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鹿昭是怎么回事?”
郁霆烜因为鹿希甄毫不犹豫的承认了她和晏润林的关系,正暗自怒火,妒火焚身。听到鹿希甄这么问,以为鹿希甄因为鹿昭的事情生气了,所以稍稍浇灭了一些心中的火焰,挑眉道:“就那么回事儿,还能是怎么回事呢?你也知道,你那个大姐从小就喜欢我,当初我们俩订了娃娃亲的时候,她气的牙痒。”
“可是她现在已经嫁为人妻了,你不应该跟她有牵连。女人的贞洁尤其重要,虽然她对我过去不……但是始终是我们鹿家的人,你应该明白。”
郁霆烜不以为然,甚至觉得鹿希甄今天大概是疯了。说的什么都不是很明白,鹿昭这个人心思狂妄,好高骛远,从出生开始就不满于现状,只要能够达到她的目的,别说是这么一件小事情,怕是让她去杀人放火都可以。
也不知道鹿希甄是不是太单纯了,还是故意装出来的,不过郁霆烜都很喜欢。
只要是鹿希甄这个人,香的臭的,美得丑的,他应该都会甘之如饴,难以自拔。
郁霆烜洋洋得意的脸映在鹿希甄的眸子里,这奇怪的男人怕不是理解错了自己的意思吧?自作多情的后果是很麻烦的,“你不要想多了,只是不希望你连累了我姐姐的名声,我们鹿家虽然已经没有了家族,没有了商号,但是尊严个骨气还是在的。”
“你这么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京城里都在传说你们鹿家有一批富可敌国的宝藏,鹿伯伯都走了那么长时间了,这个秘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鹿希甄才是鹿家的嫡传女儿,鹿昭这个庶出,怎么会知道这样机密的事情。郁霆烜听父亲说过,过去的鹿家和郁家在京城里可以说是并驾齐驱,所有的产业可以笼括了吃穿用度,可以说是,但凡要活着,就不能不用他们俩家商号里的东西。
可见当时的场景是多么的波澜壮阔,就算现在比不过往昔,可终究在北平城里有过传说。走到外面,大家还是会给三分薄面的。
鹿家有着举国之重的宝藏,这个消息不是空穴来风,沸沸扬扬的在京城里已经传了很久。郁霆烜对于跟鹿希甄的婚约,本来就不赞成废除,不过家中二老见鹿希甄失去了鹿家名号的光,鼠目寸光,瞧不上一无所有的鹿希甄罢了。
后来,这个消息一传出,加上鹿希甄跟晏润林打得火热,郁霆烜就跟中了毒似得心魔而生,想方设法的都要让鹿希甄重新返回自己的怀抱。
原本的计划是让李祺瑞这个棒槌去陆军部挑事儿,若是能够趁机灭了晏润林,最好不过。本来这个计划可以成功的,岂知跟晏润林似乎有了隔阂的鹿希甄忽然乘车赶往陆军部。得到消息的郁霆烜都来不及阻止取消行动,鹿希甄果然替那晏润林挡了一枪,郁霆烜听到鹿希甄中枪之后,掀了桌子都不解气,要不是被知情人劝说快些避避风头,小心李祺瑞嘴巴不严实供了你出来,这晏家如今可是轻易能够招惹的?
这吃枪子可比砍头来的更可怕啊。
郁霆烜这才偃旗息鼓了一阵子,否则早就来寻了鹿希甄把话说清楚了。
夫人?什么劳什子夫人?昨天鹿昭在书信里提到他还不当回事情,只当是鹿昭在吃醋,造鹿希甄的谣言罢了,今日这女人亲口承认又是怎么回事!
鹿希甄听到郁霆烜提到她们家的宝藏秘密,眉头不由得一皱,看来这件事情到底是瞒不了多久了。如今唯有等晏润林回来,告诉他,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他处理。也不能便宜了一些别有用心的小人。
“郁少爷难不成也相信市井留言么?我鹿家的事情我怎么不知晓,若是真的有那笔富可敌国的宝藏,我当初又何必带着鹿黎过苦日子?郁少爷,咱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要说什么?”
鹿希甄扭了扭快要僵硬的脖子,冷不丁的问他:“陆军部的事情你插手了没有?你对我或者对晏军长到底有何血海深处,非要置我们与死地?”
郁霆烜故作惊讶,一脸无辜解释道:“希甄啊,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是可以随便乱说的。”他走回自己的作为,款款坐下,又喝了一杯酒,抿了抿嘴半晌才说道:“你说的这事儿吧,其实我也是听说之后才知道这世道竟然真的有人敢跟新政府对抗,怎么样那李祺瑞不是才被易团长抓回来了,他说什么了?”
鹿希甄无语,“他说什么我能告诉你么?你不要扯开话题了,是你做的也好不是你做的也好,今天我就要提醒提醒你了,日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了,此时危急存亡之秋也,国人应当同仇敌忾,共御外地。”而不是窝里横,为了眼前的蝇头小利就不管不顾!
她故意扯开话题不进郁霆烜的圈套,况且她也是真的不知道李祺瑞到底交待了什么。晏润林没有主动告诉她,她也不敢妄加猜测只能是用一个万全的回答告诉郁霆烜,趁早死了心如果冥顽不灵,最后害的还是自己。
“正是这个道理了,我想说的话竟然都被希甄你说了,我们果然是心有灵犀啊。”
没脸没皮的郁霆烜已经快要挑战了鹿希甄的极限,在这里多待一刻她都会觉得是浪费时间。
“若是真的这样最好了,如此说来,郁少爷更是应该出资为前线将士募集粮食药品,毕竟爱国人士,心中牵挂的是更美好的将来。我说的对吧,郁少爷?”
郁霆烜深深的看了一眼鹿希甄,没有吭声,接下来的一步到底要怎么走,还没有定数。
VIP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 鸿门宴3
【写不尽的愁肠百转,道不完的入骨相思。】
郁霆烜最后也没有明确表态,是否愿意响应陆军部鹿希甄军需官的号召,加入军资筹备当中。每一次开战,都意味着大批的银钱、人命还有时间被践踏,换来的或许是胜利也可能是失败。
晏润林此刻应该已经安全抵达了天津卫,不知道他现在做什么呢?鹿希甄从贤义楼出来,抬头看了看晃到了半天边的太阳,心里默默想道。
“夫人,咱们现在回公馆还是……”
“去陆军部吧,我担负的职责始终是要做起来的,不能一直只拿薪水不干实事。”鹿希甄对宋铨交代道,微微一弯腰就钻进了晏润林的座驾,门刚一关上,护兵们就左右两边扒上了车门,还是宋铨亲自开车。
贤义楼二楼天字号包厢的窗户,被人推开,郁霆烜居高临下的看着鹿希甄被晏润林保护的跟铁桶一样,没有一个空隙可以插入的离开。阴鸷的脸色伴随着轰然而下的春雨,隐没在了渐渐弥漫开来的雨帘之中。
“早跟你说了,鹿希甄并非池中之物,你是不可能控制住她的。”鹿昭迈着小步子从门口走了进来,遮挡不住的幸灾乐祸,觉得郁霆烜是热脸贴了鹿希甄的冷屁股。
郁霆烜闭上眼睛缓了一会儿,关上窗户转过身去,看着鹿昭,“你怎么来了?”走到桌前,翘着二郎腿,抓了一把花生米一个一个往嘴里丢。
鹿希甄恍若在自家似得,坐到了郁霆烜旁边的凳子上,身体柔软的跟没有骨头似得,靠在郁霆烜的身上,涂着豆蔻的手挑起郁霆烜的下巴,故作打击地讽刺他说道:“你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她已经是晏润林的女人了,不干净的女人你还要?”
52书库推荐浏览: 韦暮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