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众人进来看到两层餐车下边一个超大不锈钢盆满盆子米饭的时候都觉得连盼实在太高估都市白领的饭量了,结果十分钟过去了,大盆里的米饭眼见就少了一多半!
女生还稍微好点,吃的快的,十几分钟最多吃个两碗,碰上那些个平常有去健身房锻炼的男士比如像林至这种,彻底就开启了饭桶模式,五六碗都不带喊撑的,一顿饭吃了快半个小时,一大盆米饭眼见就空了。
五个装菜的大海碗都见了底,只剩一些菜渣子在碗底,还有人孜孜不倦地在碗里捞,准备就着剩下的一点汤汁再吃两碗米饭。
林至是最先开始吃的,不带停吃了二十多分钟,这会儿终于饱了,满意地打了个饱嗝,把碗筷收进了餐车里,吩咐下属,“最后吃完的,把餐车收了,送到十六楼去。”
Linda把炒船娘里头的最后一只小河虾给捞了上来,扔进嘴里,满意地擦了擦嘴,回头问身边的小莹,“莹莹,有没有薄荷糖?给我两粒。”
船娘是民间叫法,简单来说就是韭菜炒河虾,葱姜蒜一块儿爆,讲究就是一个字——鲜。吃完的后遗症也挺明显的,口味重,又是韭菜又是河虾大瓣蒜的,吃的时候没人顾得上,吃完了在场的女士们纷纷开始自觉传递薄荷糖。
本来吧,大家对连盼这个突降秘书团的‘实习生’的定位就是‘未来老板娘’,然而经此一事,众人决定改变态度,将老板娘的定位切换到‘投喂人’,万众一心,坚决将‘求喂养求饲养’政策坚持到底,绝不放弃!
连盼可不知道这群人私底下已经跟邪教似的成立了一个花式蹭吃小组,将她奉为大主教。自己吃自己的饭菜总是感觉没那么强烈的,她将碗筷就在严易办公室的茶水间简单清洗了一下,等出来一看,餐车都不在了,显然已经被董事长office那群人给收走了。
还挺自觉的。
吃完饭,整个办公区域的日光灯都已按时熄灭,到午休时间了,连盼小心翼翼回严易的办公室,一路转过去,她发现大家都是自带午休床和小被子的,就在卡位旁小憩。
严易好像就没买这个。
她钻进办公室的时候严易还没睡,不过他办公椅后面落地窗的窗帘已经拉上了,办公室里没开灯,光线有些昏暗,显然他也是准备午休了。连盼觉得有点尴尬,她怎么睡啊?难不成在小桌上趴一会儿吗?
她并不喜欢趴着午睡,在学校都是回宿舍睡觉的,趴着睡不舒服,而且没几分钟手就会被压麻,更加难受。
不知道是不是备一张午休床好像显得不够professional似的,严易并没有在办公室里准备这个,他抽了一个小沙发靠背扔在了沙发顶部当枕头,好像就打算睡在沙发上。
会客区沙发很长,两米七八左右,接近三米了,虽然严易个高,但睡他一个,还是绰绰有余。连盼想了想,也拿了一个沙发靠垫,准备垫在自己卡位的桌面上,说不定隔着垫子睡,手就不会麻了。
她在心里默默盘算,赶明儿也要去淘宝上买一张折叠午休床。
一手能抱的垫子有五六个,随意分布在沙发上,连盼拿的是离自己最近的那个,就在沙发角落里,只是她刚弯下腰去拿了垫子,还没直起身来,便突然感觉腰上传来一股大力,她整个人被带得往后一个趔趄,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当然,也摔进了严易怀里。
“准备跑哪儿去?”他声音从耳廓后面传过来,懒懒的。
连盼小声解释,“我要拿沙发垫去卡位那里睡午觉。”
要不是顾着办公室里放张床影响不好,严易早让让林至给置办张午休床到里面了,不过会客沙发足有一米宽,侧身挤一挤,勉强还是能睡下两个人的,勉强也当个床用吧。
而且……严易搂紧了她的腰,因为地方狭小,两人不得不紧紧贴在一起——和一般女生偏低的体温不一样,连盼的身体和手,永远都是暖暖的,让他感觉很舒服,很温暖。
就好像一个长期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终于有一天找到了自己的睡眠小熊一样,从此每晚都必须抱着她入睡心里才踏实。
连盼手里本来还拿着一个沙发垫,被他这样一扯,垫子自然也落到了地毯上,弹了一圈,都快滚到茶几下面去了。
她伸长了手指去够,严易却只是变换了一下姿势,右手将她的脑袋轻轻托起,左手臂则是伸长,刚好作为枕头给她枕在脑下。手臂顺便往外拉着她的手也收了回来,握住手掌,捂在怀里,“别捡了,快睡。”
他是想把手臂给自己做枕头吗?
连盼察觉到这一点,突然觉得脸有点发烫,她努力将自己的身子往下缩,“我这样压着你,一会儿你就该麻了。”
紧密相挨,少女微微蹭动的身躯所带来的摩擦感异常明显,连盼只感觉严易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的,“我乐意!”
“别动了,快睡!”他手掌突然在她胸前拍了拍,很轻的动作,却满含警告。
连盼当即顺从地不敢再乱动。
毕竟这个人的底线实在有点低,或者说完全没有底线这种东西?所以听话是最好的办法,不然……下场她已经领略过了,严易此人,毫无节操和羞耻心可言。
广元和绝大多数公司一样,中午12点下班,下午2点上班,中间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吃饭和午休。折腾到现在,一点钟早过了,确实午休时间已经不太充裕。
严易下午还有工作,连盼虽然轻松,但下午也还要参加实习培训,再加上她有午休的习惯,躺在严易怀里,虽然觉得他抱得太紧有点不舒服,然而困意还是很快袭来,她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一点五十五的时候,办公室里午休结束的音乐响起,连盼被这声音一惊,猛然从沙发上坐起,楞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严易还在身后,又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却见严易还躺在沙发上没动。
他半眯缝着眼,显然已经醒了,似乎有点起床气似的,还赖着不想起来的感觉。
连盼又不好喊他,便自作主张跑到了落地窗那儿,把窗帘给拉开,好让外面明亮的光线透进来,猜想兴许这样他会醒得快一点。
严易简直快气死了,手臂全给这丫头压麻了,也不知道过来扶自己一把。
他艰难地用另外一只手撑着沙发靠背坐了起来,下午的阳光很强烈,连盼哗啦一下将窗帘拉到了底,整个会客区这一块几乎都暴露在了烈日之下,虽然淡茶色的玻璃将光抵消了一部分,但这突如其来的光线变化还是让严易有点睁不开眼。
连盼只见到他左手臂好像一直垂在那里没动,她心里咯噔一声,脸上顿时有点烧起来了。
他手臂果然还是被自己压麻了。
她蹬蹬蹬从落地窗那儿又跑回了沙发旁,身上的裙摆随着她小步快跑的姿势轻微摆动,好像水杯中来回震荡的水一样,很美丽。当然比裙摆更像水的则是她饱满又富有弹性的身躯,胸前一跳一跳的,严易眯了眯眼,突然觉得手麻好像也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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