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嘴撇开了,合上了。
合上了,再撇开。
泪水和喉哽同样快的速度。
脑海里浮现了妈妈于锦的身影。
以及爸爸唐建起的身影。
多想回到爸爸妈妈温暖的怀抱中?
长大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长叹了一口气:“曲丽丽下午撞我那一下,是有意的吧?”
君长鹤心中一怔。
这姑娘,实在太聪明,聪明到有点让他折服,他叹息:“是,她应该摸了你的手腕,那是一种干扰信号的特殊金属,只要沾染一点点,你手腕上信号就发射不出去。”
“不忍心折了雍绍钦几名保镖?是这样吗?我比保镖还不如?”唐简悲楚的问。
“是!一个女人,你的价值当然不能与绍钦的七八个保镖相提并论,所以引开他们,很有必要,不过姑娘,你也应该感到很自豪,能让我君长鹤亲自对付你!已经很自豪了,姑娘。”君长鹤有无情,有夸奖。
更多的是在向唐简展示,他君长鹤想好要碾压谁,那么,那个人一定是在所难免,生无机会。
“万无一失吧?包括我的手机,是不是也将失去信号?”唐简擦干泪,问道。
此时流泪没有必要!
逃命要紧。
“我已经说过了,你太聪明了。但是聪明之余你一个小姑娘,不是好事,反而是坏事。”君长鹤阐述着。
“是我没有一个好爸爸。”
“这才是最重要的!”电话被君长鹤无情的终止。
咖啡厅内灯光依旧。
却是
一个服务生也没有了。
唐简庆幸自己坐在了靠窗位置。
当她看到几个长相狰狞,一看就是从某工地上花钱找来的一些混吃溜喝的社会最底层的混混,而且年纪还都不小了。
唐简细数了一下,十几个。
曲丽丽当时也是十几个吧?
这主意,少不了曲丽丽?
“小妞真嫩!你看你看,那皮肤白的,跟牛奶似的,滑溜溜。嘻哈哈哈。”
“君爷让我们尽情玩儿,有什么事他给我们兜着,我……我都好几天没逛过夜店了。”
“你个傻逼,夜店的娘们儿能跟这小娘们比?你看她那小手,你摸一下浑身都能软……”
“兄弟,我们说好了谁先来,谁后来,说好了哦。不许抵赖。”
“你看小娘们跟个受惊小兔子似的,勾的我心痒痒死了,痒痒死了,哈哈哈,她还朝窗户那边靠,咦嘻嘻……”
“小娘们,小兔子,你靠啊,你朝窗户那边靠啊!嘻嘻嘻。”
俨然
唐简已经意识到了,窗户处应该无法逃生。
一颗心横了下来。
她已顷刻间明确了一件事,要么死,要么受凌辱。
换句话说
她唯有选择死!
既然是死,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索性,脱了自己的外套,上身仅剩下一款质量上乘的无领羊绒衫。
如此便轻便了很多。
“嘻嘻嘻。小娘们已经开始自己动手脱衣服啦。”
“嗯,乖,是个听话的小娘们。”
“一会几位爷一定会好好疼你啊……”
唐简只笑。
笑靥瞬息变化,她的脸上转换成了比这十几个民工还要狰狞无比的笑。
一只拳头握的关节处啪啪的响。
另只手将无时无刻都在随身携带着的小匕首握在手中,小匕首很小,不显眼,比指甲钳大一些,像柳叶刀。
很感谢那个军用用品店。
卖的货品很上乘,舒毅就是个见证匕首锋利的例子。
她在心中默念,匕首乖宝,今天,你愿意和简简共存亡吗?
眼里又浮现了不争气的泪。
妈妈,再见!
东东,再见!
西西,姐姐不能保护你了!
温晴姐,你要保护好你自己啊,要保护好你的孩子啊,要像我爸爸妈妈爱护我那样爱护你的孩子啊,温晴姐,你要的五十万我没有取到,我没能帮到你。
温晴姐,简简很抱歉!
雍爸爸,对不起,我不能再和您下棋,不能再和您一起享受悔棋的快乐了,还有我种下的那些花,还没开……
绍钦,我永远的爱人,我多么多么多么多么舍不得你,我还没有看到雍王府内我种下的那些我希望在冬日里能够鲜花开满园的情景,那是我幻想的,我和你的冬日里的春日烂漫。
绍钦,我永远的爱人,吻你一万遍,尽快忘了我,千万不要为我而难过。找一个爱你的女孩,让她陪着你,好好的走完这一生。
不要为我担心。
因为,我不孤单,因为,地下有最爱我的爸爸妈妈陪伴我。
唐简那带着笑的,带着泪的,带着赴死绝望的狰狞容颜,震撼了十几个民工。
民工也是人,哪怕平时吃喝嫖赌不务正业的民工混混,可,大都是有血有肉有家庭有孩子的。
只不过常年与老婆分居,无法过正常人的生活,突然有人给了他们大好机会,他们当然是摩拳擦掌,急不可耐!如果他们遇到了曲丽丽那般半推半就的女人,基本直接生吞猛扑。
如果遇到一个反抗不激烈的,或许依然兽性大发。
可
当他们遇到唐简这般一脸狰狞极致,双眼冒着烈火,手指关机啪啪作响,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原先的恐惧丝毫不见,原先的退缩缩紧改为了蓄势攻击的搏杀表情时。
民工们愣住了。
他们与唐简没仇。
“别怕,我们十几个大男人,还治不了一个小娘们不成?”其中一个胆大的说了一句。
“你看她还是小娘们吗?我看着像一头战狼。”
“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呢,我犯不着……”
“嘁!你们是站着撒尿的吗,一群怂货!”最后一个男人冷叱的说道。
唐简看清了那男人的面容,脸上有刀疤。
一定是个嗜血的主。
就他了!
她一个令那些民工猝不及防的猛扑,直奔刀疤男而去了。
谁也没想到,一个小姑娘面对十几个大男人的时候,不躲,不怕,反生吞猛扑。
真的猝不及防。
“抓住她……”刀疤男被唐简扑倒的那一刻,狼狈的对同伴们喊道:“摁住她脚,摁住她手,妈的,就地干了她!啊……”
刀疤男一句话没吼完,他的胳膊便被唐简死死咬住了,下口的那一刻,唐简已经想好了,非你死,即我亡!
若咬。
就不能松口,即便凛辱她致死,这一口她觉不松开。
一个平时就是刀疤小跟班的四十多岁个子稍显矮小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唐简的领口,使劲向外拉扯唐简,唐简就是死咬着刀疤男不松口。
领口被撕扯裂开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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