻她的睫毛,她的脸,她的耳垂,她所能触碰到的所有,一一轻柔安抚。
连盼呜呜咽咽了好一阵子,大概有半个小时吧,她终于哭累了,眼泪才渐渐收住。
她无意识地搂着严易的脖子,只觉得身体似乎都失去了控制,飘飘荡荡,沉浮迷离,她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个动作,好像是出于最后一丝羞耻的本能——不想让他听见。
第94章 它想你了
“啊——”
她微微弓起了身子,夜色之中拖长的尾音颤颤巍巍,仿佛一根细细的钩子,直击严易的耳膜。
他也是第一次,听不得连盼这样,自然顺势缴械投降。
连盼瘫软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想到就这么十来分钟的休息时间,严易居然又……
连盼简直要哭了。
她是喝醉了,但也并没有那么醉,其实基本的思考能力还是有的。有这样玩的吗?太犯规了啊!
“盼盼。”他伏在她耳边,呼出阵阵热气,“我的好盼盼……”
连盼红着脸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他也只是嘴上说得好听而已,身体早已先他的言语一步,开始了行动。
连盼只被他带得起起伏伏,如同猫咪一样呜咽不停。
这一夜注定很漫长。
帐摆流苏,被翻红浪。
隔天本来还是有课的,连盼定的闹钟一大早就开始响了,她艰难地睁开眼皮,给张童发了条短信:“早上的口译课帮我喊到。”
昨晚醒酒汤也没喝,早上起来头痛欲裂,人根本就没休息好,一晚上都在折腾,他精力旺盛地吓人。
连盼撑着身子坐起来,严易手臂却还放在她腰上,搂着不放。
“起这么早干什么。”他一把就把她给拉回了怀里,身后突兀一块。
连盼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不用看镜子,都能知道昨晚有多疯狂,浑身上下都跟被碾压了一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昨晚上好像不觉得羞耻,今早起来再回想起昨晚的事,却好像突然才反应过来似的,真是没脸见人了。
她小心翼翼去掰开他的手指,声如蚊蚋,“我要去刷牙。”
而且床单上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得赶紧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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