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
我要再搭理你,我就不姓周!
她磨着小虎牙,恶狠狠地想。
手机在一旁响了一声。
这次是万山的信息:“下午有时间吗,出来聊聊吧。”
下午,他直接开车过来了,顺便把陈行行送了回来,把周璘接上。
成九叹站在窗边,看着周璘上了他的车。
几分钟后,门铃响了。
是陈行行。
成九叹开了门,没等陈行行先说话,他反倒先开口:“行行姐,我住这儿,是为周璘。”
陈行行被雷劈在原地。
成九叹把她让了进来,两人在收拾出来的小咖啡桌旁落了坐。
他倒上两杯茶,把过往的事情,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陈行行匪夷所思:“那你们当时分手的事……”
成九叹执着瓷白的小杯子,轻晃了下。
水纹漾开,波及杯缘,又一圈圈地荡了回来。
他垂着眼睛:“是她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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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估计凌晨写不完了,想了想,再放一章吧,当今天的。
顺便卡个文,耶
第二十三章
“不对啊”,陈行行没想到这还有个惊天秘辛。
她记得清楚,周璘说自己才是被甩的那个。
她往成九叹脸上扫了一圈,迅速脑补出一场恶毒配角插足不成,恼羞成怒,故弄心机,导致男女主误会彼此变了心的狗血戏码。
成九叹低着头把玩手里的杯子。
“行行姐”,他问“你和她认识多久了?”
陈行行不知道他问这个做什么,照实答了:“她大学毕业前住到这儿的,都是邻居,一来二去就熟了。”
成九叹说:“那你应该挺了解她的了。”
“周璘啊……”,他望向窗外,眼神里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很天真。”
陈行行有些不明白。
成九叹继续说着:“她要是认定什么,在她眼里,什么就是天下第一。”
他声音低了些:“但我这人,俗。”
说罢,收回目光,自嘲的笑了笑:“起码那时候很俗。”
他越说,陈行行反倒越迷糊了。
成九叹把杯子送到嘴边,啜了口,然后解释道: “就是闹了些小情侣之间常见的矛盾,说起来,不算是什么大事。
陈行行完全不信: “那能分手?”
没说出口的是,如果是这样,分了也就真分了,现在又摆出这幅情深似海的模样是闹哪样。
成九叹说: “只不过,恰好赶上我家里出了点事。”。
他顿了顿,把语气放得平淡:“公司破产了,我母亲去世,父亲病重。”
陈行行愣了:“那璘璘…
“她不知道",成九叹说:“这之前分的。”
陈行行一时接不上话。
成九叹也沉默起来。
明面上的事情,只要这么两三句话,就能简单概括一遍。
更多的东西,却梗在心头,没办法说出来。
当时到底是年纪小,一个心里一直隐隐自卑,一个偏又不会表达感情。
大学异地,聚少离多,无数次小摩擦之后,周磷累积了很久的不安终于一次爆发,说要分手
他明白,她是在说气话,其实根本舍不下,哄一哄就好了。
也确实是要这么做的。
去找她的机票都买好了,临安检前,却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他安静地听完了消息,在原地站了会儿,把机票一撕两半,丢进了垃圾桶,转身走出机场。
这些年里,他后悔过很多次。
不知道做过多少个梦。
有的梦里,一个人站在旷野上,仰着头,看着那架飞机从头顶轰鸣而过;
还有的梦里,他按计划到了她宿舍楼下,周磷笑着,远远朝他跑过来,要他抱她。
更多的时候,两人穿着情侣装约会,或者是周磷黏在他身边耍赖。
每次醒来,心里都难受地不行,像是被巨人的拳头一下下地用力砸着,喘不上来气。
简直恨自己,为什么以前没对她好一点。
他知道周璘在等他。
也知道,即便真的一无所有,小周勇士也会永远坚定地站在他身边。
可他跨不过自己的心高气傲。
周璘的感情很完美,周璘眼里的他也很完美。
他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
他算什么。
一个狗屁不懂,初到生意场上,被人骗得狗血淋头的学生仔而已。
他越是迫不及待地想重振身家,就越是一次比一次摔得惨烈。
最初,他跟自己说,一年,等境况好一些,就去找她。
后来,变成了两年,三年,四年,五年。
整整六年,他才给自己攒够了重新出现在她面前的资本。
她却似乎心灰意冷了。
不过没关系。
成九叹想,他错过的,他辜负过的,往后,他一一补回来就是了。
眼角有些涩,
他按着桌子站起身,哑着嗓子: “我去抽支烟。”
陈行行看着他的背影,心情很是复杂。
她过来敲门,本意是想告诉他,要住也没关系,千万一定别让那个万野来就行。
可这会儿,气氛太不合适,怎么也没法说了。
算了,估计不会这么快过来。
改天再找机会吧。
另一边,万山跟周璘进了家咖啡馆。
装潢雅致,室内幽静。
他们在角落里坐下。
只要不是在成九叹面前,周璘绝对算得上冰雪聪明
她早就看出万山有话要说,也不主动问,只小口喝着咖啡,等他开口。
万业斟酌半晌,才叫了她一声: “璘璘。
然后,文没音儿了。
周璘等了会儿,干脆自己问了:“要分手?”
自从上次闹得不欢而散后,两人这些天都没再联系过。
今天一见面,就神色不明,吞吞吐吐,她便了然了。
说实在的,当时周璘同意在一起,就是感觉到,他们之间是对等的——都没把对方放在重要的位置,也就是过个场面。
她那种爱到惊天动地的勇气早没了,这种相互之间不干涉对方,还能在父母前面有个交代的关系,她以为会挺不错的。
没想到,总是觉得尴尬。
万山看了她一眼,没说这个; 反而提到了另外的话题。
他说的时候,脸上带有难色:“我是十岁才被接回万家的。”
“接?“周璘颇为意外。
“我妈,并不是我父亲的妻子”,万山说。
似乎这句是最难开口的,之后,他就顺溜了很多:“小时候,我一直跟着妈妈,当时身边有个女孩儿,算是一起长大的,后来,回到万家,万野的妈妈和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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