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新嫂子啊!”说话间,明煦上下打量着宋婉颐,弯弯的眉眼里带着调笑。
“……”徐京墨微微扯唇,这小子说话果然不靠谱。
“新嫂子很漂亮啊!”明煦盯着宋婉颐的眼睛里微微放光,“子佩,这次这个质量很高啊!”
徐京墨:“……”
他控制不住他想踹人的脚怎么办?
“嫂子好。”明煦全然察觉不到徐京墨表情的变化,对于徐京墨那渐渐散发出来的寒气丝毫无感,笑眯眯地朝着宋婉颐伸出手,用明快上扬的声调兴致勃勃地道,“初次见面,多多关照。”
对于明煦的活泼和自来熟,宋婉颐明显有些不适应。
她尴尬地笑笑,冲明煦微微点了点头,却并没有伸手握上去。
明煦想来心宽,倒也不计较,笑呵呵地又将手收了回去,插进了裤子口袋里。
徐京墨瞥了宋婉颐一眼,看向一处,用目光示意宋婉颐:“知道那是谁吗?”
宋婉颐顺着徐京墨的视线看过去,落在了宴会厅最中间的位置,一张长桌前,坐着三四个贵妇,看妆容打扮,便知身份不凡。
宋婉颐摇头。
她并不认识那些人。
“嗯,不认识就好。”徐京墨勾唇,一句话里意味深长。
宋婉颐蹙眉,不解地抬头望向徐京墨。
什么意思?
徐京墨挑眉,道:“去认识她们,回来告诉我,她们都是谁。”
“嗯?”宋婉颐眸底皆是疑惑。
徐京墨这是想干什么?
“我说了,做我徐京墨的夫人可没那么容易。”徐京墨低头,凑近到宋婉颐耳边,“你想试,就给我好好试试看。”
☆、16.第16章 你是不是有病啊?
宋婉颐不知道徐京墨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一头雾水。可既然徐京墨有这样的吩咐,她也只能照办。
宋婉颐边朝那几个夫人走去,边犯难。
明煦朝宋婉颐看了看,拍了拍徐京墨的肩膀,挑眉瞥了徐京墨一眼:“我说你缺不缺德啊?你让人家一个小姑娘和那些个婆妈打交道?”
徐京墨蹙眉,表情有些无语。
婆妈?
估计也就只有明煦这小子敢这么说了。
“让她知道知难而退不好吗?”徐京墨勾唇。
明煦一脸好奇地看向徐京墨:“你是不是有病啊?”
徐京墨瞪了明煦一眼,你才有病!
“你到底是哪根筋不对?还真的成亲了?”明煦又看了看宋婉颐,好奇地问,“这个女人不是宋安耀的义女吗?你和宋安耀不是有仇吗?这回送来的不是来刺杀你的?你居然还真给留下来了?怎么?动心了?”
“我原本也以为是。”徐京墨微微勾唇,眼底眸色深了几分,没想到,他试探了之后发现居然不是他想的那么回事。
徐京墨见明煦一脸疑惑,笑笑:“怎么?你也弄不明白?”
明煦点头。
徐京墨道:“我也弄不明白。既然弄不明白,就留下来弄明白。我倒要看看宋安耀把她送过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要我说,也许人家是想用这种方式向你示好呢!”明煦道,“你这样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
“你会向一个杀了你亲弟弟的人示好?”徐京墨白了明煦一眼。
“这个也不能怪你,大家都知道,那是他弟弟咎由自取。”明煦说完,愣了愣,道,“诶,不对,我没有弟弟,我怎么会知道呢?”
徐京墨:“……”算了,和这个人无法沟通,脑回路太奇特。
徐京墨懒得再理会明煦,抬脚准备走人。
明煦见徐京墨要走,忙伸手拉住他,一脸笑呵呵地问:“诶,子佩,子佩,你妹妹什么时候回来?”
“我怎么知道?”徐京墨说完,眼底闪过一抹落寞之色,透着一股哀伤,声音也沉闷了许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来不和我说这些。”
明煦见状,叹了口气:“你还没和她解释清楚?”
“能解释什么?”徐京墨微微扯唇,扯出一丝苦涩,“不知道该说什么。”
明煦摇头,不再追问。
唉!
真是够了!
兄妹两个都是这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性子,一个比一个倔。
明明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两个人,却像是生死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不少人前来和徐京墨打招呼,很快,徐京墨便被人群围着根本脱不开身。
只能远远地看着宋婉颐,看看她的进展如何。
宋婉颐站在酒水台边,没有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徐京墨勾唇,果然还只是个小女孩,遇到正经的事儿还是害怕了。
宋安耀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把这个女人送过来?
杀人是指望不上她的,难不成还真的只是送过来诱惑他,好让他沉迷美色,不问军政?
徐京墨轻笑一声,美色倒确实是有几分的,不过,连捶背捏腿都不会的女人,能指望她床上功夫有多好?
☆、17.第17章 葛文轩的夫人?
宋婉颐倒不是真的像徐京墨所想那般,因为胆怯认怂了。
她只是希望能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去结识徐京墨说的那些人,她觉得若是她就这么直接过去会太唐突,也太冒昧了。
宋婉颐站在酒水台边,离那桌夫人很近,能够听得到她们的聊天内容。
宋婉颐端了一杯酒在手里,目光不经意地看着其他的地方,可实际上注意力全都在那桌夫人身上。
“看看这个,这是我新入手的一串珊瑚手串,我呀,听说您喜欢这些小玩意儿,今天就给您带来了。”
宋婉颐朝说话人瞥了一眼,是一个身穿紫红色旗袍的女人,打扮得很是华贵。宋婉颐看见她将手里的那串红色的珊瑚手串递给了对面那个穿着浅绿色旗袍的女人。
宋婉颐又朝那女人看了一眼。
立下就判断出了她是这桌当中身份最高的人,或者说不是身份最高的人,而是其他人都想要巴结讨好的对象。
她的面前摆放着好几个首饰盒子,看样子应该都是这桌上的人送的。
“这个珊瑚手串确实好看,颜色纯净。”那浅绿色旗袍的女人笑得格外有礼貌,气质温婉,声音听着也让人觉得很舒服。
“可我觉得这串珠子远没有葛先生前段时间送您的那串珊瑚手串好看,听说那可是极其难得的‘孩儿面’,可比红得像辣椒似的珊瑚珠好看多了,那串珊瑚手串才更衬得上夫人您。”
宋婉颐又朝这位说话人看了一眼,因为言语中带着一丝尖酸,宋婉颐听着,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她的话音落后,不管是送珊瑚手串的人,还是被送珊瑚手串的人,表情都有一丝的尴尬。
宋婉颐的注意力却没有放在那珊瑚手串到底好不好看上,方才那人的话中,她倒是抓到了一个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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