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橦,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羡慕你,羡慕你们一家子,叔叔当年站出来和爷爷抗衡,至少给你们一家争取了一个自由生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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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当年的事,作为□□的童橦就不想再说话了,但也没开口反驳什么。
“叔叔和婶婶的关系还算特别好,对吧!”
见童橦点头,童昭笑了,笑着笑着眼角就有了泪,“真好,你们一家子都好。老实说,我当初没想学医的,我一开始甚至对医学不感兴趣。”
第一次听到童昭说这样的话,童橦的心里直打鼓,接着又听见已有醉意的童昭说,“可惜他们都希望我学医,那我就去了,后来我发现其实学医也不错,每天什么都不用想,就好好的治病救人,如果我能救很多的人,那我这辈子是不是也算没白来。”
“小昭姐,你喝醉了,别说胡话了。”
童橦不想听这些,却拦不住一直想找人诉说的童昭。
“你就让我说一次嘛,在家里没人听也不敢说,天底下我也只敢对你说这些话,因为你不会去他们面前告密,因为这个童家就你是最干净的,你没有卷进那些破事里,没有被那些利益网缠住。”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姓童啊,说出来又有什么用,我不像你有一个愿意为了你和爷爷反抗的父亲,我爸还指着爷爷再提携他一把呢。童家给了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除非我死了,否则我都不能逃掉童家人的命运。”
童昭没有明说这个命运是什么命运,但是童橦大概猜得到,她记得姑姑说过,童昭的婚姻是家族联姻,现在就连事业也不是自己最初的选择,也难怪她会出来借酒消愁。
“你会拉小提琴吗?”
童橦摇头,她都是放养的状态,父母对她没事要求,成绩过得去,品性好,为人坦诚身体健康就够了,只是小时候跟着江遇学了一阵子的钢琴,画画什么的也都是走的抽象派。
“我还想把我的小提琴送你呢。”
童昭说的小提琴,童橦有印象,那是童昭十二岁的时候的生日礼物,“给我做什么,你自己留着啊,从小就有人夸你是个天生的小提琴家。”
“呵,天生?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天生,不过是我妈妈喜欢,可后来爷爷喜欢我学医,我不知道哪天我爸爸会不会灵机一动让我去再换个爱好,童橦你知道提线木偶吗?我感觉自己就是了。”
童昭的话让童橦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把自己比作提线木偶,这是多绝望?
“没事,你不会拉也没问题,反正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碰它了,过一阵子我把它找出来送给你,你要是不会就让江遇叫你,我相信他会。”
童橦没接话,她感觉童昭这是在说气话,怎么可能永远不碰,不过这个时候童昭的手机响了,离得近的童橦把手机拿起来,看见上面是一个不能显示的号码,就把手机放到童昭眼前。
“小昭姐,电话。”
“我不接,让它响吧。”
那个不能显示的号码连续给童昭打了六个电话,看着趴在桌子上说醉话的童昭,童橦无奈的抓起童昭的手指给手机解锁。
“童昭?”
听见电话那头带有压迫感的男声,童橦头皮发麻的想直接挂电话,可如果她不接下去,就没人来领走已经倒下的童昭。
“我不是童昭,她喝醉了,你是谁?”
总有一些号码不能显示,童橦知道这个人和童昭的关系匪浅,但是不确定对方是哪路大仙。
“我是她丈夫,你们在哪里,我现在去接她。”
童橦还是第一次和这个堂姐夫有交流,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赶紧报了这里的地名等对方来接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决定了,将来要开一个童昭的故事,嗯,就是这么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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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半个多小时后, 童橦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堂姐夫——席梁, 这个凛若冰霜的男人进门后只扫了她一眼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童橦, 我是席梁。”
童橦点点头不知道该和他攀亲戚,还是该把他当个陌生人,“你好,小昭姐她喝了点酒。”
“我看出来了,你家住在哪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不了, 我已经找人来接我了。”
像是没想到会被童橦拒绝, 席梁古怪的看了眼童橦,最后什么也没说走到童昭身边弯腰把轻如纸片的女人抱了起来, “我先带她回家。”
“嗯,路上小心。”
不是没有见过席梁这类人,但童橦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骇人的压迫感, 所以她都不敢和对方多说什么, 甚至没敢开口替童昭辩解,因为似乎不需要她说,席梁就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他们前脚刚走, 江遇后脚就到了, 见他推开包厢门进来童橦马上站了起来,“你来啦!”
“嗯, 回家吗?”
“回!”
就这样,江遇什么都没问, 只是拉着她的手把她送进车里,开车带着他们回家,路上童橦自己想压抑不住心里的问题,打开了话匣子。
“江遇,我刚才看见我堂姐夫了。”
江遇只是轻轻点头,等她继续说下去。
“他比新闻里看上去还要严肃,他和小昭姐的关系不太好,小昭姐过得很不开心。”
在童家童橦和童昭的关系还算是比较好的,看着自己曾经羡慕过的姐姐变成现在的样子,她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只能说幸好当年他们一家人走了,不然以她的资质要想赶上童昭的水平不知道还要吃多少的苦头。
“这个世界不是每个人都能过得开心,有舍才有得。”
在江遇的眼里,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如果当年童橦一家没有脱离老爷子的掌控,现在童橦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更别提她的父亲会走到哪个高度。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童家的女孩儿真的要比其他家族更难,因为她们必须要比男孩更优秀才能在家族里站住脚。”。
这个她自己就深有体会,小时候她吃的苦比同龄人都多,尤其是父母亲都在军营的时候,她的一切都要听从爷爷的安排。
那时候,她总觉得爷爷不公平,从来都不肯对她笑,更别提抱抱她,为了给她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也为了杀鸡儆猴,叛逆任性的童橦被自己的亲人扔进了枯井,虽然那口井只有两米多高,却不是她一个不到六岁的小女孩可以凭自己的能力爬出来的童橦已经不记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从井里出来的。
她只记得那天下了雨,水漫到了胸口,她死死的抠着岩壁大声的求救,却只能听见爷爷冷漠至极的声音,“你不是说要证明给我看说你也可以像个男孩子一样吗?自己给我爬出来!谁敢去帮她,我就把谁扔进真的井里。”
为了活着她努力的往上爬,但是在雨水的冲刷下她的体力严重下降,慢慢的就没力气了,等她醒来的时候母亲坐在床边哭红了眼睛,之后他们一家三口就离开了童家,再也没有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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