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洪诱惑道:“这是我与紫荆家族签的个人合同,与向家无关。”杨瑞还是没动,“我想我已经知道了。”杨瑞说,杨承武双目圆瞪,“想引我哥上勾,门都没有。”
“把向家的资金骗到海外的人是不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向家跟你井水不犯河水,哪里得罪你了?”
赵世洪起身,完全忽视掉他的愤怒,对杨瑞说:“这间总裁办公室是属于你的,钥匙放在这里,很快,你就会用得到它。”
赵文论为了公司还在外面跟人交涉,赵世洪却在这里告诉他这间办公室是属于他的。真是讽刺。
沈义武好不容易上楼,脱掉外衣,跑去接待室没找到人,经理办公室也没人,最后在总裁办公室找到了他们。
见到赵世洪他有点意外,出于礼貌喊了一声:“赵叔叔。”
赵世洪对他点点头,在三人的注视下,离开。沈义武莫名其妙,“你们怎么在这儿,赵文论呢?”
“你来干什么?”杨承武的语气不善,“我有事找你。”他说,后面又加了一句,“很重要的事。”杨承武不以为意,他能有什么重要的事!
杨承武说:“哥,我们回去吧,我现在不想知道了。”他惦念向群杨瑞才陪他来的,虽然没看到什么,但是有了具体的目标他就能自己查,绝对不能牺牲他哥。
“只怕现在由不得我们。”杨瑞道,沈义武虽然不明所以也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下面全是记者,你们俩目标这么大分成小块都不够他们抢的。”
杨承武不屑,“那赵世洪是怎么下去的。”杨瑞劝他们俩,“还是你们先走吧,我们在一起目标的确很大,我自己想办法。”
两人没动,沈义武感觉今天的运气真是太好了,事事顺利,连这么巧的事都被他碰到,传媒公司哪能不给自己留后门啊。“地下有个停车场,跟隔壁有一个通道连接,车开不出去,但是人能走出去。我给你们带路。”
出去一路安全,早有车在外面侯着,杨瑞上了车,沈义武忙拦住杨承武。“哎等等,你们不能过河拆桥,我是真的有事找你。”
杨承武不理他,沈义武想向家的压力就是因为他才解决的,说这个他一定不会拒绝。就说:“你不是说欠我的么,就当是还我了。”
反正就算两不相欠,以他们俩从小到大死党的关系,他多哄哄,还是能回到以前的。
白萱到公墓的时候正值中午,虽然秋天秋风凉爽,但那是下午或晚上,中午的太阳还是很毒。白萱就那么一直站着,看着碑上的字。
这个才是真正的白萱,才是应该拥有她妈妈的爱,应该无忧无虑的长大的人,而死后却被强行改了名字,叫“白默”。一直一直,默默无声!
怪不得每年她妈都会回国,原来是因为这个……白舒想自己的女儿不能来看,这么多年都独自承受着,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啊。
“我来看你了,白萱。”白萱说,“用了你的名字,霸占了本来属于你的爱,我很抱歉。”
她蹲下来,轻轻抚摸着石碑,一股凉意爬入手心窜进她的脑海,她看到了一艘船。乌云密布,压得很低似乎要吞噬一切一样,她闻到了海的味道。
打雷,只是没下雨,海面像煮沸的开水,海水扑打在船上,但那艘孤零零的船,上面的人却全部都站在夹板上。而且很多人她都认识。
白萱看到了年轻时候的白舒,白舒抱着一个小孩,小女孩眼睛眨啊眨的。
赵夫人指着赵世洪的鼻子说着什么,船剧烈的晃动,她失去重心滚到夹板边缘。一些人落了水,一些人去拉还未落水的人。
白舒放下女孩,一起去救用双手扣住外围夹板的赵夫人。有个陌生的男子与她合力,人救上来的同时船剧烈的一震。小女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被弹了起来。
她扑向那名陌生的男子,叫了一声“爸爸”,男子张开双手,抱住她,然后一起,掉入了海中。
白萱一惊收回手,秋日正午的阳光灼灼蒸着她的皮肤,她看着那墓碑上刻的名字,白默!
又重新将手伸回去,什么都没有,那些画面不过一瞬即逝,她的双手不停的摸索,双眼朦胧,眼泪夺眶而出。
白萱跪在那里哭了很久,哽咽,哽咽,当她扶着石碑全身颤抖,站起来表情再次恢复淡漠的时候,眼圈的浮肿退去,但仍然泛红。
她回到赵家,赵夫人和白舒早在等着她了。收到通知的她们到门口迎上白萱,白萱先叫了白舒一声“妈”,看着赵夫人,迟疑了一下,也叫了一声:“妈。”
赵夫人对她先叫了白舒再叫自己颇不满意,她提醒道:“萱儿,你怎么回事啊,回到了赵家,还管外人叫妈,传出去让人笑话。”
白萱对她的一丝尊敬在听到这句话后消失得烟消云散,她的表情更加的淡漠,“我妈不是外人。”
赵夫人的脸色立即就不好了,白舒见状赶紧上前,调和道:“回来就好,你陈叔叔回来了,我来把仔仔接回去,你们分开住,也安全一点。”
“仔仔呢?”白萱问,仔仔估计不会同意。白舒回道:“仔仔还在睡,等她醒了劝一劝她,她现在清楚自己的情况,应该会同意的。”
“哼。”赵夫人冷哼,严寒风房门口仔仔扇白萱的那一巴掌,她从监控里看得清清楚楚,“不知好歹。”
“夫人!”白萱很难受,那艘船上的画面还浮现在她的脑海,心里堵得慌。赵夫人被她这么一叫,楞了楞,“萱儿,你叫我什么?”
“夫人,我会劝她跟我妈回去的。”
赵夫人的脸沉下来,“你成天叫一个保姆为妈,你是赵家的人,那些媒体随便动动笔杆就能毁掉你的前程,萱儿啊,我才是你妈!你就算不为赵家想,也得想想川美樱文啊,哪是一个保姆能配的上的。”
白舒被她当着面这样说很窘迫,知道白萱一定会为她出头,忙握着她的手往下拉,不让她开口。赵夫人看她们这样,嘴上更是不留情。
白萱实在听不下去了,“什么才配的上,生而不养才配得上么?我妈她曾经不是保姆,你最清楚,是什么让她变成现在这样的!”
“你胡说什么,谁告诉你的?萱儿,你听妈说。”赵夫人放缓语气:“你身份尊贵,知人知面不知心,下人就是下人。这个人以为我不知道就悄悄在你耳边嚼舌根,你是川美樱文的时候她就多次拖着你的通告,现在又眼红无中生有,你别相信,以后离她远一点。”
白萱问:“是么?”赵夫人点头,又对白舒说:“你还站在这儿干什么,仔仔醒了我会让人把她送回去,你还不快滚!”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白萱的心里,她绝望道:“到底你在意的也不是我,是川美樱文。”
其实再难听的话白舒也听过了,握紧白萱的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却感觉手中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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