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吐槽她的女人都和她一样是其他公司派到瑞琪制衣工厂跟单业务的,她和她们在车间里见过几次,因为和她们不是一个公司的,她没和她们说过话。
她知道工作经验丰富的老跟单员都有欺生的行为,却没想到两个女人竟然公开骂她骂到无底线。
她一向话少乖顺本分到从不与人为恶。
此时却已经气疯了。
她要加倍飙回去!
白皙修长的手指颤抖的编辑短信:“我草你妈逼!”
正要点击发送突然想到一个更要命的事。
她加通宵跟踪的订单出错了!
而她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脑门懵懵懵!
顾不及吃热好的牛奶和面包她抓起装有公司订单资料的背包,飞奔直下。
由于出发的早路上又走得快,到地铁站时离早高峰还有十来分钟,从车厢玻璃外看里面还有零星座位,车厢门刚一打开唐简大长腿一迈就来到座位边,正准备坐下努力回想细节,身后一个瘦小的女人一撅屁股,又把她撅到了门边上。
女人顺当的坐在了座位上。
然后眼皮都没翻看唐简一下,只嘴角冷冷的抽了抽。
那意思好像是,腿长顶屁!
唐简毫不在意。
一个坐位而已!
她从不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和人争执。
更何况她心里还想着订单的事。
她抿了下唇便贴身倚在了边上。
唐简身材高挑纤细,体检时赤脚量身高都要一米七一,由于今天天气晴爽又是夏末,早上她给自己搭配了纯白色宽松版男式衬衫以及背带式长款直筒牛仔裤。
她将袖口挽在胳膊弯处显得很随意,衬衫前胸处两粒纽扣没扣,这本来没什么,主要是她刚将一边的背带搭扣扣好,就接到了程颐可那个要命的消息。
直到现在,在这方人蛇混杂的地铁里,她仍然是背带牛仔裤一边搭扣裂开的穿法。
真心有些性感。
刚刚她那种毫不在意别人抢她座位的无言洒脱,搭配上她这无意识彰显出来的带着些男儿式英武以及小清新的小性感。
看在大多数异性眼中,都会有一种带有保护欲的心酸感。
这是正常心态的男人。
不包括那些宵小之辈。
不远处
几个眼神相互交递后慢慢向她聚拢而来。
倚在边上的唐简因有了固定位置便从背包里掏出资料对了起来。
十几分钟时间她看了三遍,没看出一处错误的地方。
心中越来越委屈。
就因为瑞琪厂的少公子瑞骏尘对她有好感?
就因为她身量纤高样子俏生?
就因为她是新人?
无耻!
那些吃饱了撑的向外吐的女人,都他妈该守活寡去!
唐简愤恨到极点。
想都没想便掏出手机给舒毅拨了过去。
舒毅是她青梅竹马的恋人,比她大四岁,是盛京市建筑学院的一名在读研究生。
舒毅不仅学历高颜值高。
就连他爸妈在他们当地也是小有名望。
唐简一向以舒毅为傲。
舒毅就是她在盛京的一切,是她的精神支柱。
“喂……简简?”舒毅温润的声音。
“舒毅……”唐简吸了吸鼻子笑了,电话接通了之后,她又觉得舒毅现在学业繁重,又是面临找工作的时候,她不该分他的心。
“我想你了。”
她不愿意让他觉得她是个爱撒娇什么事都抗不了的弱作女。
“老公也想你。好好工作啊,你老公我在找工作之前,可指着你养活呢。”舒毅开玩笑的语气。
“一定哒。”唐简很乐意舒毅依靠她的感觉。
“挂了宝贝。”
“白白。”
心情稍好了些。
身边很拥挤。
不对?
现在没到高峰期,地铁里不应该拥挤的,那……
她朝紧贴着自己的男人看了一眼。
六四分的汉奸头一绺一绺的仿佛能撸下半斤油。
中间还夹杂着白生生的头皮屑。
半年没洗头了吧?
那男人踮着脚,一双鼠目正勾勾的看向她脖子以下部位。
幸亏她个子高。
要不然……
唐简这才发现自己背带牛仔裤的半边搭扣是裂开的。
男人的整个身体都倒在唐简身上,夏天如此薄的衣料,她能感觉到男人身体某个部位的异样!
令她简羞怒已极!
她一向乖顺无争,但不懦弱!
她佯装害怕的向后缩了缩身子,从挂包的后面把手伸进去包里,摸索了半天,能拿得出手的利器是一只水笔。
看着男人得意张狂的脸,唐简豁出去了,将一清早的怒火全部集中在这一刻。
手起笔插
不偏不倚
正对男人的……蛋!
水笔不是尖刀,却也足够猥琐男捂着自己的裆部跳脚的同时哀声嚎啕:“哎呦,我的……”
这一声吼叫将车厢内全部的眼神都集中在两人身上。
唐简截住猥琐男的话,红着眼睛颤着声抢白道:“你的蛋?怕是要碎了吧!那么这位现代版太监,请你让一下,我到站了!”
走出车门时,唐简听到了车厢内的鼓掌声。
解气!
活该你个猥琐男秒变太监!
走出地铁站,她依旧加快速度朝公司走去,尽管她笃定订单出错跟她无关,可她不能视若无睹。
所以抄了小路。
走入一家星级酒店背面狭长围墙的边缘胡同路时,她发现不妙。
至少七八个男人跟在她身后,其中就有刚才被她一笔扎在蛋上的猥琐男。
唐简下意识的想到了挂在脖子上从不离身的绘有丹顶鹤图案的翡翠吊坠。
吊坠或许值不了太多钱。
于她而言却是无价。
难道是刚才猥琐男看她那一眼……导致她露了富?
唐简心中惊怕。
却也顾不了许多,只能撒开长腿亡命逃跑。
无奈
弱女怎敌众男?
好在她对这里的路况熟悉,前面一步之遥便是这家酒店向外扔垃圾的小门,她猛一提力。
眼前有些黑。
后悔没吃早餐。
她在心里默念:唐简你千万不要腿软啊!
提力!
撞!
砰!
她把酒店小后门的插销硬生生给撞开了,与此同时她也向前跌了跟斗,看看几个紧追她的歹徒也栽跟斗式的进了院门,她顾不得身体疼痛,爬起来便向酒店的正门跌撞而却。
惊吓加上没吃早饭导致她眼前天花乱坠,再次栽倒后她抓住一个裤脚,抬头看不清那人的脸她便激切的求道:“救我!”
男人低沉而冷硬的声音:“嗯?”
“雍少?”一个歹徒惧怯的语调。
“什么雍少,是雍四爷,快走!别惹出麻烦。”另一个歹徒压低嗓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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