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小文连连拍着胸口:“我还以为你会被发配到‘那里’呢。”
我白了她一眼:“小祖宗,你能不能盼我点好的啊,我只不过是砸了张总一酒瓶子,还不至于到‘那里’吧。”
所谓的‘那里’,在夜莺是地狱般的存在,位于夜莺的最底楼,提供的是直接的最特殊的情/色服务,以满足某些有钱人的变态欲/望。
S、M、群P、道具……甚至还有人兽。
在那里工作的女孩连人都算不上,是店里地位最低下的,店里的人都管那叫“游戏间”。
很多人从那出来后基本上就等于残了,生理心理都是。
在那里伺候的人有三种,一种是姿色不行但又想通过这行赚大钱的,一种是自己本身就变态的,一种就是惩罚犯了错的小姐的。
在夜莺里,小错可以犯,平常撒撒娇斗斗嘴发发脾气都没关系,但要是触碰到了这里的底线,那你就完了。
比如偷东西,这就是夜莺里的头等大忌。
所以这里的人都很害怕犯大错,因为一旦触碰到了曾姐的底线就会被送到那里接受惩罚。
小文傻傻地挠了挠头:“嘿嘿,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你没事就好。”
“我知道。”我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现在没事了,不过以后张总在的包厢我是不能去了。”
“嗯,我会给你留意的。”
又风平浪静地这么过了几天,没碰到张总,今天晚上倒是意外的碰到了唐沉。
他今天什么人都没带,特地点我陪他,我和他上次睡过之后这还是第一次面对面而坐。
他什么话都没说,甚至在我进来的时候看都没看我一眼,只一个人点了好多酒在包厢里一杯接一杯地喝,在他喝完第三瓶,让我开第四瓶的时候,我一个没忍住,劝了他一句:“空腹喝酒对胃不好。”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居然就真的放下了杯子。
然后场面就有点微妙了,我真后悔自己这张嘴啊,本来我对他,他对我,什么绝情的话都说过,现在又管不住嘴的劝他,这算什么?他肯定会理解成我在主动向他求好,又玩欲擒故纵之类的把戏吧,反正我在唐沉眼里,从来没有好过。
果然,他盯着我说:“主动求好不是嘴上说的。”
我头大了,只能岔开话题:“唐先生,要我帮您叫车吗?”
“不用,我自己开车来的。”
“那要叫人来接您吗?您喝了很多酒。”
本来就是没话随便找话以免他又把我往恶心的方面想的,结果他还是想歪了,长臂一伸,把我扯进他怀里:“你就这么想让我走?”
他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酒的味道,被圈住的姿势让我很不自在,我推了他一把:“我什么都没想,是你想多了。”
他不喜欢我挣扎,捏住我下巴逼我看他:“你是在害羞吗?更亲密的事我们都做过了,你还在害羞什么?”
不提这个还好,他这一提,我就想起了他把银行卡扔在地上的情形,我把头偏向一边,更用力地推他:“唐先生,请您自重,我们店里有规定,被曾姐看见会她不高兴的,您别让我难做。”
他把我的头掰回去,看着我的眼睛:“规定?什么规定?我怎么不知道?”
我趁机从他怀里站了起来,乱编:“是新增的规定,您要不要喝点酸奶醒醒酒,我去给您拿。”
“我没醉。”唐沉也跟着起来:“要是你觉得三瓶酒就能把我喝醉,那就太小瞧我了。”
谁敢小瞧他啊,我只是纯粹找个借口离开而已。
“那我去给您拿点吃的。”我说着就往门口走。
没走几步,他的声音就传来了:“站住。”
唐沉是个气场非常凌厉强大的男人,他话不多声音不大,可我却站住不敢再走了,硬着头皮问他:“唐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他似乎是有些无奈:“你就这么怕我?”
我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不上是不是怕,就是他自身威慑力太强了。
他好像更无奈了,自己过去把酒开开倒了一杯,一口气喝光才说:“安心,你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我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过来,他是说上次我对他主动投怀送抱他误会我是出来卖的这件事:“你调查我?”
第038章 我跟谁好与你有关吗
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嗓音染了些酒气:“算不上调查,稍作打听而已,还有,那个张总,他以后不敢再找你麻烦。”
我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张总?你把他怎么了?”
他看向我:“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告而已,连我的女人都敢动。”
怪不得这几天都没看见张总,原来是唐沉做的,不过……:“谁是你的女人了?”
“你都和我睡过了,难道还不是我的女人?”他反问我。
我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会死人的:“照你这种说法,只要和你睡过的都是你的女人,那唐先生的女人恐怕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他一顿,旋即勾唇:“你这是在吃醋吗?”
“我看唐先生真是喝多了,都开始说胡话了。”我翻了个白眼。
他不仅没有因为我的顶撞而生气,反而看上去心情还算不错?
这什么情况?
我总感觉今天的唐沉有些不同,但具体哪里不同,我又说不上来。
“安心。”唐沉冷不丁的叫了一声我的名字,我下意识抬头看他,他定定注视着我的脸,那双黑宝石的眸子又沉又亮,透着勾魂夺魄的魅惑,他说:“能让我感兴趣的女人很少,所以我再问你一遍,愿不愿意跟我,跟了我,你父亲的事我自然会解决。”
我知道他的意思,这段时间我也有了解过,唐沉是有未婚妻的,他让我跟他,无非就是让我做他的情妇。
这倒是个好的选择,跟了唐沉父亲的医药费就不用再担心了,只是我后半生如果再想脱离唐沉就永远不可能了,而且把父亲绑到他身上,他总有一天会玩腻我的,他这样的名流贵族最是无情,倘若那天到来,我依赖他,他丢弃我,那父亲又该怎么办?
这个风险太大了,我几经纠结,始终没有开口回答他。
见我一直低头装鸵鸟不表态,唐沉抬起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与他对视,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偏开头,他却牢牢把我禁锢住。
“你不愿意?为什么?”我的抗拒让唐沉不是太高兴,他俯身下来与我靠的更加近,说话时带着浓重酒味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间,从表皮细隙的的毛孔中钻入,痒到了我的心里,说不出是种怎样奇怪的感觉。
“没有为什么。”我一边躲闪着他的气息一边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我只是不想做人人过街喊打的老鼠,也不想做依附男人才能生活的附属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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