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绍钦递过来一方帕子,她为陶婧擦着。
陶婧继续惨笑:“我那个爹,看到我妈妈怀孕了,怕把事情闹大,就给了我妈妈一笔钱,把我妈妈赶走了。后来我妈妈生下我,又被我外婆她们村上的人认为不洁败坏门风而赶了出来,在盛京市区一所小胡同内安了家,给人缝缝补补,养大了我。”
说到这里,陶婧抬眸望向了唐简的那一侧的过道端,唐简也转身。
竟然看到了陶心怡的爸爸妈妈陶品如夫妇,以及舒毅的父母亲,这一次,倒是赵婉瑜没有在场。
只,唐简看着舒毅的父母亲蔫头耷脑怎么跟刚受了重创似的?
这一家子乌合之众,又闹什么?
闹分手?
舒毅摆脱不了陶心怡?
哈哈!
唐简心中笑。
“心怡……”陶品如叫了一下,他尚未看到唐简和雍绍钦。
“爸……”陶心怡的语气极为的惊慌。
这神色看在陶婧眼里,很是解气,眼睁睁看着陶品如走过来,她并不理,而是继续对唐简说道:“直到我长大了,大学毕业了,并且交了很爱我的男朋友,然后有了稳定的工作,我们的日子终于好过了,有盼头了,我那个爸爸,将死的爸爸良心发现,通过律师找到我们,给了我一笔不算太大……”
“陶婧!怎么是你?你怎么能出入的起这么高级的场所,靠你每个月的工薪,你哪来的钱在这里高消费?又是靠你那个做小三的娘夜里去卖了?”陶品如开门见山就是对陶婧一顿恶毒的骂。
好歹也是同父异母!
好歹也是哥哥对妹妹!
这世上的亲情呢?
由于唐简和雍绍钦背对着陶品如,陶品如尚未看到唐简,他只恶声恶气的呵斥着舒毅:“小毅你怎么不帮着点心怡,就站在一边看着陶婧欺负心怡,你明知道心怡越来越敏感,越来越……”
“爸爸!别说了!”陶心怡的嘴唇越来抖得越厉害了,若说她陶心怡越来越张牙舞爪,她真的是看到谁都想对谁大打出手,反正她父亲在军方是有点关系的,她天不怕地不怕。
自从在君宅内她漏点几乎成裸的丢尽了脸面之后,无论走在哪里,只要她感觉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就一定会一言不合疯狂发飙。
因为
她总觉得,别人在说她,在讨论她曾经三点具露的丑态。
更甚至,她根本听不得看不得任何一对小恋人小夫妻在她面前恩爱。
只要看到了,她就会抓狂!
因为她和舒毅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却是,她依然要硬赖着舒毅的地步了。
所以,只要她看见一对恩爱恋人,无论大街上,光天化日之下,又或者是那个娱乐场说,只要她看到,一定会发了疯的冲人吼!
更甚至大打出手!
反正,她爹会为她兜着一切后果!
反正她连裸体,连自己最私密的黑色丛林都展现给众人参观了,她还怕谁!
她横着呢!
可
唯独唐简,那个一手策划了让她漏点被人参观的女孩。
这坐城市她谁都不怕,但,只怕唐简。
怕到骨髓里。
更怕唐简背后那强大的靠山。那强大的爱的来源,雍绍钦。
她相信,唐简不仅仅会让她更加的出丑,她更相信雍绍钦会让她的父亲在一夕之间灭绝。
这不是闹着玩的,她在任何人面前可以装疯卖傻,但是在唐简,在雍绍钦面前清醒的很。
更是软的很。
这边陶心怡呵斥着她亲爹。
陶心怡亲爹身后蔫头耷脑的陶心怡的亲婆婆,以前好的穿一条裤子,自从君宅事件之后就极为嫌弃陶心怡的亲婆婆舒母。
已经从背影里认出唐简来了。
终究,她是从小看着唐简长大的。
她熟悉唐简要比陶品如熟悉唐简的多。
“简简……呜呜呜。”舒母的个脸皮可是真够厚的,堪比城墙拐角。
也难为她了。
一家三口抛却邙山市小城的一切,原本是来享受荣华富贵的,来了,荣华富贵是享受了,可,一家三口包括舒毅的姑母赵婉瑜,仿佛都被陶品如控制了自由一般。
作为一个儿子的母亲。
舒母几乎是豁出去了的不要脸,她扑到唐简的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简简……她,她那个恶毒女人,她……简简,你告诉阿姨,刚才是不是你在唱情歌?我听着就像你的声音,刚才是不是你在唱歌?”
“怎么了?”唐简后退了一步,恶心舒母,所以不想靠她太近。
别看陶心怡如此跋扈,但在唐简的心中,她更烦恶舒母。
“你听我细说呀好不好简简……”舒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陶心怡一把薅住了舒母的头发,一旁的舒毅动了动身子,一脸的怒容:“陶心怡你别过分!”
“是你妈太过分!若不是你妈,我不会是今天这个德性!我恨不得剥你妈的皮!”陶心怡毫不相让。
“松开!”唐简缓缓的说道。
很有意思。
舒母挨打她一点都不心疼。
但是她想听。
“给你三分钟!”唐简挑挑眉,看着一脸求救的舒母。
“是这样的……”舒母像是得了大赦一般。
原来
舒毅死活不同意和陶心怡举办大婚仪式,舒父舒母更是不同意,毕竟赵家是盛京名门,论财力,论各方面的人脉,都比陶品如这个暴发户有力的多。
怎奈
陶品如终究也是摸爬滚打惯了的,又只有陶心怡这一根儿独苗,只要舒毅此生敢不娶陶心怡,陶品如便打定了就算是倾家荡产,也要置舒毅于死地!
如此
舒毅和赵婉瑜一筹莫展。
一家几口人总是闭门商量一定要让舒毅再次傍上唐简,只要傍上唐简,赵家就能得到君家的权利支持。
到那时候,即便是陶品如倾家荡产,也奈何不了君家和赵家联合!
怎奈
程颐可也告诉舒毅唐简还爱着他,也曾告诉过舒毅好几次唐简在哪儿哪儿试婚纱,在哪儿哪儿吃饭,等等。
可舒毅每一次找唐简,发短信,面见。
唐简总是不理。
舒毅一筹莫展。
而陶家,对她越逼越狠。
他只能这边佯装应付着,如此便应付着到了年关这几天,陶品如为了在年关能把女儿的事情彻底定下来,今天晚上他约了好几个政要好友在这方鼎尊会所里再一次对舒毅,舒父舒母施压。
让舒毅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陶心怡道歉。
更是让舒母给陶心怡跪下。
不跪?
不跪就打!
毫不手软。
正在舒母最为屈辱之时,陶心怡耳朵尖的听到了美妙婉转极为倾情的男女声合唱。
很动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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