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望_分头士【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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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海跟关成谈了下目前儿子的男女关系,听说关成好几个月没处朋友了人就皱眉,想韩芯梅真是他老关家的根搅屎棍子。

  关家哥四个,个个浪子。

  哥四个年岁没差太大,从小就比。

  从找女朋友到娶老婆,从学历到工作。比来比去哥几个都壮大了家业,家底殷实。

  几人外头都有俩仨知己,然后比情人。

  消停几年,直到最小的关海也有孩子了,四家都生的儿子,就开始比儿子……

  关海晚上跟儿子在家叫了一桌菜,开了两瓶红酒,递关成根烟,关海打算跟儿子唠唠知心嗑。

  第二天韩芯梅从市里回来,当天晚上关门在屋里不知道说什么吵了起来。

  关海带耳麦都挡不住那乒乓摔东西的声音。

  心里躁的,关成叼根烟打着火,指头按的键盘更像是砸。打完一局觉得家里网速太慢,关成狠踹了脚机箱,人穿上鞋摔门走了。

  关成来的时候,朴树还有一桌客人就可以下班了。见到人有一愣然的惊喜,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关成浑身浓重的烟味儿,朴树靠近闻到。

  “下班没?”

  “马上。”朴树觉得关成心情不好,问:“怎么了?”说着去摸关成手,一片凉。关成火力壮的冬天都只穿夹克。

  这么凉不知道是在外面多久了。

  朴树低头去给关成哈气儿:“晚上到我家住嘛。”

  “嗯。”

  朴树看关成按掉他妈电话,踌躇半响,关成一句也没和他说今天到底怎么了,搞的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抱会儿。”

  关成电话关机扔旁边,对朴树说。

  朴树还有点儿蒙登,心想怎么抱啊。

  他一知半解的,半天才从被窝儿起来跪坐在炕,学着电视里演那样,细瘦胳膊把关成拢自己怀里,然后安慰的拍了拍人脑袋。

  关成怎么说这心情呢。

  可能朴树也觉得这样儿是挺傻,关成头离开他胸前时他也没太动,持续抱人的姿势,两手还虚空的支撑着。

  关成无奈了,看朴树的呆样儿还想发笑。

  深深烙的一眼都可以说幽怨。

  拽着朴树背心拉跟前儿,教给朴树一个面对面的拥抱。下巴颏儿都垫在对方肩膀上,紧密相拥,让对方心脏贴在一起感受跳动。

  过了挺长时间,反正朴树是感觉越来越不自在了。

  关成在朴树脖子上滑动几下,眼睛沉沉,就着嘴边儿肉啃了一口,然后略情~色,舌头在朴树滑溜溜的颈子上吸出一串串儿的淤。指头没事找事在关成后脑有些翘起的发梢打卷,朴树张嘴无声喘息,可想做些什么。

  关成顺着朴树耳朵,下颚,一路亲转到人脸上时,睁眼跟朴树对视了一瞬。

  朴树还是大眼儿大眼儿的,可能有些痒,虽然幅度不大但还是把脖子缩了一缩的样子。眼里清澈,表面浮着一层波,盈盈秋水的看着自己。

  关成没让自己多想,他这段时间已经想的够多的。

  嘴对嘴最初只是轻啄,吮一下停顿两秒,后来连着吮几下,再手蹭蹭,像试探,更像叫人适应……

  朴树浑身滚烫,脑仁都是热的,口腔黏膜都被舔掉了似的,热辣辣的。

  “嗯…”他简短的发出声儿颤,喉咙口被堵住,整个人像条被从水里提喽起来的鱼。

  第18章 第 18 章

  两条舌头纠在一起勾缠。

  俩人抱着亲成团儿,这种姿势有点儿让关成发挥不出所长,转而慢慢把朴树压在炕上,压住人转着角度索要。

  朴树呼吸不稳感到难受,又软的跟什么似的,都要化了。

  关成摸朴树的脸,搁指头细细描摹,自己舌头刺探过去朴树一边儿脸鼓起来的地方。舔过牙齿,朴树口腔分泌了黏稠的唾液,关成去搔他舌头下窝儿。感官都是一种刺激,让关成全身擂动。想要,战胜了理智。

  静逸,屋儿里灯光晕黄,暗暗的,只有细微的轻喘。

  朴树唇被碾的丝丝发疼,关成也觉得舌尖儿都开始麻了……

  两个人亲了很久。

  这夜之后,俩人关系如常。

  还是上学放学,一起吃饭,关成偶尔还到朴树家过夜,临睡前可能俩人一言不合,关成就把朴树压身底下瘙痒。

  看朴树笑的岔了气,脸儿红扑扑,眼睛也要泛水才停下。

  后来越加冷了,晚上俩人就钻一被窝儿取暖。

  有时候如果第二天不上学,朴树也被关成揪着去自己家过夜。

  关成家已经烧上了地暖,头天晚上去接朴树下班,第二天俩人在床上赖会儿,然后懒起来了自己弄饭吃。

  日子过的很快……

  今年庄稼全旱了,大片大片苞米地结的苞米粒儿都又小又碴。

  街上走两步就听得到一个人说天灾人祸之类的。

  下过场雪,第二天气温骤降,朴树把家里最大的颗窝瓜从城西运去城南。

  天一洒冷儿,戴老太太身上早年落下的毛病也全找上来了。

  老太太窝着坐在烧热的炕头儿,戴的老花镜,手里忙活着缝一条护腰。屋里昏暗,衬的这泼辣的老太太有些萎靡。

  朴树来了也没招呼,继续缝护腰两侧的松紧带儿,只说大冷天的还老往这折腾什么。

  朴树蔫蔫的,就把窝瓜搬进厨房,放在了老太太屯的一垒白菜山旁边儿。

  厨房的墙壁挺破旧了,但是打眼儿看得见的明面儿都整洁的很,一口用了三十多年的大锅都擦的铮亮。

  看出来是个一辈子都手脚麻利持家的老太太。

  朴树也没多留,

  给老太太外屋儿灶台里的灶火翻几下,让火生的更旺些就打算走了。

  “给你做条棉裤,再洒冷儿点就能上身儿了。”

  老太太从炕上柜里拿出个红布盖的小包儿,让朴树带走。

  戴老太太还是打心里不是很喜欢朴树,为难不了自己,可怎么说到了也是自己一个孙子。

  朴树接过来也没什么惊喜,

  像往常一样儿让老太太注意身体,完了就离开了。

  朴树拢着外套小跑出院门。

  “什么东西?”关成扔了烟头儿瞧朴树手里的个小包。

  朴树缩着脖子往关成车前梁上蹬,冷的不行:“我姥给我做了条棉裤。”

  关成非要看,一打开人就笑喷了,下巴都掉了:“这,这款式挺,嗯,挺潮啊,挺好看。回去穿上给我看看,”

  朴树感觉到关成带点儿嘲笑的意思,人就不乐意了:“你小时候没穿过啊,我上次看你照片,还开裆的呢。”

  关成上车带朴树往城西骑,下过雪路滑,在路面儿压出一道蜿蜒的自行车痕。

  关成拿下巴去抵朴树的脑瓜顶儿,然后往人耳边儿蹭,痒的朴树又想窜起来又想蹦下去。后来求着跟关成认错半天才算把人毛捋顺了。

  关成觉得他人生目前为止唯一老马失前蹄的事儿就是让朴树看他家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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