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怒其不争,压抑着怒火,将自己查到的那些东西托盘而出,“你怎么这么傻!在呆下去,你就没命了!”
姜以沫一愣,就听到林母冷笑,“你这腿怎么伤的你知道吗?”
“我和郑老爷子联系过,当初你接的那通电话也很古怪,而且,当时正巧,郑相濡陪着姜以淮。而那个骑摩托车的人,恰好,三天之前就安排好了出国的事情,家里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纵然已经听老爷子说过这个事情,但是姜以沫再次听起来还是胆战心惊。
“有人……要我死。”
这个人,是姜以淮?
不会是郑相濡,姜以沫肯定,郑相濡不是这样的人。
林母严肃的点头,“是姜家。”
她看着自己唯一的孩子,眼中闪过厉色,“姜明那个老东西,毁了我还不够,还想毁了你,可惜的是他动手太仓促,被捉到了把柄,这一次,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竟然是爸爸?
姜以沫蓦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母。
虽然和父亲并不亲密,但是相处多年,血浓于水,姜以沫一直以为,她只是不讨父亲喜欢,绝对没有想到,父亲竟然想要她死!
为什么?
她的存在哪里碍着他的事情了?
她想不通,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要杀女儿的父亲呢?
可是林母说的认真,怒气更是做不得假,“这件事情,郑相濡也知道。”
她看向姜以沫的眼中带着某种怜惜,“他很早就知道了,但是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没有去找姜家人,也没有给你个解释,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他知道……
他一直知道是什么人要她的命,可是他闭口不言。
姜以沫怔怔的看着林母,茫然的眨了眨眼,“什么?”
林母抓住她的手,“这意味着,他包庇那些想要杀你的凶手,他宁愿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都不愿意让姜家人受到伤害。”
“你觉得,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温柔的,善良的妹妹啊。
姜以沫感觉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她想起之前,郑相濡对待她突然改变的态度,脑海突然清楚起来。
所以,是因为这个,所以他愧疚,才想着,要对她好一点?
姜以沫说不清自己的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她很想问问上苍,为什么要给她的人生那么多磨难。
似乎她这一生,完全找不到一个全心全意爱护着她的人。
“所以啊,以沫,离开这里吧,为了活下去。”
活下去?
姜以沫轻笑,“不,妈,没了郑相濡,我根本活不下去。”
她都能够为了他坦然赴死,这么点挫折算什么?不就是喜欢姜以淮喜欢到愿意掩盖她的家人对她的伤害吗?
这算什么。
只要他一句话,她什么都会做。
☆、第二十章 下药
林母离开后,日子又回到了平常一样宁静。
这个房子好像被世人遗忘,姜以沫安心的养伤,两个月一过,她都已经可以扔掉拐杖走路了,这两个月以来,郑相濡一面都没有露。
姜以沫扔掉拐杖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郑相濡。
可是她完全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
她站在郑相濡的办公室门口,里面是赤裸着身体的姜以淮,还有,呼吸凌乱,但是衣着整齐的郑相濡。
她脸上的笑容在那一刻粉碎。
心仿佛破了一个窟窿,冷风不停的灌进来,又冷又疼。
“啊!姐姐!”
姜以淮涨红了脸,伸手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身上,躲在郑相濡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
姜以沫看着她熟练的动作,忍不住看向郑相濡。
“你们……在做什么?”心跟着声音颤抖。
只要他说不是,她就信。
哪怕事实摆在眼前,哪怕所有人都当她是傻子,只要他说不是,她就信。
哪怕自欺欺人,哪怕是一句微不足道的谎话……
可是郑相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冷着脸问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语气冷硬,让姜以沫的心再次冷了一度。
她闭上眼,脑海中刚才的画面始终挥之不去,姜以沫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她能够为了他去死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的女人恩爱缠绵。
姜以沫觉得自己有病,病的不清,无药可医,可是她,也不想治了。
她满眼泪花的说道,“我来看看你,郑相濡,我想你。”
整整两个月不见,她对这个男人思念入骨,可是他却在办公室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郑相濡脸上的表情那一瞬间很古怪,似厌恶……又似乎,喜欢。
姜以沫看不明白。
她……也不在意了。
她仰着脸,笑中带泪,“我好像打扰到你们了,你们……别在乎我,继续吧。”
郑相濡脸色一沉,说道,“乱说些什么,赶紧回去!”
姜以沫摸了摸眼睛,转身就走。
她怕自己撑不住,在他们面前,掉下眼泪来。
……
姜以淮看着再次被关上得门,眼神一动,柔柔的按住郑相濡的手臂,“相濡……我们继续……”
“够了!”郑相濡猛地甩开她的手,英俊的脸上带着怒气,“适可而止,姜以淮!”
他双手握拳,浑身紧绷,克制着体内汹涌澎湃的情潮,目光阴沉的看着穿着暴露的女人,“别让我对你的耐心彻底消失!”
姜以淮从地上爬起来,不甘心的再次将自己的身体凑了过去,“相濡,这可是世界上最顶级的催情药,我问过了,与一定要男女交合才能够解除……”
她的手指灵活的攀附上他的衣扣,“我一直喜欢你,相濡……给我……”
郑相濡拼命的喘息,双眼赤红,可是他的手却没有丝毫松开的意思。
不行,他不能这样……不能,对不起姜以沫。
在这个时候,脑海中的姜以沫的身影仿佛成了某种催化剂,郑相濡觉得眼前的身影都发生了变化,似乎站在他面前的,是……姜以沫。
“以沫……”
他低喃着凑过去,目光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暖意。
姜以淮看到了,也听到了。
那声以沫击碎了她最后的理智。
“相濡,我是以淮!姜以淮!你最爱的姜以淮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短短两个月,这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他不是应该最讨厌姜以沫吗?为什么会在意乱情迷的时候,喊得却是姜以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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