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前男友在发光_吗塔【完结+番外】(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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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这会儿网不好,没更新么。

  他把无线断了,又重连了一遍;把微信退出,又重新登陆;

  最后还把手机关机,又重新开了一次。

  但那道横线还是巍巍屹立着。

  成九叹沉默了。

  他摸出根烟来,寻思着怎么求证一下。

  烟瘾是这几年才有的。

  有时候太忙太累,有时候是半夜从梦里醒来,没什么可以发泄的途径,也就只有在这一支烟的功夫里,才能允许自己示会儿弱。

  可这会儿,反而烟都抽不进去了。

  他叹了口气,罢了,向周璘势力低头。

  他把刚燃着的香烟摁灭了,给万野打电话。

  万野昨晚上把亲爹给气得胡子都要掉,可能正挨骂,没接。

  成九叹便开了电脑,继续研究着片子剪辑的事儿。

  过了有半个小时,万野才把电话给他回了过来,没等他说话,就先是一顿嚎:“挺住啊叹!”

  “可能挺不住”,成九叹眼睛停在屏幕上,一只手还在敲着键盘。

  万野挺来劲儿的:“那我找人去架住你。”

  成九叹扯了下嘴角:“说。”

  万野的声音低了点,贼兮兮地:“刚才听我哥说,明晚要跟你小情人儿去约会。”

  “明晚?”成九叹眉头皱了皱:“明天有暴雨他不知道?”

  “我哪儿知道他知道不知道”,万野说。

  电波都被他的兴奋劲儿带得一顿抖:“捉奸去吗?”

  成九叹的指尖顿了下:“人现在才是正牌的。”

  “屁的”,万野不屑一顾:“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你若不死,我哥终究为妃。”

  成九叹:……

  他说得很认真:“我跟周璘一夫一妻。”

  万野乐起来:“我待会儿再跟他打听一下地址,对了,你刚找我有事?”

  被这一打岔,成九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问:“你是不是还没玩微信?”

  “没”,万野说:“艺术家只用Q`Q。”

  成九叹摸了摸下巴:“那我帮你注册个?”

  两人也算是有些默契,他费心思的事,万野不用问就知道是跟周璘有关,便摆了摆手:“我的旗号你随便打。”

  成九叹笑着,又拿出那天新买的手机。

  十分钟后,周璘收到条好友申请。

  她一看,立刻精神了,抱着手机冲到陈行行房间:“那个黄配红!加我微信!”

  陈行行正进行网友见面前的最后急救,脸上敷着张面膜。

  她不敢多动,绷着嘴:“快给我瞻仰瞻仰。”

  周璘把手机举到两个人中间,食指伸得老长,点开了资料。

  名字正常得有点过分,就叫万野。

  头像是团黑色,资料上一片白,朋友圈也空无一物。

  她们都有些失望。

  陈行行想不太明白:“那种姹紫嫣红的人,怎么微信上是这种性冷淡风?”

  周璘摇摇头:“说不定说句话就暴露本性了。”

  她按下接受。

  那边立即发过来消息:“嗨。”

  周璘跟陈行行对视了一眼,回道:“嗨。”

  然后,就没下文了。

  周璘猜测:“会不会是你们万总跟他聊起来,介绍了一下我,他才不得已要加我的?但是根本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能”,陈行行捂着面膜躺了回去:“目测他的兴趣爱好是日天怼地,跟咱们正常人,确实没什么好聊的吧。”

  “也是”,周璘想了想,回卧室了。

  成九叹光明正大地逛了圈儿周璘的朋友圈,把她今天发的照片都存到了文件夹里。

  他没打算用万野的号跟她多说什么。

  说的谎话已经够多了,这再加一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露馅儿。

  照片里的人笑得很开,腰细腿长的。

  他看了会儿,忍不住要跟她说些话。

  他换上了自己原来的手机:“那条裙子后来买了么?”

  周璘刚趴到床上,看是成九叹的消息,又爬了起来。

  在桌上东摸摸西蹭蹭的,非要墨迹了好一会儿才给他回:“买了。”

  成九叹问:“没发个朋友圈?”

  这问题问得没头没脑,但周璘做贼心虚,她找理由解释:“我都这么大了,买个新裙子这种事,还用得着昭告天下么。”

  又自己答了:“当然不用。”

  成九叹按了按唇角,饶有兴趣地:“挺好看的,不发个怪可惜。”

  周璘回:“照你这么说,我得买个针孔摄像头,全年无休无假还带360度无死角地把自己录下来才不可惜。”

  成九叹笑了起来。

  他兴致不减:“那你之前的状态怎么也都没了,是删了吗?”

  “对,删了”,周璘回得很快,给自己壮胆似的。

  “为什么?”成九叹想看她能怎么编。

  周璘咬着嘴唇思考了半晌,选了个最简单粗暴的:“想删就删。”

  成九叹回道:“为你鼓掌。”

  白天在店里都是人,周璘不方便提,这时便顺着往下问了:“你找kevin买了我的照片?”

  成九叹的笑凝固了。

  这名字……是白天那个理发店的紧身裤么。

  为什么可以随便泄露客户机密,为什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可既然这么问了,他也只好承认:“是。”

  发出去后,周璘一时没回了。

  成九叹心里没底儿,他翘起二郎腿,望着窗外的万家灯火,犹豫着要不要再扯个什么慌。

  于是,周璘收到了这么条解释:“今天跟我一起的那人,他是学美容美发的,想偷偷去那家店里取个经,恰好看到你这个发型图,想回去学学,就用这种方式了。”

  她把这话从头到尾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

  讲道理,是说得通的。

  今天kevin也确实说过,这是他进修学来的新发型。

  但她就是觉得不对。

  她不是少不更事的丫头片子,也不是没心没肺的小白花。

  成九叹说是没钱,可今天穿的衣服戴的手表,虽然款式不显眼,但都不是便宜货。

  并且,昨天要拿东西给陈行行,他从饺子店出去一圈,回来就提手上了,总不至于之前是寄存在人公交车站的。

  买照片这事……他那个朋友,哪儿有半分理发店小哥的样儿了?

  说出去kevin可能要爬到门口的电线杆子上哭。

  可是,如果他说的是假的,真的又是什么样儿呢。

  她不想往下想。

  怕是自作多情,也怕不是自作多情。

  看了看时间,她觉得,自己可以开始装睡了。

  成九叹等了会儿,见她没再回复,发了个“晚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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