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住……”
“好,那先不打扰了。”阿姨再见。
周璘的话被成九叹打断了。
他冲她笑了一下。
周璘噤了声,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母亲回房。
成九叹拿出手机对她晃了晃,按下了电梯按钮。
进了门,周母冷着声音:“分手的事谈得怎么样了?”
尽管可以跟成九叹拿这个开玩笑,可在这种氛围下,周璘却觉得这话有千斤重,压得自己整个人都沉甸甸的。
她避重就轻:“为什么不跟他聊聊?”
“不用聊,”母亲说:“我不是在无理取闹,说不行,是综合考虑理智分析的结果,不会因为聊个天就改变主意的,就不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周璘有些无奈:“所以究竟是怎么分析的,到底为什么不行?”
周母看了看她,没讲话。
周璘一心记挂着成九叹这会儿走了,是要去哪儿住的问题,也没耐心了:“是我自己谈恋爱,我俩好好的,你一上来就让我分,总得给我个理由啊。”
母亲坐进沙发里,松了些口:“你非要理由的话,就当是因为他上次跟你分手的事吧。”
周璘静了会儿,走到她跟前蹲了下来:“妈,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但是不会了,上次我们都有错,以后就不会了。”
周母摇摇头:“不是你们都有错,而是对你们来说,放在第一位的东西不一样。”
她摸了摸周磷璘头发,语重心长起来:“我对成九叹这孩子没什么不满的,但是你俩不合适。周大山总说他女儿天真烂漫得很,可成九叹,他太在意外界的东西,更现实。”
“这也有错吗?”周璘说:”过一辈子的话,不现实怎么生活。”
“因为要过一辈子,才有问题,”周母叹了口气:“妈妈知道你很喜欢他,就是因为你太喜欢他了,所以不行。都说世事难料,是,他现在的生活是好了,可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起伏? 谁能保证他下一次遇到事的时候,会做出来什么选择? 他再甩甩手走了的话,你能受得了么?”
周姐垂着头想了好半晌:“我相信他,他说不会放弃了,那就一定不会。”
“再说了,”她笑了笑:“愿赌服输。就算以后有什么,也是我自己选的。”
母亲看着她:“你可以愿赌服输,你有这个权利。那同样,我跟你爸爸,也有阻止女儿重蹈覆辙的权利。”
周璘说:“不会重蹈覆辙的。”
母亲也不跟她争辩,只问道:“你有没有问过他,如果他这两年的境况没变好,他会回来找你吗?”
周璘没答话。
这个问题她想过,却没敢问出口过。
母亲看了看她这个表情,也就明白了。
她替她作了回答说:“他不会。这就是我跟你爸爸不同意的原因。”
那一瞬间,周璘有种旁观者的事不关已。
还抽出空来感叹了声,果真是母女连心,一针见血啊。
她在阳台上坐了很久。
陈行行回来了,吃了晚饭,洗漱完了,母亲去卧室睡觉了,行行房里的灯也灭了被小羊叫得一晃神,才想起发信息问问成九叹去哪儿了。
“家 ,”成九叹言简意赅。
回得很迅速,就像是一直在抱着手机等消息一样。
周璘半天没回。
她看了看时间,轻手轻脚地站了起来,迟疑了一瞬,然后开门走了出去。
楼道内很黑。
她脚步轻得都没把声控灯叫醒。
没按门铃,她举着手,在对面的门上很轻地敲了一下。
要敲第二下时,又顿住了。
一一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要偷情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的,就是突然想看看他。
算了,明天再说吧。
她收回手。
刚要转身离开,门被打开了。
屋内也是一片黑黝黝。
成九叹拉住了她。
周璘还没来得及被吓到,就本能地分辨出这是成九叹的手。
他把她拉了进来,一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把门带上了。
“怎么了?”他压着声音问。
“没事,”周磷也小小声地:“你怎么没开灯?
"不想,”成九叹含糊说了声,把她按在墙上,低头吻了下来。
二片黑暗里。
唇舌的触感格外细腻敏锐。
周璘两条胳膊环着他的脖子,踮着脚尖迎合着他。
她恍惚觉得自己变成了个什么不谙人情的小动物,只知道凭本能索取着他的爱意和温柔。
什么狗屁会不会,适合不适合。
我爱他。
爱他呀。
最爱他了。
成九叹停了下来,捏着她的脸:“哭什么?”
“太想你了,”周璘说。
成九叹笑了笑,凑到她耳边说:“别咬我嘴唇,明天还见人呢。”
周璘偏过头,在他下唇上又啃了一口。
成九叹吃痛:“属狗的?”
周璘勾着他的衣服:“你爱不爱我?”
“不爱的话杀了我么?“成九叹低笑。
“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周姐说得很认真:“不爱我,就此两清; 爱我,这一辈子你都是我的。就算有天去桥底下捡垃圾,我也要拿着袋子跟在你后面。”
成九叹的怀抱收紧了。
胳膊上的力度咯得周璘骨头疼。
沉默了会儿,他才哑着嗓子说:“爱。
"好,”周璘说。
成九叹把头埋在她肩膀那块儿:“别让我心疼你了,周璘。
“非要,”周璘笑了一下:“这样你才不敢再扔下我。”
成九叹又凑过来亲她。
比之前的急切很多,像是急于给心里奔涌的情感找到一个爆破口。
周璘一边微微喘着,一边摸索着从上面去解他的衬衣扣子。
成九叹按住她的手,两人在黑夜里对视了会儿。
他拦腰把她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
周璘的衣服都被褪掉了体温越来越高。
彼此肌肤上光滑温热的触觉纠缠着。
成九叹从她脸上一路亲了下去,听着她支离破碎的声音。
周璘觉得自己像条要渴死的鱼一样。
她拿着他的手,求饶似的晃了晃。
“跟我撒娇呢,”成九叹低声问。
“嗯,”她小声应着。
他便爬上来亲了她一口,左肘支着床,右手在裤腰上解着皮带。
周璘仰起上身,去够他的嘴唇。
他侧了下头,吻落到他脸颊上。
然后笑了笑:“急什么?”
周璘又羞又恼:“成九叹你真是…”
他没给她说完的机会,身子覆了上来。
下身一用力,直接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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