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男人。
更甚至,因为掌管偌大君氏财团的原因,他算是冷静冷血之人。
但
他依然是血肉之躯。
他恨江露雪,恨到了立即就要吃她骨头不吐血的地步。
但
他舍不得君见晚。
再讨厌她,再因为知道了她的身世而产生了极度的恶心,可每次想对她下狠手的时候,他都会脑海里像似电影回目一般。
君见晚那穿着尿片呀呀走路的样子,君见晚那一点点大,却哭着闹着要爸爸的样子,君见晚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君见晚上小学的第一天,
上初中。
上高中。
成人礼……
那是无法抹杀掉的。
他从小爱到大的孩子。
她任性,她骄纵,甚至,她欺骗。
可,最初小小的那个她,是无辜的。
君长鹤做不到无情。
君见晚却极为阴森又狡猾的自他的车身边穿过,由于兴奋,她竟然没看到君长鹤的车就停在她不远处。
“表姐,你得给我把戏演好了。”君见晚吩咐着。
毛羽妃郑重其事的说道:“放心吧。”
“表姐夫,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骚狐狸,你本色出演就行了,到时候,我会让我妈妈给你们瑞氏企业千分之一的股……”
“你们俩都记住了,一定要演的非常像,我的目的就是让绍钦叔叔嫌弃她,讨厌她……”
君见晚像似在发表演说一般,很投入,很有把握,却是没想到,十秒钟后,她的身后一部车打开了车门,从车里下来一个男人。
那男人高大勇猛一脸寒色。
那个男人走向前来,不容分说,抬起巴掌毫不犹豫毫不手软的掴在了君见晚的脸上。
“啪啪啪。啪啪啪!”
每边的腮帮子,各三下。
比对舒毅更狠。
“爸爸……”君见晚捂着腮帮子,丝毫不意外自己会挨打:“你,你怎么来这么早?”
哈哈!
一句话,道尽了多少的实话。
君见晚是知道君长鹤要来的,但,无论如何想着君长鹤也得处理完公务才能过来,没想到,他竟然来的比她还早。
不是说好的周末晚上吗?
哪里出了错,她来晚了吗?
君见晚自己十分不自知。
她真的来晚了。
其实也不是她来晚了。
而是,唐简来早了。
而且她只通知了洛琪和程媛让她们来,她并不知道等她试完婚纱之后走了之后,还有两拨人前来送热闹。
真热闹哇。
这种热闹,被唐简同学亲爹,给她悄无声息截住了,并悄无声息的,平了!
“给我滚回家好好的待着,你依然是我君长鹤的女儿,若再企图残害简简,我会丝毫不顾忌我和你之间二十年的父女之情!”君长鹤恶狠狠的说道。
“我知道了爸爸,我马上回家。”君见晚捂着直朝外流血的腮帮子,连连后退。
直至,完全消失在君长鹤的视线以内。
君长鹤才扬天长啸:“简简,爸爸无法弥补爸爸的过失,爸爸只想暗中保护着你,维护者你,此生,爸爸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掠夺你的幸福,不会了,爸爸要让你感受到,虽然最疼你的唐爸爸死了,可,你还有君爸爸疼爱,我亲爱的小孩。”
然后,上车。
开启。
一路回家。
君宅,家里。
一片死寂。
自从君老爷子君老太太得知江露雪就是杀害简明佳的主谋的时候,两位老人再看江露雪就觉得她是魔鬼。
可
最终,杀害简明佳的证据还没完全搜集完整,又是过去了二十年的老年沉案。老爷子老太太想想,暂时还是不要惊动江露雪为好。
以至于,老人家既不想和江露雪彻底闹翻,却也不想和她多说话,以至于,老两口在楼上既高兴又担忧。
高兴简简认他们了,而他们又能抱上新孙子孙女了。担忧的是江露雪合时能伏法?
江露雪躲在自己房间里,也是前怕狼后怕虎,怕到了极致,不过,今天晚上,她的心思有些非同一般。
君长鹤推门进来了,她显得极为热情:“长鹤,你回来了,我有个事儿要告诉你……喜事。”
君长鹤却一个箭步冲上来。
粗粝的大掌一把便掐住了江露雪的脖子:“姓江的,你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
“长……长鹤,我,你松开,你放手好不好?咳咳咳。”江露雪被噎的不轻,咳嗽都极为的费力气。
“以为我不敢弄死你吗?”君长鹤今天打人已经打顺手了,对小晚又感情,是因为小晚当时无辜。
可对这个女人。
这个恶毒的极致的女人,君长鹤对她,唯有仇恨,彻骨的仇恨,以及痛彻心扉的仇恨。
这个自私的偷梁换柱的女人。
对她刮千刀,不解恨!
君长鹤的手,一点点的掐了下去。
江露雪呼吸极为困难,却扶着他的手,艰难的说道:“长鹤……我……怀孕了。”
“你说什么?”君长鹤以为自己听错了。
------题外话------
二更来了。
223:雍唐氏的私有物,雍绍钦
“你说什么?”君长鹤的手上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个消息而减轻半分力道,反而却掐越死了。
掐的江露雪白眼翻着。
舌头吐着,卷着。
像条快要热死的狗。
君长鹤只冷冷的笑。
心里觉得这个消息滑天下之大稽的恶心笑话。
十二万分的恶心。
笑过,他阴鸷的看着江露雪,看着这个和自己风雨同舟,却实实在在骗了自己二十年,和自己有着杀妻之恨,有着弃女之仇,又利用自己养活她的私生女的恶毒女人,一字一顿的问道:“请问,你觉得我只有三岁吗?”
江露雪早知道这招不管用。
可那个变态!
那个霸占了她们母女俩,那个该被千刀万剐的变态黑丑男医生,却不放过她!
两行污浊的泪从她的眼角里流出来。
君长鹤却放手了。
江露雪没想到的结果。
心中却陡然大喜。
变态没说错。
孩子能将君长鹤死死拴住的。
若是个男孩……
二十年前,自己的方法就没用错。
二十年后这方法依然奏效!
“长鹤。”
她噗通一声,跪在君长鹤的面前,声泪俱下:“以往的错,无论你再怎么惩罚我,都无法在弥补回来了,我不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看在还未出生的孩子的份上,不要让悲剧再重演好不好?”
“孩子?”
君长鹤慢声细语的问道:“不孕二十年了都没怀上,在这紧要关头,你怀上了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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