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吃的为什么不吃呢?
今日被隋遇摆了一道,是她修行不够,来日再回报就是了。
晚饭后,大家习惯性地坐在自制的木椅上纳凉和侃大山。
隋遇坐到甄理身边,也没看她,就对着前方道:“不是我不帮你洗。”
“嗯。”甄理轻轻地挑起尾音,往后靠了靠,手举在胸前,小手指则含在嘴里无意识地轻咬。
“我要是中了你的圈套,你难免轻视于我。”隋遇把甄理的手从她嘴里拿出来。
智商高的人都有这毛病。
“我没中你圈套,你心里是不是痒痒的?”隋遇凑到甄理耳边轻声问。
“毛病。”甄理站起身,懒得再搭理隋遇。
老男人都成精了,甄理打算采取冷战的方式,让隋遇知难而退。
隋遇倒是没有死缠烂打,态度不远不近,偶尔逗一逗甄理,但绝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沉思。
Nina坐在甄理身边,望着不远处正和kevin闲聊的隋遇,将手里的防蚊草药膏递给甄理。
这里什么都好,就是蚊虫太多,叮得人一身包,许多志愿者都受不了这个,待不长就走了。
甄理挖了一团药膏抹在脖子上,听Nina道:“怎么从没见Gene挠过痒痒,蚊虫都不叮他吗?”
“不叮才怪。”甄理想起昨晚隋遇敲自己门的事情。
他满身都是包,只是装x装习惯了,他们的教养可不允许挠痒痒,隋遇够不到背后的红包,觉得又痛又痒,只能来求助甄理。
甄理想起那场景就好笑,送了一把中国带来的“老头乐”给隋遇。
“老头乐?”隋遇听见那名字脸有点儿黑。
上了年纪的男人,哪怕保养再好,到底还是忌讳“老头”这个名字的。
甄理站在门边,堵住了门口并不让隋遇进去。
“你能不能帮我上药?”隋遇问。
“我要是答应了你,你心里肯定会轻视我随便。”甄理慢条斯理地道,“现在我不答应,你是不是不仅身上痒,心里也很痒?”
隋遇轻笑,“你真是从来不吃亏的。”
甄理冷哼一声关上门。
隋遇手里拿着药膏回了自己屋子,哪有自己上不了药的地方,不过是送上去让甄理解解气而已。
甄理其实是有些反感隋遇的做派的。好像笃定了她最后会和他重新开始一般,总是那么平静地装x。
在甄理心里,一个男人求一个女人原谅,难道不应该是哭着抱着她的大腿喊“我错了”才最有诚意么?
隋遇倒好,每天以为用一顿饭就能收服她?真是痴心妄想。
甄理吃着早饭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安排工作。
今日她要去附近的县城购买一些工作站的必备物品,她们通常是一月一次大采购。
这次跟着甄理出行的壮劳力是隋遇,因为Kevin那个小组,昨天跟随Dr. Brown出去了,他们这次的任务会在外面待三天,所以并不能及时返回。
从摩托艇转乘“公共飞机”后,甄理和隋遇在县城里随便用烤香蕉以及烤鲜鱼对付了一顿午饭。
甄理擦了擦嘴对隋遇道:“你来这里做自愿者,你自己的公司不要了吗?”
这段时间甄理鲜少问及隋遇个人的事情,此刻还真叫隋遇有点儿受宠若惊。
“这两年我已经逐渐退居幕后了。”隋遇道。
甄理“哦”了一声,淡讽道:“原来是有时间了啊。”
隋遇靠坐在椅子上没说话,只是看着甄理,然后闲闲地抛出一句,“是啊,大把的时间。”
挑衅,这绝对是挑衅。
当年隋遇就是这么高高在上的,真是活该被人甩,活该被人戴绿帽子。
甄理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第98章
吃过饭,甄理和隋遇先去了一间文具店, 是给工作站附近村里的小孩子买的, 那里的孩子很多, 老师却很少, 只有四个,还一直被拖欠工资。
蓝色星球的工作站建立后,每天都会自愿者过去上课, 甄理也在那里做老师。购买文具的钱是她自己掏的, 算作给小朋友努力学习的奖励。
隋遇手里提着购物的网兜,跟着甄理在市场上乱窜, 听她用当地话跟人讨价还价。
他的话不多, 就这样任劳任怨地跟在甄理身后, 直到看见甄理在路边买冰棍时, 才道:“这怎么能吃?你不怕拉肚子?”
甄理斜睨隋遇一眼,本来还想给满头大汗的他也买一支的, 听这口气怕是可以节约钱了。
甄理在路边找了个阴凉地坐下,慢慢地舔着冰棍,她也不爱吃这个, 只是天气实在太热,要靠这个降降温。
再看隋遇, 领口露出的胸膛上满是汗珠,甄理就更得意了, 舔着冰棍看他继续装x。
只是隋遇似乎一点儿烦躁没有。曲起一条腿靠坐在墙边, 手耷拉在膝盖上, 有一搭没一搭地点着,就那么惬意地看着甄理,嘴角带着点儿轻笑。
甄理一开始还得意洋洋地在他面前吃着冰棍,看他热成狗,后来则渐渐地不自在起来,好歹也是成熟女人了,在男人面前舔冰棍的动作似乎的确有些不妥。
尤其是隋遇的眼神越来越放肆。
甄理越吃越觉得燥热,最后只能将冰棍扔到一边,“不吃了。”
隋遇站起身道:“那就走吧。”
甄理的视线正好对在隋遇腰际,仔细打量了片刻,就听他道:“看什么?”
隋遇坦坦荡荡地看着甄理,倒显得甄理自己猥琐了。
在县城里,有一个蓝色星球支助的医疗站,本来蓝色星球的主要任务是环境保护,很少涉及医疗服务,这个医疗站是甄理来了之后,自己四处募捐建立的,条件虽然简陋,但帮了当地很多妇女,还有儿童。
甄理在县城里的最后一站就是这里。
刚巧有个妇女正被家人用担架送进来,满脸的血,右手骨折扭曲,医生正在帮她正骨。
跟在担架身后的还有两个孩子,一个不超过八岁,走近看才发现他背后还背着个小婴孩儿,另一个大约五岁。两人都邋里邋遢,没有鞋。
甄理闭了闭眼睛,然后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把今天买的面包分给两人。
被送来的妇女叫Gina,伤是她丈夫造成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进诊所了,左手手指缺了一截,门牙已经全部脱落了。
甄理闷闷地走出诊所,“这个Gina上次来我也见过。她那次来还请诊所开了验伤证明,我以为她是要离婚,结果她说只是想让她丈夫意识到错误,她们家还不起彩礼,她不能离婚。”
没什么比无力改变现状更打击人的事情了。甄理甚至怀疑过,她们这些人,做这些事情,治标不治本,究竟有什么意义?
甄理感到迷茫。
隋遇没说话,只是搂过甄理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怀里。
其实一天走下来,隋遇已经满身是汗,好在他没有什么体味,汗水混合着他沐浴液的香气,有种特别的雄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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