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鹤……”一旁的江露雪也愣了。
江露雪没想到,君长鹤会对君见晚来这一招,这让她江露雪着实两难抉择,难不成自己刚刚说过的话,要自己打脸么?
这可不是自己打脸那么简单的事情。
“露雪,我们走,还得带你去医院做引产手术呢。”君长鹤不由分的,让快速赶来的手下拖了江露雪就走。
“妈妈……救我!”
“江露雪,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咬死你,君先生,你被江露雪这个女人骗了,她是杀人犯,她是杀人犯!”程颐可歇斯底里的撕咬着。
“爸爸,你真的被我妈妈骗了,她肚子里怀的孩子不是你的,是那个变态男医生的,我妈妈她就是个杀人犯,爸爸,求求你,我妈妈她一点都不爱你,她一直都在欺骗你……”君见晚也在歇斯底里咬着自己的亲生母亲。
当然,这些江露雪是听不到的,她已经坐上了救护车去了医院。
“你妈妈是杀人犯?”君长鹤故意问君见晚。
“是的爸爸,救我,爸爸救我,您救了我,我告诉您真相!”君见晚跪爬着来到君长鹤的面前,抱住君长鹤的腿,哭道。
“在我这里,你再没有条件可谈!”君长鹤的语态很冰冷。
“我妈妈亲口告诉我的,当年的你在盛京数一无二,她看上你了,先是破坏你和唐简妈妈的关系,然后施计将唐简妈妈赶出君家,然后又找了很多杀手追杀唐简妈妈,这些都是我妈妈亲口告诉我的,我可以出庭作证,我妈妈还亲口告诉我,跟她江露雪争男人的女人,统统都得死,怀了君长鹤的孩子,同样死,孩子也得死,都是贱货!”
生死存亡面前,做女儿的心中丝毫没有妈,不知道江露雪听到君见晚说的这些话,会心碎到何种地步?
一旁的程颐可也跟着应衬:“我爸爸妈妈那里也有江露雪杀人的证据,虽然她没有在杀人现场,可她是主谋,君先生,我稍微懂点法的,我知道主谋虽然不在实施现场,但是罪行却是最重的!江露雪是主谋!是杀害唐简妈妈的主谋!君先生,您要清楚,唐简才是您此生最亲的女儿!您要为您的女儿报仇呀!”
“嗯,有道理!”听着程颐可和君见晚两人对江露雪的控诉,君长鹤频频点头,然后像似做出一种裁决:“给我一天时间这一天,你们俩是安全的。”
于是乎。
江露雪一边承受着最快速度引产剥离术的痛苦,一面在心里幻想着和君长鹤的未来,并且一门心思在甜蜜的预测,下了手术台,她便可以好好的卧在病房里休息,好好的享受君长鹤的照顾。
至于以后,既然这一次君长鹤选择了原谅她,相信她,那她以后一定做一个贤妻良母,如果还有可能的话,她一定会为君长鹤生一个孩子,生一个属于君长鹤的孩子。
至于君见晚。
还是要救。
毕竟是她的孩子,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但是,要等君长鹤心情好了再说。
目前,等下了手术台,她最先要做的是休养。
她太需要休养了。
可是
事与愿违。
手术台一下来,她被推入的不是病房,不是去为她挂水消炎镇痛,不是得到最好的照顾,而是直接被推进了审讯处。
“对不起露雪,小晚和程颐可一再的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你是个杀人犯,尤其是程颐可以及她的父母亲,手上都有你主谋杀人的证据,他们已经向法律部门举报了你。我就是再想袒护你,我也袒护不了,你知道的,我一个盛京的名人,我多么希望你……”君长鹤极为遗憾的看着江露雪。
一脸的真诚。
“你说什么?程颐可的父母他们竟然……”江露雪的心比她身体还要冰凉,程颐可的父母亲,想当年她也想把他们夫妻两一家他们的孩子灭口的,只是,当她一步步的灭掉该灭的人以后才发现,程超贵夫妇失踪了。
却是没想到,时隔二十年,这对并未和她有过直接交集的夫妇,竟然将她举报了?
一嘴的银牙都咬碎了。
江露雪只能惊恐的看着君长鹤:“长鹤……我。”
“你有没有杀简明佳?”君长鹤问道。
“……”江露雪不傻,再是君长鹤宠爱她,她也不能轻易说出口,可不承认,显然纸已经保不住火了。
她只能回旋。
“露雪,作为你的丈夫,我不会害你,我现在最要做的就是救你,能救到你哪一地步是哪一地步,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他们所说的那些都是事实情况,露雪,你知道你是什么罪行吗?”
“什……什么?”江露雪浑身抖的像筛糠,其实她知道,那些证据落实了,她的下场是什么,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有勇气说出口,光是想一想,她的双腿都软了。
“死!”君长鹤轻而易举的说出口。
……嗷
江露雪整个人瘫了,面对死亡,她真的会吓尿,会大小便失禁。
“可是露雪,如果你换一个太多,或许以我在盛京的势力,我能挽回你一条命。”君长鹤的语气实在循循善诱。
果然。
江露雪抓住了救命稻草:“长鹤,我该怎么做?你告诉我,我听你的。”
录音,开启。
而且,还是跟随君长鹤的便衣警察开启的,此段录音,极具法律效应。
“坦诚如实的交代。我知道,你没有直接杀人,你只是策划对吗?所以,坦诚如实的交代,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然后……”君长鹤转了转话峰。
“然后什么?长鹤你快说,我在听,我都在听!”江露雪已经急不可耐了。
“然后,现在在世的,还有谁参与了杀人,直接参与者,你能提供出来,等于你是立了功的!如此将功赎罪再加上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以及我的势力为你奔走,露雪……”君长鹤故意拉长了尾音。
其实是话到此,已经结束了。
他只是再给江露雪一个空头希望罢了。
“我知道,我知道了长鹤,我都懂,我懂你的意思,谢谢你长鹤,谢谢你!我交代,我老老实实的交代。我老老实实的对你说……”江露雪的脸上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不知道是身体的疼痛,还是因为回忆的痛?
更或者是,为那死去的亡灵?
她不知道。
回忆对于她来说,很痛苦。
二十五年前,她自认为是盛京的第一大美女,家世虽然比不上君家雍家赵家这样的世家,可她也算是盛京小有名气的名媛。
本来嫁给君长鹤也没有可能的。
因为君长鹤那样的男人,全盛京也只有一个。
可偏偏她却成了君长鹤的同学。
两人同在国外留学的期间,君长鹤对她是有些意思的,只是那层窗户纸尚未捅破,她便在一次同学聚会的时候被人灌的烂醉如泥并被人强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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