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双腿并拢,静静躺在浴缸里,身躯洁白如玉,脸上还带着一丝浅浅的粉色,不知是因为羞怯,还是被热水给熏的,严易回头看了她一眼,身体里立刻涌上一股燥热。
男人洗澡总是很快,再讲究的男人也是。
冲一个淋浴简直是分分钟的事,严易这边很快就洗完了,但他却没有立即换衣服出去,因为连盼还闭着眼躺在浴缸里。
昨晚太累了,今早其实起得也很早,泡在水里,身心放松,连盼不知不觉便有点发懒,赖着不想起来了。
发明这个按摩浴缸的人实在是太伟大了,浴缸里有恒温模式,水根本就不会冷,连盼闭着眼,不知不觉就想躲泡一会儿。
她这一脸陶醉加享受的表情看得严易心头波动,他蹲下身来,压低了声音轻轻问她,“要帮你洗头发吗?”
连盼闭着眼嗯了一声。
浴缸旁配有花洒,严易握着蓬蓬头,调了水温之后,轻轻淋在她头发上。
细软的发丝在水流之下变得更加柔软光滑,连盼简直就像个女王一样,躺在浴缸里,任由严易服务。
他手指修长,手掌大,实在是很适合替别人洗头。
五指张开,深入连盼发间,在她头皮上轻轻按摩,舒服的感觉令连盼浑身放松,她闭着眼嗯了一声,严易却只盯着她白的发光的身躯,目光渐渐深沉。
水位不深,连盼屈起的膝盖得以露在外面,上半身也是,水面堪堪过了她胸前那条线。
水波浮荡,里面沉浮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旖旎的风景。
严易替她冲净了头发上的泡沫之后,又用手打了沐浴液,抬起她一只手臂,替她轻轻搓洗。
这些动作都是一步一步,渐进式的,连盼渐渐习惯,甚至浑然不觉——直到他的手掌进行到了胸前。
其实也还是在替她洗,只不过洗得特别仔细。
连盼实在无法再坦然享受这种服务了,她面红耳赤地睁开了眼,“这里好了,别洗了。”
她两手包着纱布,自己又不宜沾水,严易也没说什么,倒是听话地转移战地,将手掌打圈的地方换到了她后背和腿上。
所碰之处,无一不是酥酥麻麻的。
连盼想说他,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的确是在帮她洗澡,什么也没做,甚至洗得十分认真,连某些犄角旮旯都没放过,连盼背着身子蜷缩在浴缸里,觉得实在是煎熬。
她脚趾头紧紧抓在一起,脚掌弯曲,显然很不适应。
严易低头凑在她耳边笑了笑,“很快就好了。”
的确不需要她做什么,他一个人就包揽了所有的事,连盼紧紧咬着下唇,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两人从浴室出来,严易刚刚替她吹完头发,周嫂就派人过来敲门说,说是午饭时间到了,叫他们去吃饭。
严易应了一声,神清气爽地开始穿衣服。
因为有客人在,他便没有换家居服,穿的相对正式,连盼红着脸,“你过来。”
她内衣扣子在后面,脱时需要他帮忙,扣也是。
严易笑了一声,“是,遵命。”
他穿好了衬衣,连盼正坐在床上,双手垂在两侧,等着他来帮忙扣搭扣。
严易弯着腰,认认真真地替她把扣子扣上不说,还仔细地替她左右调整了一下,确保她内衣穿得舒适,连盼简直要疯了,“这种事就不要你帮忙了!”
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学的这些东西,那么大个公司不去管理,专门学这些旁门左道!
她红着脸套上了自己的上衣,腿上因为有伤,便穿了一条相对宽松的长裤。两人出去时正好开饭,一桌人差不多都坐满了,正在闲聊,正等他们两个。
做主人的让客人等其实是不太礼貌的,连盼只好小声解释,“刚刚去洗漱了一下,在医院不方便。”
严易也跟着一块儿点了点头,“的确不太方便。”
不知怎么,连盼总觉得他这个不方便意有所指,反正肯定不是她说的那个意思。
两人昨晚都挺折腾的,早上回来样子也挺狼狈,老太太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快来坐。”
周嫂烧了一大桌菜,异常丰盛,李修哲又是个吃货,别提多给面子了,一直在添饭。
严青自诩也算是个大胃王了,往他旁边一坐,感觉自己简直遇上了一个饭桶。
老太太在一旁笑的眉眼开花,“能吃好,能吃好!”
能吃是福,还有一点,男人能吃,说明体力好,这一点很重要。古时要请老将军出山,问的都是“廉颇老矣,尚能饭否”,李修哲身材挺拔匀称,胃口好,说明身体健康,老太太很满意。
严青和骆明远一直没孩子,这一直是老太太的心病,现如今好不容易遇着一个满意的,老太太其实只巴不得两人赶快在一起,趁着严青还能生,赶快生一个孩子,这样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一群人在桌上吃饭,压根不知道老太太居然想得这样长远,只有严易,看着老太太一个劲儿地给李修哲夹菜,表情若有所思。
吃了午饭不说,老太太又留李修哲吃了晚饭,看她那意思,还想留李修哲留宿的,不过李修哲总算还有点自知之明,再三推辞,终于还是走了。
他一走,严青感觉自己都松了口气。
老太太在客厅里拿着本黄历,带着自己的金丝边老花镜,翻黄历翻的十分投入。
严青不免有些好奇,“妈,看什么呢?”
“给你选日子。”
严青吓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滚下来,“给……给我选什么日子?”
老太太抬头就是一个眼刀,目光意味深长,“你年纪不小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条件不错,就别拿乔了,赶紧嫁人是硬道理。”
最重要的是李修哲这人知根知底,而且一看就是个老实人,绝不会亏待严青。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她。
毕竟严青本身条件确实也很优秀,四十岁的年纪,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五官大气,人又长得美,身材也好,撇去脾气不说,光她那张脸就够唬人的了。
又古典,又美艳。
老太太唯一的忧心是,担心李修哲hold不住她。
毕竟严家真正的大魔王其实并不是声名在外的严易,而是家里这位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其实攻击力爆表的大小姐。
说起来,唯一能把严青治得死死的人也就是骆明远了。
想起过世的女婿,老太太翻黄历的手顿了顿。
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人总要向前看,这个李修哲也很不错。
她继续往下翻,盘算着接下来适宜订婚和结婚的日子,打算过段时间和老姐们李老太太谈谈这件事。
连盼和严易两个,则是早早回房休息。
考试月已经过了一大半了,连盼现在只剩了最后一门,是门选修课。
她在手机里下了老师的课件,严易在旁边看文件,她就躺在床上看手机里的课件,脚很随意放在他腿上,严易也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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