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真用力,严易拇指指头都被咬得发白了——光咬手指还不够,她抓着他伸在他面前的整条手臂,对着他小臂就是一大口,严易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绷紧了手臂肌肉,以免她真将自己咬伤,连盼一看他还在抵抗,人更加不高兴,气嘟嘟地翻了个身,转过来咬他另外一只手。
严易顺势就将她拉坐在了自己身上,这猛然的动作让连盼始料未及,她两眼瞬间又蒙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泪花,只瘪着嘴在他身上胡乱拍打,“打你!打你!”
严易却无心计较她这些花拳绣腿,眼睛只盯着她微微颤动的身躯,不知怎么回事,他似乎要把这积攒了两周的思念全选在今天一天发泄似的,连盼被折腾地很惨,最初还能忍着不发声,到后面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又哭又闹的,细细软糯的声音一直在求饶。
不论他要说什么,她都一一照办,实在是扛不住了。
一顿早餐推迟了快一个多小时,连盼躺在床上,累得直喘气,身体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发丝披散在肩头,和她白皙的肌肤形成极为鲜明的对比。
严易端着已经凉了的粥舀了一勺送到她嘴边,“补充下体力。”
连盼气得只紧紧抿着嘴不张口,“我不吃。”
“那我喂你吃。”
他语气还是一贯的和善温柔,含了一口粥便凑下身来,连盼唔了一声,很快便被他撬开唇齿,一口粥果然送入嘴里,她被迫咽下。
如果是这种喂法,那还不如自己来,她只得红着脸坐起身来,“不……不劳烦你了,我自己吃吧。”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连盼总觉得严易今天似乎心情不大好——他的动作温柔又粗暴,仿佛都故意在折磨她一般,并不像从前那样温柔,十分照顾她的感受。
连盼端着粥,缩在床角落,试图离他远一点,然而很快又被他召回。
“坐在我身上吃。”
他显然不满,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上来。
连盼小心翼翼打量了一下他的神色,她有一种直觉,如果她现在拒绝他,今天就别想再下床了。
想到这里,她只好慢吞吞地挪过去,听话地将小半个PP挪坐在了他身上。严易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坐姿,又抱着她调整了一下位置,随着一声轻微的声响,连盼整个人都不好了,立刻挣扎着强行要站起来。只是她腿短,此刻又被他抱着,双腿几乎是悬在半空,没有着力点,如何站得起来?
严易只用一只手就固定住了她的腰,“就这样吃吧。”
连盼端着碗的双手都有些颤抖,这样怎么吃?她真是要疯了!
严易却还是很好心地低头看她,“要我喂你吗?”
连盼哆嗦着嘴唇,“不……不用了……啊!”
吃饭就吃饭,不动不行吗?
这一碗粥,吃得异常艰难。
补充了体力之后,连盼胃里终于好受了点,人也感觉没那么晕乎乎的,可怕的是,严易也是如此。他显然又找到了新的花样,不知从哪里把先前连盼用来捆过他的那根红绳给翻了出来,连盼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
“玩个游戏。”他很耐心地朝她解释,还从盒子里翻出了一副兔耳朵和一个白色的小毛球,以及一根细细的项圈。
这并不是什么游戏,这是……
连盼一看这个架势,顿时吓得直往后退,“我不……”她还没来得及拒绝,严易已经将兔耳朵带到了她头上,接着手指轻轻抵住了她的双唇,“嘘——听话。”
他温柔地替她带上了项圈,并将那个小毛球系在了臀后,连盼半跪在床上,双手被他用红绳系着,感觉既羞耻又委屈。
“乖一点。”
他站在床边,耐心又温柔地诱哄她。
“不听话会受到惩罚的。”他的声音还是和从前一样,清朗温柔,沉下声时,更是有如低音炮一般,连盼时常被他的声音振得耳朵发麻,可是这一次,她却觉得很委屈,眼泪缓慢从眼眶里往外沁。
她不想这样,也不喜欢这些花样,也不明白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严易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和自己对视,连盼两眼里雾蒙蒙的,然而或许正是因为她这幅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更激发了他心底某个邪恶欲望,他手指忍不住用力,几乎快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就是这样的表情——天真的、诱惑的、不知世事的表情,不知不觉便吸引人如飞蛾扑火一般想要不自觉保护她,宠爱她,直至……完全占有她。
“你还对别人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吗?”
一想到或许她不自觉朝别人也这样撒过娇,不自觉也曾对人露出过这样激发男人占有欲的表情,他的内心就忍不住嫉妒的发狂。
连盼双眉微蹙,“我……”
微微皱起的秀眉带动了眼眶周围的皮肤,使得她眼睛看上去更圆更大、更天真,黑漆漆、湿漉漉仿佛迷途的小鹿一般。
“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被人这样捆着,脖子上系着项圈,身后毛球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发出叮铃清脆声,那毛球里似乎还有一个小铃铛,连盼浑身颤抖,听着这轻微的铃铛声,她更加不敢动了。
这铃声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严易好像变了,他似乎很生气。
可是她越是想保持安静,身体就越是抖得厉害,铃铛在身后轻微晃动,使她感觉更加羞耻。
下巴被他捏着,她无法低下头来,只能闭上了双眼,泪水被她浓密的睫毛稍微阻挡了一下,到底还是流了下来,顺着她光滑的脸颊一路往下,直至下巴。
连盼闭着眼,她原本以为他会发怒,毕竟他表情看上去实在可怕,然而实际上在她瑟瑟发抖中,下巴上却忽而传来一阵温热湿滑的触感——他好像在用舌头舔舐自己的眼泪,逆着下巴一路往上,顺着她眼泪的痕迹,直至源头——在她眼睛上亲密地吻。
连盼这双眼睛,严易真是又爱又恨,爱她纯真无辜,又恨她这双眼睛不能只看到他一人。
眼睛上传来痒痒、湿湿的触感,让她无法睁眼,连盼只听到他叹息了一声,接着又便被他搂入怀中,“别再折磨我了。”
“我……”
连盼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又为什么在生气。
被红绳系住的手和身体构成一个环形,严易拉着她的手,套住了自己的脖子,使她和自己相贴,随着这番动作,铃铛轻声作响。
连盼紧紧闭着双眼,她嗓子几乎都喊哑了,和铃铛激烈的叮铃声一起,呜呜咽咽。
她累得瘫倒在他肩头,双手无力垂在他锁骨处,手腕被红绳勒得通红。
严易只得将她放下,将红绳解开,替她揉捏因为勒紧而血液不畅的手腕。
52书库推荐浏览: 一半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