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倾城都替宋则言感到幸运,很幸运,他是安念的百分之一。
她继续往下看却看到她和温钰时的亲密照片,每一张都能看到他笑容灿烂的脸。
宋倾城惊愕地从沙发上坐起来,眼睛定格在温钰时那一张比一张更春光灿烂的脸上。报纸上出现这些照片的原因也就可想而知了,这分明是他故意让记者拍到,并且还自恋地给自己特写。
温钰时在楼下就已经感应到危险,做好了被打被骂不还手的心里准备了。进了房间之后,看见宋倾城坐在饭厅的餐桌前优哉游哉地吃着早餐。
她偏着头看着窗外,手指呈现兰花的形状,拿捏着一块精心制作的三明治放到嘴边,昂着小下巴,逆着光呈现圆润的弧度。
宋倾城的对面还摆着一份,这样温馨静好的画面,看得温钰时一阵冷汗直流。按照常理来说,她要是看到今天的报纸应该是暴跳如雷,惊天动地,恨不得将锅碗瓢盆都全部扔到他脑袋上,怎么会是这样娴静的状态。
下意识他便想到,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意味着越宁静,暴风雨就越是猛烈。
宋倾城早就看到了温钰时的身影,在他正准备撤离的时候叫住了他:“钰时,站那里干嘛,进来吃早餐呀,我做了你最喜欢的培根三明治。”
明明知道有诈,温钰时还是没有骨气地被宋倾城轻启薄唇吐出来的‘钰时’二字迷了心神,像是丝滑的巧克力融化在心里,铺天盖地的甜而不腻将他笼罩,瞬间理智全无。
这女人真是随时随地都这么迷人。
温钰时尽管心里承受着巨大的挣扎,脚步却是一丝不苟地靠近餐桌。
直到坐在餐桌前,都没有什么悲惨的事情发生,温钰时的心脏更加受不了了,忐忑地问道:“倾城,你今天心情怎么样?”
宋倾城对着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捂着嘴娇俏地笑:“昨天我和夏东辰共度春宵,你说我的心情好不好?”
听见她说心情好,夏东辰便放了心,想来她应该是没有看见那份报纸,便放心大胆地开始讥笑:“你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所谓□□啊,宋倾城你拉低了艺人的整体素质。”
“空虚寂寞的艺人只有春心荡漾,是没心情注意什么整体素质的。”宋倾城端起一杯牛奶,红唇和白瓷杯沿的结合处传出吧唧吧唧的轻快声音。
夏东辰被宋倾城眼神里的春意盎然给刺激到了,忘记了自己才是砧板上待宰的那块肉,竟然伸出手去拉着宋倾城的一缕头发,怒其不争地说:“这是一个女人该说出口的话吗?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其实是个男人,你是不是去泰国做了手术。”
“激将法对我来说没用,这招我在夏东辰身上都要用烂了。你是想让我为了证明自己是女人而让你吃我豆腐,温钰时你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能不能活得不像十六七那样天真,那样真让我觉得你像我儿子一般。”宋倾城起身在温钰时眼前度过来度过去地数落,最后翘起的指尖定格在他面前的早餐上,凶巴巴地说,“看什么看,吃!”
第15章 第十五章故意
温钰时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了,只要一想到以后每天清晨都听不到宋倾城尖细合宜的声音,就像是被阳光爆晒,全身火辣辣的感觉堵满了心头。
他顺从地拿起早餐,视线却一直在宋倾城的身上流连。
宋倾城见他吃得差不多了,便从沙发上拿着报纸,一手叉着腰,一手毫不留情地将报纸扔到他头上:“我不是说过我们的关系不能见报吗?报纸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儿,你好好解释解释。”
宋倾城终于问了,温钰时反而松了一口气,不像之前那么忐忑。
“报纸的标题只是说时娱集团CEO与新晋影后甜蜜出席,并没有指明我们的关系。”温钰时知道宋倾城的底线在哪里,当初让她和他假结婚就已经废了不少的时间。更何况将他们的关系当着全世界人的面曝光,特别是当着全世界人当中的夏东辰,这是属于宋倾城绝对不能碰触的原则范围内的。
“当天能进入婚礼现场的记者都是我哥从City娱乐请过来的,绝对不会报道有关他们婚事之外的事情。这些画面能够出现在报纸上,我想你一定花了不少的力气。”
宋倾城双手撑在桌子上,咄咄逼人地看着温钰时。
温钰时比宋倾城高不少,因着她的姿势胸前豁开一道口,乍泄的春光差点灼伤了他的眼睛。
他赶紧坐着椅子退后了几步,撇开了眼睛,吞了吞口水有些不自在地说:“这样不好吗?你不就是想看看夏东辰知道你结婚之后的反应,然后伺机和他死灰复燃,再续前缘吗?”
温钰时说中了宋倾城的心里话,她立刻像一个膨胀的气球突然就瘪了下去。
她拉开椅子安静地坐了下来,双手撑着下巴,不住地叹气:“话是这样说,可夏东辰的性子我是最了解的。我就是怕把他逼急了,我们两就真的完了。”
“夏东辰可真是可怜,当初在热恋的当头被你甩了,人家的伤现在好不容易好得差不多,你又回来算计人家。”温钰时一边注释着宋倾城的神态变化,一边问,“你想一想,又撩拨他,想一想,又若即若离,再想一想,再刺激刺激他。宋倾城,你就不怕你的自以为是会在你和夏东辰之间筑一堵墙?”
温钰时知道宋倾城在怕什么,一怕当初伤夏东辰太深了,人在心理受伤过重的时候会本能地选择逃避或者忘记那些那些令他伤痛的根源。二则怕自己走得太久,时间和新欢是让一个人彻底忘记一个人的两剂良药,六年是时间,夏东辰那么优秀,新欢肯定也不少。两剂药都有了,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夏东辰忘得彻底的前任。
总而言之,她怕的不过是夏东辰心里没她了。
温钰时一针见血的话再一次刺到宋倾城的心坎里,她有些哀怨地看着他,却像是透过他看着另外一个人,幽幽道:“怕,我很怕,从来都没有这么怕过。我离开的是六年,这六年,我怕他恨我,不敢回来,我又怕他不恨我,那就是真的放下了。我不想从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人变成可有可无的人,我受不来的。有时候我问自己,宋倾城,你到底是想他恨你还是不恨你呢,你怎么能够这样呢,连在你的思想里你都是在折磨他。”
宋倾城说得动情,突然抓住温钰时的手:“钰时,你是知道的。这辈子除了他,我爱不上别人的。我只能耍尽手段,用尽诡计地赖在他身边。”
温钰时的眉头皱了皱,而后舒展开来。
他抽出手熊力地拍了拍她的脑门,眼神里满是疼惜和无可奈何:“你说你百毒不侵,百炼成钢,百折不挠。依我看,只要夏东辰还活在这世界上一秒钟,你就不可能没心没肺地过活。”
宋倾城只低落了十分钟,立刻想起自己兴师问罪的初衷来:“我好像是向你要一个解释来的,你居然不知不觉将我引向其他话题,你想死还是不想活啊?”
说完,宋女王就赶紧绕到他的身边,一阵拳打脚踢。别看她生龙活虎打人的劲头泼辣勇猛,可身子弱得很。温钰时从小习武,只能一动不动地任她打,生怕自己反抗一下会把她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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