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隋遇总还会带点儿温柔劲儿, 慢慢挑逗吮吸,这一次却是直白而热烈,狂风骤雨一般, 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示他的激动。
甄理的腿在空中无力地蹬了好几下,感觉如果再不自救, 很可能会被失去理智的隋遇给弄死在这里。
甄理软哒哒的圈住隋遇的脖子,手指在他的发间轻轻的抚摸和安慰, 被逼着耐心十足地安慰“野兽”。
到隋遇终于放过她的唇, 手指从她羊毛裙的下缘摸进去时, 甄理总算是缓过一丝劲儿来,深深地呼吸了五口才感觉脑子里有了氧气。
“别亲我脖子!”好容易隋遇的唇放过了她的嘴唇,现在又开始舔舐甄理的脖子。甄理无可奈何地喊了一声,想着等会儿还得下楼吃饭。
“理理。”一声接一声的,更喊魂似的,先开始甄理还应一声,后来实在不耐烦了。
可但凡她不应,隋遇就在她嫩肉上咬一口,而且是下了狠劲儿的,蜜蜂蜇人一般,甄理有些苦不堪言。
不过隋遇理智总算还在,没搂着甄理在床上胡来,把她全身咬得红一块,紫一块之后,那股热气儿总算是宣泄了一小半了。
甄理懊恼地看着镜中腮帮子边的那团红印,换了身烟灰蓝的高领编织毛衣裙,虽说挡住了身上的印迹,但是脸上的牙印一时半会儿却还消不掉。
隋遇从背后搂住甄理,手又开始不规矩地从她裙摆摸进去。
甄理吓得往旁边一挪,“你干什么?”
隋遇将甄理压在洗手池边,把那薄薄蕾丝强行脱下。
“你疯啦?!”甄理抬手去打他,却被隋遇躲过,亲着她耳垂道:“别穿了,不方便我摸。”
所以她和隋遇这二度和好,实则是为了解放隋遇的天性?
两人手拉着手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若是要干点儿什么,时间算起来也够了,因此在座的成年人都以一种暧昧的笑容面对甄理和隋遇。
一个晚上,甄理脸上的红晕就没退下过。
她的皮肤白得发光,不是白人的那种白里夹着肉红的粗糙红,而是中国玉一般的细腻白,中国瓷一边的釉光白。
脸红的粉色从她肌肤低下透出来,像从身体深处打了大束光,透体而出,第一眼就令人惊艳,多看几眼,越品越美,就再挪不开眼睛了。
用餐的时候,隋遇只要一放下刀叉,手必然会握住甄理的手,不然好像就无处安放,像个初坠爱河的高中生一般。
偏偏一切动作隋遇都做得那么自然,惹得Sophia连连发笑。
隋遇的姑母Gemma心里虽然觉得甄理的家世配不上隋遇,但是自从上次的宴会见过甄理一面后,也就理解为何隋遇一直在中国流连不回了。
“咱们家很久没有过喜事了,你们打算何时结婚?”Gemma笑问隋遇道。
隋遇握着甄理的手紧了紧,转头去看她。
甄理也笑盈盈地回看着隋遇。
她有个优点,但凡是决定了的事情,也就不会再矫情。隋遇这次下了狠心跟她分手,不过就是为了逼婚,她既然选择了回头,便不会在这件事上再犹豫。
所以甄理含情脉脉地看着隋遇,柔声道:“我希望尽快。”
女生能说这样的话,无论是国内国外,都算是恨嫁了。
厅中所有人都欢笑了起来。
隋遇和甄理的手本就是十指相扣,听她这样一说,拉过她的手便放在唇边亲了亲。
“亲一亲”其实那是从别人的角度看过去的感觉,甄理自身的感觉时,手被小狗咬了一口,估计又得起压印了。
隋遇这一点儿不知道是随了谁,高兴时逮着她的肉就开始咬,甄理有些肉痛。
晚饭后,隋遇迫不及待地送走了所有的客人。
甄理靠在隋遇的肩头,俨然女主人一般笑盈盈地朝Amanda和Zoe挥手再见。
还来不及松口气,揉一揉笑酸了的腮帮子,就被隋遇打横抱上了楼。
都说本性难移,甄理算是体会到这一点了。
八年前每一次小别之后,隋遇见她的第一件事一准儿是做那件事,不拘时间和地点。野蛮而强横,一点儿技术手段都没有,曾经被甄理无数次向苏格格吐槽。
后来再遇,隋遇那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伺候甄理,甄理被他伺候得晕晕乎乎的,一边暗自吃醋他的技术不知是谁陪练出来的,一边又恣意地享受着这种成果,觉得还是有技术好。
到这会儿,隋遇放弃了所有温柔的伪装,本性再度显现,还是那个野蛮而强横的男人,拼了命似的要用全身的力气来告诉甄理,他心里究竟有多高兴。
“理理,我不想用T,你也别再吃药行不行?”唯独这一刻,隋遇缓下劲来,轻轻地捻着甄理的耳垂缓缓揉着。
甄理闭着眼睛,睫毛颤了颤,从她本心来说肯定是不愿意现在就怀孕的,但是她此刻有种感觉,如果但凡她说出个“不”字来,以隋遇像吃了药的那股劲儿,这张床她恐怕就下不了了。
虽说甄理也有傲骨,富贵不能淫,但却屈服于了威武之下。
因为甄理搂着隋遇的脖子心灵福至地“嗯”了一声,隋遇那股吃人的匪劲儿总算是软和了一点儿。
不过甄理心里也是挺美的,她那药每天一片就没停过,即使昨天分手,她也没忘了吃。现在如果停药,明天就来姨妈,怀孕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乐得应下来,逗逗隋遇开心。
只是这种事一旦开了口子,怀孕肯定是迟早的事情。
甄理昏沉沉地睡过去,按说疲劳过度应该一夜无梦的好眠才对,但是阳光从恍惚洒到被子上时,甄理却正梦见自己被推进产房。
她躺在白色的被子下面,肚子鼓起得老高,有人举着手术刀对着她的肚子就要下手。
甄理猛地从梦中惊醒过来,一下就坐了起来。
“怎么了?”隋遇也正好眠,被甄理的动作所惊,慢了半拍地跟着坐起来,“做噩梦了?”
隋遇轻轻抚着甄理光滑的脊背安慰道:“没事的,都是梦。”
可那个梦太真实了,肚子负重的不适,即将有孩子的恐惧,全都包围着她。
甄理一手摸上自己的额头,那里还残留着冷汗,她的视线都不敢往自己肚子看,生怕那里已经鼓起来了。
“我……”甄理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转头看向隋遇,“我,我想,我可能,后悔了。”
隋遇眼睛猛地一睁,甄理只觉得他眼里的光冷得慑人。
“理理,你说什么?”隋遇压低了声音,刻意温柔地问。
甄理还沉浸在那噩梦的感觉里,又吞了一口口水道:“我们的事情,我想重新考……”
“虑”还没说出来,就被隋遇双手掐断在了脖子里。
那是真掐,甄理很快就喘不过气来,双手使劲儿地拍打隋遇的手臂,想让他松手。
可是隋遇的力道越来越大,眼看着甄理都要翻白眼了,连求饶的话都吐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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