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所谓的朋友以前阮晋文一个都不会接触到。虽然大家性|趣一样,可一看就是下三滥的,开口不是满嘴脏话就是荤话连篇。里头有一个带头的大哥,据说家里这几年做钢材发了一笔,这才能带着一群拥护他的小弟在北京城里吃喝玩乐。
周博也不知道怎么认识的这群人,总之在这伙人里很得势,很吃得开,指挥人骂起人来很顺口。
阮晋文整晚坐在沙发里看他们玩带颜色的游戏。这几个人玩的很嗨,有几个男的已经直接脱裤子上了。这要是以前,阮晋文其实也在这种场子玩过,他那个时候喜欢热闹,也喜欢起哄,喜欢欺负人,也喜欢看别人被欺负。总之三观很不正。这会儿越看越觉得恶心无趣。
也因此,一直郁郁的坐在角落里,不参与也不说话,就顾着自己喝酒。
周博招呼了一圈回来在阮晋文身边坐下,给阮晋文倒了满满一杯酒。酒递到阮晋文手里,他乖乖的说话:“晋文哥,喝闷酒呢?我都好久不见你了,来我敬你。”
说完一口就把自己杯子里的干了。阮晋文要脸皮,别人都干了,他也一口饮尽。
两个人又来来去去喝了十几杯,周博从裤兜里掏出盒烟来。他给阮晋文递上一根,又给阮晋文点了火,不一会儿阮晋文就吞云吐雾起来。
这烟劲道很不错,吸完一支阮晋文就有种浑身飘飘然的欢快感。他其实心里有过质疑的,但不知怎么的,最终没问出口。
周博看他气有点急了,眼神也变得空洞木然,人就往他身上靠,一双手婆娑着攀爬到阮晋文的裤链那。
包厢里正在上演一幕幕纸醉金迷的活体运动,炫彩的灯光时不时射在一对对满是欲|望、胶合在一起的年轻身体上。还有嗨翻全场的音乐,鼓点,以及一颗颗躁动不安的心迎接着阮晋文这位夜店小王子的回归。
阮晋文的脑子里已经迷迷瞪瞪起来,幻觉与真实相融,让他想要掌控又抓不到那种感觉,这种感觉令他突然回到菲律宾的那晚,那间医院的豪华病房里……
他突然起身,撞开已经覆在自己身上的周博,往包间外走去。
周博急了,眼见着快到嘴里的肉要丢了,跟着他往外走,嘴里喊他:“晋文哥,你去哪啊?怎么了?”
阮晋文眼里是虚晃的,带着醉意的,嘴上倒是不含糊,对着周博用手指费劲地指了指,似是警告又不似警告:“别跟着我,你继续玩,我去上个厕所。”
从包间到厕所要过一个长长的通道,还要经过酒吧公众吧台的区域。阮晋文眼角一瞥,就见吧台那坐着一个和简天希很像的人,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刚才自己抽的烟里绝对有问题,那烟和自己在菲律宾被注射过的药物有着类似的作用,甚至作用比之前的药物更大。这不,他都幻觉简天希在自己跟前了。
阮晋文没敢再看,径直往厕所的方向走。可就是刚才的那眼,独自坐在吧台的人,也看见了他。
简天希在吧台这里等人,今晚他约了友人在这里见面。没想到友人没来,倒是撞到了自己要找的这个。
刚才阮晋文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简天希还以为阮晋文会再多看自己一眼。他想着就算这小子不过来打个招呼,眼神总会和自己交错一下吧!这样他也好趁势上去和他搭腔,想不到这小子见过他一眼理都不理就走人了。他当下也是没坐住,直接跟在了阮晋文的身后。
阮晋文上了厕所出来,简天希正想过去堵人,旁边就横插|进一个人影来。他又往阴暗里躲了躲,这才看清那个打扮得像妖精一样的男孩抱住了阮晋文,然后扶着人往包间走。
简天希心里突然就来了股气,又酸又苦,还带着满腔怒意,两个步子上去往这两人跟前一站。
他一手拽起阮晋文的手腕,没让人走。
阮晋文酒劲上头了,这会儿迷瞪的更厉害了,抬了眼皮看过去。他看到自己这段日子早烧香晚磕头,心里满当当想着的男人正站在自己跟前,正想对着他露笑呢。后头好几个从他们那间包房里出来的男人正好走了过来。
周博看简天希的架势,就知道这人多数认识阮晋文,不舍得放自己好不容易抱进怀里的人离开,当下就对着自己一起的朋友扯了一嗓子。
都是血气方刚的,又是喝了酒的年轻人,在这种场子喊嗓子的多数是要打架了,于是几个人快步过去,也不管事情缘由直接把简天希围了起来。
简天希见着阮晋文一句话没替自己说,任那小妖精搀扶着回了包间,当下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着那群大块头们直说误会。
反正是出来玩的,那几个人见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把简天希放了。
回到包间,阮晋文还真以为刚才又是幻觉呢,他对着周博说,“刚才那烟不错,你再给我一支。”
周博听他的话,当下就给了他一支,他吸了几口,人又处于那种升天的状态,对着周博问,:“刚才谁啊,拦着我们。”
周博往门口一看,撒了个慌,说:“没谁,就一喝醉酒的大叔。挡着我们问我们要钱呢。”
阮晋文脸往背光的地方一侧,没人能看到他此刻的落寞与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第二更如约而至,不知道有没有在等的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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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千山
.第四十五章 .
阮晋文这段时间天天往外跑,有时连着两三天不回家,看着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日子了。
他和周博混在了一起。
有时在周博租的新公寓,又有时跟着周博一起出去混场子,玩的都是之前在G吧认识的那群人,所以还有时会去那群人中某一个的家。总之一群人在一起抽烟、喝酒、打牌、吃饭,再加上混夜场,玩得还挺高兴。
William那天被阮晋文放了鸽子。他按着阮晋文说的找了四个人,最后这四个加上他一起在阮晋文家吃了十几只螃蟹外加一整盘生蚝,又看了部电影,一直到深夜也没等着这位少爷回来,他们几个就各自回了自己家。
后来几天William又来找过阮晋文,也是扑空。所以他和家里的保姆商量好只要阮晋文一回去睡就立马给他打电话。
阮晋文是凌晨回的,那个时候保姆已经睡了,一直到早上六点保姆起来整理清洁家里才发现玄关那里有阮晋文的皮鞋,门口的桌台上又放着他的车钥匙。她按着魏助理的话立马给魏助理去了电话,这就是William一早就在阮晋文这儿的原因。
阮晋文的卧室在二楼,William到了后直接去了楼上,敲了敲门,得到阮晋文的应声后他才开门进去。
这间屋子里只拉了一层纱窗,毕竟才五月,外面的阳光照射进来的力度不大,于是一房间暖融融的,就和在个暖色调饱满的温室里一样。
William干脆走到阮晋文的床边,这位少爷只露了个头在薄被子外,后面四五个枕头围着他那个脑袋,他人就和埋在一堆棉花堆里一样。
William刚想说话,阮少爷对着他嘘了一声,然后用令人遐想的沙哑嗓音说:“先等等,我快……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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