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青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好端端的J市第一朵花,硬是被折腾成了J市第一疯。
小白兔自然是火上添油,各种向好友安利军人丧偶的种种好处—这口气,她不出不快!
片刻之后,和她意料之中有点出入的是,严青压根就没迟疑,很快就同意了,“行啊,离婚和丧偶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分别,别耽误姑奶奶再嫁就行了。对了,丧偶应该不需要什么证件吧?毕竟都是死人了。”
她一边说,一边斜眼朝骆明远看去—果然,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线,脸色差得厉害。
长期风吹雨打的男人肤色都白不到哪儿去,骆明远的脸和肌肤是典型的古铜色,这种颜色一般变脸其实是很难察觉的,除非他此刻心情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看见他总算有了点反应,严青心里顿时舒服了一点,轻轻对着电话点头道,“身份证要带上是吧?嗯,我知道。”
骆明远的脸色和明星们追求的硬汉风完全不同—他的脸不是刻意晒出来的,就是日光洗礼的沧桑感,又沧桑,又男人。
即便他如今右脸布满细密的小伤疤,他依然帅得一逼,而且似乎比从前更帅了。
男性的荷尔蒙在他身上似乎体现到了极致,即便他穿了一身低调的不能再低调的衣服,这种野狼一样的杀伤力还是根本就遮掩不住。
就好像布料包不住狼,春风吹不灭野火,他身上这种男人味,只比从前更浓厚了。
严青盯着他,嘴上说得刻薄恶毒,心里却又十分嫉妒、怨恨。
这么多年,他有没有过女人?
只怕女人们对他这样的男人都会趋之若鹜吧。
她目光往下,瞥过他的左腿,他穿着长裤,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但严青知道他这条腿没有了,他用的是义肢。
可是方才行动举止,完全看不出他缺了一条腿。
他越是表现正常,严青心里就越不安。
一个残疾人想要表现地和正常人一样,甚至比正常人更敏捷,一定是付出了很多的。
这些东西她都不知道。
他也不会跟她说。
“行了,我下午过去,一会见。”
严青说着挂了电话,她深吸了口气,勉强平复住了内心的各种波涛骇浪,风淡云轻道,“走吧,你不是要走吗?我也要走了,付年年还等着给我发军嫂慰问章呢!”
骆明远沉眸看着她,突然一下子上前,手掌一伸就抓住了严青的大腿,接着一把就把她扔到了自己肩头。
如同扛个沙包一样,扛着就往外走。
任凭严青在上面“乌龟王八蛋”的骂,也不松手。
------题外话------
你的城池,我的荒年,龙套已结算,请查收~
好像只剩淼淼和柒歌的龙套了吧?因为主要出场人物基本已确定,插龙套有点困难,所以后面暂时就不加龙套了哈,希望大家谅解~加随便的龙套不难,但西瓜还是希望给大家正面美好的龙套不是随随便便的那种,所以会相对困难点,小天使们多谅解~鞠躬~
第188章 你想干嘛
任凭严青在上面“乌龟王八蛋”的骂,也不松手。
“有毛病啊,你TM给我松手!”
严青一双细白的小腿拼命在他胸膛上乱踢,拳头也是不要命地打在他后背上,骆明远无动于衷。
全程围观的吃瓜群众连盼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问严易,“我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严易手里还抓着之前的气喘喷雾,嗯了一声。
再看下去,担心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
两人一边往树林外面走,连盼一边回头望。
师傅的骂声简直不绝于耳,连她都有点听不下去了。
“内个……姑姑跟姑父两个这样,不用管管吗?”
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往上问候人家祖宗十八代的,这会儿几分钟之内,连盼简直都没听到一句重复的话。
不过骆明远本身也没好到哪里去,说句不好听的话,他这种行为叫绑架。
然而话又说回来,如今名义上,他还是姑姑严青的丈夫,连盼也有点拿不准这到底是绑架还是家暴。
要说家暴的话,好像是姑姑单方面家暴姑父比较合适一点?
毕竟那拳头跟那腿,都是不要命地打在骆明远身上了。
全部是结结实实的,真枪实弹。
严青看着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但毕竟有这么大个个子摆在这里,成年人该有的力气还是有的,连盼觉得姑父此刻的状态一定不太轻松。
尤其是……她目光往下,瞟向骆明远的左腿——他穿着黑色的宽松长裤,随着他走动,尤其是此刻扛了一个人,动作幅度还比较大的时候,裤腿轻微翻起,可以看得到里面露出的金属脚踝跟义肢小腿。
连盼嘴上没说什么,眼神却一直是往骆明远的腿上瞟,显然还是有点担心。
她都能看见,严易自然也能看见,自然也明白她心里的担忧。
“不用担心,以姑父的体力来说,背着姑姑一路跑回老宅都不成问题。”严易说着稍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回神。
就算是姑父,连盼看久了,他心里也还是不爽的。
不过连盼的担心纯属多余。
就算是断了一只腿,骆明远还是骆明远。他的厉害之处,严易从前就领教过了。
可以说,骆明远是世界上少数几个令严易心生折服的人之一。
降服姑姑严青,自然不在话下。
两个人差不多有十年没见面了,以姑姑的性格,不闹个三天三夜,其实都有点不正常。
反正这夫妻俩的相处模式一贯都不太正常。
严易回想起从前他们往日的点点滴滴,突然觉得两个人都挺不容易的,一个闷葫芦,一个辣椒王,能凑到一起,那都是老天没开眼。
他手掌里握着连盼的小手,心下满足的不得了——还是他的盼盼好,又软又萌又可爱。
幸好快过年了,路上行人特别少,公园里更是连苍蝇都没见到一只,骆明远一路扛着严青从公园里出来,都没碰到什么人。
两人出了出口,路边就是严青刚刚买啤酒那个7—11的便利店,严青看到了店铺门口的微微光亮,立刻冲店员大喊道,“救命!报警!拐卖妇女了!”
正在查看关东煮情况的店员有点懵逼,抬头望着两人,骆明远言简意赅地解释,“我老婆。”
虽然他穿着打扮非常简单,一身纯黑,身上衣服没有任何logo,他肩膀上扛着的女人一身大牌,然而这两个人的气场却意外十分相和。
尤其是这个男人,身材高大,气质沉稳,莫名令人十分信服,绝不像是什么拐卖妇女儿童的人。
年轻的女店员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知道的,情趣嘛,城里人就是会玩。
骆明远一路扛着严青去了自己车上,就是他上回在旗袍店偶遇严青的那辆黑色本田轿车,大街款,路上到处都是,不太容易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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