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比他镇定许多,开口说了句,“你回来了!”然后站起,“我们找个地方谈几句。”
阮晋文心里很开心,跟着脸上也笑开了,和个小孩似的,“要不……去我房间吧?现在晚了,外面咖啡馆都该打烊了。酒吧又太吵,在这里又不方便。怎样……?”
因为害怕自己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又得罪了面前的这个人,于是每个动作,每个声调语气都是小心翼翼的试探。
阮晋文在等着简白的表态。
简白思考了一下,最终点了头。
五分钟后两个人进了阮晋文入住的这间商务套房。
阮晋文进门就忙进忙出,给简白倒水,问他要不要喝酒。又觉得酒店的红酒不够好,要电话自己助理去公司的酒柜拿一瓶送过来。
简白出声阻止他,“不用麻烦了,我和你谈点事就走。”
阮晋文心里还在乐颠儿的状态,嘴上说:“不麻烦,你不是喜欢红酒嘛,我前几天在香港淘到几瓶,年份和口感都很不错,我放我办公室的酒柜了,离这近,十分钟就能拿来。”
还是以前的热乎劲,一点儿没减!
其实简白知道阮晋文对自己好,也因为他对自己好,所以他才拿他当兄弟,即使他给自己喂药了,他其实对他也没到那种咬牙切齿恨死他的地步。不过就是觉得他钻了牛角尖,有些走火入魔了。
他们之间,不可能成为情侣,这就是简白真实的内心想法。
感情的事,还真是勉强不来的!
简白以为自己冷淡些,疏离些,阮晋文就应该明白了。可现在看来,他这一头应该还热着呢!
“真不用了!”简白伸手拽住阮晋文的手臂,没让他打电话搅扰他助理的休息,转而说,“我最近有医嘱,不能喝酒。”
简白找了个理由。
阮晋文一听他说医嘱,急了,“Ben,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医生?明德医院我有认识的人,我陪你?”
“不用。”简白打断他,“只是在吃抗过敏的药。”
“晋文,我今天来是有其他事要问你。”
简白表情挺诚恳的,不像是假客气,阮晋文愣了会,脸上挂起了笑,嘴上说:“你和我那么客气干嘛,你有什么事就说啊!”
“好,我想问你,做空永美的是不是你?”
简白很直接,把自己要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阮晋文听他说起这个先是表情一滞,后又抬眼观察简白的面部表情,问他,“是少卿和你说的?”
简白点头。
“就是我做的,怎么了?”阮晋文的脸瞬间暗沉下来,不怎么舒心,肚子里怪少卿多事,又怪简白对永美的过分关心。
他还在倒水,倒满了一杯,没给简白递过去,倒是自己一口气喝了。
完了他两手搭在吧台那里,低着头不知道酝酿什么情绪,也或许,在等着简白的回话。
简白踱了两个步子过去,在吧台的另一边站定,凝视了一眼明显有些脾气的人,说:“晋文,之前的我不管,你收手吧。明天撤场。”
“撤场?你有没有搞错?你知道我做空永美已经砸了多少下去吗?”阮晋文真来气儿了,简白一说完,他就嚷了开来。
“你今天来就是要和我说永美的事?我还以为你是原谅了我,特意来看我的呢!”
“你对余光有很大的误解!而且,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你做空永美赚的已经不少了。别到时候全赔了进去!”
“误解?我能有什么误解啊?我是看不惯他做的那些龌蹉事!还有,你怎么铁定输的人是我?Ben,你就那么看好余光?”
“正阳和永美的合作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你为什么在这一点上拽着不放?”
“操,没有余光横插一刀,我们阮氏和他们的合作就是最好的!”
阮晋文其实说的也不错,没有余光的介入,阮氏和正阳也能把那个项目合作下去,只是商场如战场哪有礼让的事!站在阮晋文的角度,他余光就是实打实的把生意给撬走了!从他手里撬走了!
房间里起了□□味,简白是来劝人的,相对理智,所以知道他上了火就没再敢浇一把油。
说起来,简白不怪阮晋文做空永美也有原因。要不是阮晋文做空永美,简白怎么可能赚个差价,又以那么低的价格吸入永美的股票呢。
所以这件事,只要阮晋文明天退出,在永美放出利好之前退出,他俩的利益才能全都保全。这是简白想了一晚,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可是阮晋文似乎不这么想。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艰难地挤了几个字出来,问:“Ben,我只问你两件事。”
他边说边抬头看向简白,用很认真的神情对着他,“第一,那几个私人账号,是你的?”
简白懂他在说什么,不想欺骗他,点了点头。
阮晋文得到答案后眼瞳一缩,难得在简白面前露出凶残恨绝的表情来,他继续问,“第二个问题……”
想了想,他还是停顿了,怕对方给出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还在犹豫。
“你想问什么?”
反而是简白,想和他清清楚楚了结一切似的,急着让他继续。
阮晋文的神情顿了顿,眼神阴晦难琢磨,一句话在唇边转了几圈,最后说,“你是不是真的非余光不可了?”
这问题阮晋文问过一次。
上一次问,简白觉得这是他和余光两个人之间的事,不想让第三个人搅合进来就没明白回复,他这一次又问了,看来这才是他的心结。
要结他的心结看来还真是得实话告诉他:“是!我就是非他不可了,我喜欢他喜欢的发疯!晋文,为了他,我可以赔进自己的所有!所以……为了他,为了他的永美,我会在所不惜,用尽我所有的能力去保全!”
“所以,如果……我坚持要和永美对着干……”
“我会和你对立!”
“啪”,阮晋文手里的玻璃水杯被叩在了简白的脑门上。
简白有些晕眩,眯了眯眼,踉跄了几步。他还没站稳,阮晋文整个人就压了过来。
酒店的客厅面积不大,两个男人就那样倒地扭抱在一起。
阮晋文是真着魔了,手脚束着简白不让他动弹,嘴去亲他的嘴,亲他的脸,亲他一切能亲到的地方。
简白身板精瘦,但是也是时常运动的,不过给他刚才抡了一杯子,现在的确脑袋嗡嗡。他还没回神这人就压过来了,他自然成了被动的那方。没准备,只有被压的份。
好在脑袋没开花,在地上和他撕扯了几下算是回神了。
嘴里骂:“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干嘛?”
“干你!我在干你!”
阮晋文还真是失心疯,没了理智,一边回话一边骑在简白身上去解简白的皮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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