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是狗狗呢?
煤球看看阿宁,再看看林嫮生和新来的那个白嫩嫩的小婴孩,甩着尾巴吠了几声。阿宁一下得了指点,挺起小胸脯说:“因为煤球叫啊。”讲完学了几声汪,之后就拿求表扬的眼神看着妹妹。
妹妹拍着小手笑,林嫮生也忍俊不禁,跟着笑了出来,笑得阿宁白嫩嫩的面孔也红了起来,蹲下抱着煤球问:“煤球,你为什么是狗狗啊?”
煤球伸出粉红的小舌头在阿宁手上舔了舔,又细声细气地吠两声,好象安慰他一样。可阿宁叹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煤球你也不知道啊。”
这句话不说还好,说了,林嫮生就笑得忍不住,脚边的锦鸡好象也受到她情绪的感染,扑腾起翅膀咕咕咕地叫了几声。
妹妹坐在童车里,看看五彩斑斓的锦鸡,再看看阿宁和煤球,笑得咯咯的,拿小手不住地拍面前的搁板,啪啪的响。
阿宁本来垂头丧气,听着妈妈和妹妹笑,倒也高兴起来,乌溜溜的眼睛看看妈妈再看看妹妹,跟着一起笑起来。
顾墨笙早下来了,已经看了一会儿,看林嫮生欺负儿子欺负得开心,把刚才和田慧珠谈话带来的不愉快抛在一边,也笑了出来。
林嫮生听着身后有男人笑,就知道是顾墨笙,也不回头,嘟了嘟嘴讲:“我一个人又要拉阿宁又要推车,手很酸的。”
顾墨笙笑着走到林嫮生身后,趁着两个孩子的注意力都在煤球和锦鸡身上的时候,飞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下:“好,等下都是我做。”
阿宁听见顾墨笙声音,抬头叫了声:“爸爸。”又把注意力放在了煤球身上,絮絮叨叨地讲话,认真听,他是在讲妹妹怎么了,妈妈怎么了,爸爸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讲几句,煤球就附和地摇尾巴吠几声,引得妹妹在阿宁说话的时候认认真真地看阿宁,等煤球出声的时候又去看煤球,小脑袋转来转去,小嘴一张一和,神情专注得好象听得懂一样。
顾墨笙趁着孩子们没功夫理他,悄悄地揽住林嫮生的腰,在她耳边问:“你小时候是不是这样的?”
林嫮生瞥了眼腰间的手,转头要说拿掉,不要给孩子们看到的时候,嘴唇从顾墨笙嘴唇上擦过。
顾墨笙趁机跟进在林嫮生嘴唇上啄了下:“非常可爱。”
林嫮生斜了他眼,转头招呼阿宁:“阿宁,我们回去了,你和妹妹都该午睡了。”
阿宁听见乖巧地哦了声,摸着煤球的长毛讲:“煤球啊,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啊。你要乖乖的,不要欺负花花,别乱转,脏了就不漂亮了,知道吗?”又和在一边草地上翻虫吃的锦鸡说:“花花啊,你要乖乖的,不许欺负煤球啊。哎呀,地上脏,不要吃地上的东西,会生病,生病了要打针吃药的,你要听话啊。”啰嗦得林嫮生把脸藏进了顾墨笙怀里,发出一声叹息。顾墨笙笑着拍拍林嫮生的肩,一手拉住童车,一手伸给阿宁:“顾思行,过来。”
阿宁立刻起身,哒哒地跑到顾墨笙身边,却不去拉顾墨笙的手,而是抬着小脸讲:“妈妈说的,摸过煤球要洗手。你要推妹妹呢,不要拉我哦。”
童车里的妹妹啊啊两声,好象赞同一样,叫阿宁的小胸脯挺得更高,小脑袋高高昂起,神气活现地带头走在前面,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像个凯旋的小将军。
“顾思行,看着点脚下。”顾墨笙一只手推着童车,一只手伸过来拉林嫮生的手,一面关照前面的阿宁。阿宁正得意呢,头也不回地大声讲:“知道了。”
顾墨笙笑着握住林嫮生的手,目视前方地讲:“嫮生,我刚才和我母亲谈过了。”
林嫮生转头看他,顾墨笙也回看了眼:“我和她说,以后不要干涉你的决定,真有意见,直接和我说。”
林嫮生努努嘴:“你真这样直接啊,妈妈会不开心的。”
顾墨笙的手上加了点力道:“我母亲的个性我清楚,不能给她留下幻想的余地那样她会得寸进尺。所以,叫她难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讲到这里又顿了顿,“嫮生,你把我母亲的事交给我来料理,这证明你相信我,相信我在可控范围内会保护好你;相信我哪怕力有不逮,我也会倾尽全力,所以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林嫮生手指在顾墨笙掌心挠下:“我姆妈没念过什么书,有时候讲话会比较冲,你不要和她计较,回来和我说,我去讲她,她拿我没办法的。”
顾墨笙举起林嫮生的手在唇边吻了下,温柔地讲:“好。”
讲完间两个人已经跟着阿宁回楼,底楼的客厅里,田慧珠面色不是太活络的坐的,就是看到宝贝孙子阿宁都松动不了多少,看着庆嫂把妹妹接过去,一声也不出。
还是阿宁高高兴兴地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叫了声奶奶,田慧珠的面孔再也板不住,一下露出笑容来,温柔地摸着阿宁的头,问他看了什么。
阿宁开开心心地把和煤球玩的事交代了,开始讲的时候还神色飞舞,到底年纪小,精神一点点不足起来,趴到田慧珠怀里恹恹地要睡。
顾墨笙想上去接,田慧珠挡了下他的手:“别换人了,换人要醒的。”讲完抱着阿宁往他睡房去了。
林嫮生站在顾墨笙身后,戳着他的后腰讲:“叫妈妈抱吧。”顾墨笙捉住捣乱的手指,侧身回头在林嫮生的耳边讲:“你不知道男人的腰不能乱戳吗?”
林嫮生睨了他眼,抿了抿嘴唇讲:“我要去洗脸,吹得都是灰。”
讲完从顾墨笙手里抽回手,昂着头上楼去了,骄傲得像只才学会开屏的小孔雀,顾墨笙笑着跟着上了楼。
两个人才踏进门,林嫮生就叫顾墨笙捞进了怀里,紧紧地抱住,在她面孔上轻轻地吹了口气,笑着问她:“你上次说我是公孔雀。”
林嫮生啊一声,不明白顾墨笙怎么会翻起旧账了,斜斜看了他眼,眼里波光潋滟:“你有意见啊。”
顾墨笙点点她鼻尖:“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象只公孔雀吗?”
林嫮生预感到他不会说出什么好话来,歪了头看他,磨了磨小白牙。
顾墨笙笑着吻住她,在吻她以前,他是这么说的:“因为你骄傲得像孔雀,我怎么可以不配合你呢?”
林嫮生听着顾墨笙说她是孔雀,开始有些迷惘,再叫顾墨笙一吻,意识更不清了。本能地迎合,等顾墨笙的手从她后腰滑进去,去解她内衣扣子时,忽然想起公园里那些雌孔雀都是毛灰扑扑,尾巴短得不忍直视,都可以说句毫不起眼,立刻就来了气。
☆、第180章
因为顾墨笙一点也不恰当的比喻叫林嫮生来了脾气,一口重重咬在顾墨笙的下唇上,迫使他放开她,正要问她怎么了,就叫林嫮生拿手指戳心口:“顾墨笙,你居然说我是孔雀!你竟然说我是孔雀!你知道雌孔雀多难看吗?你还说我是孔雀!我有那么难看吗?有吗?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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